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心中大惊,急忙撩起衣袍跪地,“母后请息怒,母后身体不适,还要操心儿臣之事,儿臣着实不孝,请母后责罚!”
皇后一发火气喘吁吁的厉害,手捂在胸口:“太子是长大了,不需要本宫了,狡兔死走狗烹,本宫是瞧清楚太子的本来真面目了!”
“太子你放心,就算你不叫本宫一声母后,本宫也不会对旁人说你半点不是,你依然是西凉的一国储君,本宫就在凤霞殿自生自灭也不会让旁人指着你的脊梁骨戳着骂!”
贺兰敏之脸色大变,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额头都磕红了:“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请母后恕罪,母后千万不要动气,要打要骂冲儿臣来,不要伤着您自己!”
皇后眼中闪过狰狞的光,言语控诉:“本宫养大的孩子,跟本宫都不亲厚了,本宫为了你,不被旁人所笑话,你却糟蹋本宫一片苦心,太子,既然如此,你还要本宫这个母后做什么?”
贺兰敏之额头都被磕破了皮,细细的血珠子流了出来,皇后小产,皇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却是从小把他带到大的人。
皇后若是安抚不了闹起来,他这个太子就算有皇上在上面支撑着,在文武百官以及天下士子面前,也是极其抬不起头,遭人非议的。
更何况,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因为他没有的,虽然皇上竭力压下这件事情,后宫人多嘴杂,总是有细细的风声漏出去,人在背后小声的非议。
一滴眼泪滑过贺兰敏之的脸颊,他语气哽咽道:“母后,你永远是我的母后,我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在这天下里我与您最亲厚,您说给儿臣大事操办一番迎娶河间小郡主,儿臣全听您的!”
贺兰敏之把心一横,看见皇后眼中的冷然,继续说道:“儿臣亲自去禀明父皇,等到母后身体好些,在立行嫁娶之事,好让母后有精神,有精力,来替儿臣操心娶妃大事!”
皇后闻言,这才欣喜的露出一抹微笑:“太子赶紧起来吧,地上凉不要把膝盖跪坏了!”
贺兰敏之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垂立在一旁,“多谢母后!”
皇后又道:“河涧小郡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本宫瞧着也是欢喜,太子就是有福气,曾经的姜将军女儿姜凉七贤淑温良,对太子一往情深!”
“谁知道她目无兄长,企图杀害兄长,其实这无非是一件小事,奈何太子草木皆兵让她死在大牢里。娶进门的太子妃,又是云老太傅的孙女,家世地位显赫一流,奈何遭人诬陷,说她害了本宫的孩子,也是死于非命!”
“太子啊,河涧小郡主是会拳脚功夫,本宫希望你好好的待她,千万不要发生像前两次一样,事不过三,过了三就是你的错!”
贺兰敏之拱手执拳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儿臣此事当不辜负河间小郡主!”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赶紧去告诉你的父皇,你娶妃的事情由本宫包,还有半个多月二十天,本宫就能行动如常了。”
贺兰敏之顶着头像的伤痕,应了一声是,慢慢的后退出去!
皇后的目光一直尾随着他,像一条毒蛇一样,躲在暗处,随时随地准备伺机而动。
姜凉七听到脚步声,伸手掀起门帘,贺兰敏之从里面走了出来,姜凉七对他屈膝行了个礼:“河涧小郡主在偏殿,殿下是自己过去,还是奴婢过去把她请过来!”
贺兰敏之突然对她出手,死死扣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另外一只手摸在她的脸上。
沿着她脸的轮廓摸了一圈,姜凉七双手抠在他的手上,适当的眼中满是惊惧:“殿下您要做什么?奴婢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就算你想把奴婢收回房,离要皇后娘娘首肯才行!”
贺兰敏之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又摸了一遍,心中升起愤怒,手停留在她的眼睛上:“姜凉七,我知道是你,这一双眼睛我认得,你以为你改变了容颜,就可以搅乱我的生活了吗?就可以报仇雪恨了吗?”
姜凉七觉得呼吸困难,贺兰敏之手扣着她的脖子上把她提起来了,她腿脚乱动争扎:“奴婢流萤,不是什么姜凉七,太子殿下认错人了,奴婢是苏太医手下的医女!”
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姜凉七不敢轻举妄动,完全猜不透他要做什么,真的要自己的命还是其他?
“一个医女而已,死了可以重新换!”他细长的眉眼之中全然杀意腾腾,加上额头上有些鲜血溢出,整个人看着有些面目可憎的扭曲。
姜凉七眼中顿时被血色染红,她正准备反抗之时,苏千衍略带怕死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您在做什么?流萤皇后娘娘最喜爱的医女!您要是把她给掐死了,皇后娘娘那边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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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5:风波再起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