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晨起,本以为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头,谁想,尽是一地绵湿。
纪风铃吃过了吴妈准备的早餐,吴妈说,古贺彻一早出去了,外面下着雨,她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到阳台的玻璃房里瞧瞧,等他一起回来吃午饭。
雨势转小,纪风铃窝在玻璃房的小塌上,雨水滴落在玻璃上,蜿蜒得滑出一道道痕迹,最终落入一处,掉进排水管道不知去向哪里。
玻璃房里放着一盆铃兰花,无花无果,近旁,再无其他植物相伴,在这样的下雨天,显得孤单落寞了。
纪风铃开了玻璃房的门,捧着铃兰,将它呈在雨幕下,玉珠落在叶上,叶片轻微跳动,纪风铃看得入了神,嘴角扬着微微的弧度。
有时候,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就像此刻,铃兰有雨水滋润,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暖暖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却一切都那么自然。
古贺彻站在屋里,看着她捧着铃兰笑的那样安逸,也忍不住绽放了唇边的笑容,她以前说,风铃就是铃兰,在寂寞的山谷一直等着他的到来。
传说,有一个叫Ландыш(俄文,意味铃兰)的少年,为了他的爱人Весна(俄文,意味春天)离他而去而伤心欲绝,少年的泪水变成了白色的花朵,而少年破碎的心流出的鲜血变成了铃兰艳红的浆果。
如铃兰诞生的忧伤传说一样,铃兰的幸福会来得格外艰辛并且伴随着隐约,的宿命的忧伤。铃兰的守候是风中星星若有若无的叹息,茫然而幽静,只有有心才能感应;铃兰的气质如同风中女子贞坚温婉的爱的信仰一般纯粹剔透,只有凝神才能浅尝。
如果你不能从夜风中捕捉轻如星星叹息的铃兰幽香,又如何能循香而至来到铃兰绽放的山谷?如果你不是倾心守护,怎能刚好在铃兰时光走到它身边?铃兰的守候只为最有心的人,铃兰随风轻叩的乐声只有最爱它的人才能听见。
他为她倾心守护,但是她的铃兰却不知识不是为他而开了。
古贺彻黯然,开了阳台的门,叫朝纪风铃走去。
“风凉雨冷得,别受了凉。”古贺彻接过纪风铃捧着的铃兰放好,关了小门,与她并肩看雨。
“吴妈不是说你午饭才回来吗?”纪风铃见了古贺彻竟有种淡淡的心事被窥探的感觉,眉宇间夹着丝丝尴尬不自然。
“怎么听着你的话,好像是说很不欢迎我似的,这里可是我家,你不能喧宾夺主啊!”古贺彻双手插在裤袋里,半开玩笑得说。
纪风铃侧目,古贺彻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纪风铃不得不叹服,他的身材比例极好,什么衣服穿到他身上,总是发挥出最好的效果来。大概是淋到了些雨,额前的发丝三两缕得垂着,倒是散发出不一样的妖娆来。
“为什么这样看我?”古贺彻发觉纪风铃盯着自己看,转过身来,看着纪风铃的眼睛。
“我在想,前几日,我还在GK被你随意使唤呢,今天,居然跟你一起站在这里看雨,世事真的很奇妙。”纪风铃望着雨帘,小有感慨。
“你哪里生出来的感叹?难道是你愿意让我随意使唤倒不情愿跟我一起看雨了?”古贺彻英眉轻挑。
“哪里,上了年纪了,就喜欢牢骚了。”纪风铃自嘲一笑,外面的雨,悄无声息得停了。
“雨停了,出去走走吧。”古贺彻牵了纪风铃的手往里屋走,只留个伟岸的背影给纪风铃。
纪风铃手心一暖便下意识得想要抽出,可是他却没有如上次那样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他也不回头,纪风铃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微微有些颤动,不知因何而来,却在你刚刚察觉时烟消云散,纪风铃一愣神,就被古贺彻牵着走出了老远,再想抽离,哪里还有机会。
纪风铃一直低着头,她不敢去看这屋子里的人向她传来的目光,总觉得那样的目光会让她觉得不自在,像磕脚的鞋,怎么穿都不舒服。
“想什么呢?低着头又不说话?”古贺彻转过头来,略低了身姿,将视线对上了她的眸子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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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重复回忆(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