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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殊,阿殊你最配了,”江枫看着她手麻利的收着笔记,差点嗷的一声哭出声,“没有人比你更配了!”
      “你不是妒臣,是我的不对,”江枫疯狂往自己身上揽,“是我不懂照顾你的感受,对对对,阿殊这么好,这么年轻,天赋卓绝,还有能力,我居然不能照顾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错!”
      “你别走嘛!”
      听着江枫的惨嚎,余殊别提多开心了,漂亮的脸颊明媚无比,“哦?是这样吗?”
      “莫不是主公被殊逼迫,不得已才如此说?”
      “绝对不是,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发誓!”江枫竖起手指,就差立死誓了。
      余殊这才微微转过头,“这样啊,主公怎么让臣相信呢?”
      烛光摇曳中,红衣女子微微回头,侧脸在明灭的烛火中宛若玉铸。
      江枫捡起一把梳子,特别体贴特别温柔的给她梳头,“阿殊,我的好阿殊,你看你,头发都打乱了,我帮你梳头好不好?”
      这好像是之前余殊梳完,随手放在一边的,江枫捡起来就用,丝毫不亏心。
      余殊好整以暇的坐在原地,任由她梳头。
      江枫抽空看她,发现女子红衣炽烈,眼眉疏懒,修长白皙的手指于桌上轻扣,一派贵人模样,优雅又斯文。
      她长发很柔顺,摸起来还是挺爽的,但是……
      看着她的表情,江枫拳头都硬了。
      但是看了眼女子依旧搭在代侯笔记上的手,江枫又把气咽了回去。
      不气不气,王八喘气。
      以后再想办法搞她丫的。
      忍!
      “你冠呢?”
      余殊随手递来一根发带,“我平时不爱戴冠。”
      江枫接过鲜红的发带,将她柔顺的头发细细束拢,“你怎么老是红色?你不知道红色辣眼睛吗?”
      余殊眉眼清疏,“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不想听。”
      “好家伙,你比我还横?!”
      余殊没说话,手指轻轻的敲了敲代侯笔记。
      江枫语气瞬间温柔了下来,“红色多好看啊,醒目又温暖,就像太阳一样,我最喜欢了。”
      余殊忍不住笑,半侧过头,“江枫,你真有意思。”
      她就没见过比江枫还多面的人。
      江枫笑嘻嘻,假笑不语。
      很快,女子墨发再次柔顺的束在身后,整个人又恢复之前光风霁月的模样。
      江枫头发也乱的很,她随手拽下发带,送客道,“好了,天色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你家主公我也该睡觉了。”
      她又按住女子的手,一脸严肃认真,“但是笔记我要看,你自己跪安吧。”
      余殊看着她,有些好笑,有些好奇,有些审视,“江枫,我真的看不懂你。”
      江枫假笑回视她,“彼此彼此,我也看不透你。”
      她又敷衍道,“行了行了,相逢何必曾相识,非要互相看透做什么?还有没有隐私了?快回去睡觉,别逗留。”
      “不然我喊余尚来把你带回去,”江枫清了清嗓子,“就说余将军对末心怀不轨,深夜逗留不去,令人恐慌……”
      余殊脸都黑了,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但是刚到门口,她又按住门,“早点睡,我不想每天早上来找你,都看见你清奇的睡姿,还要耐着性子喊你起来,等你洗漱,吃早餐……”
      “知道了知道了快滚!”
      余殊冷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离开。
      江枫终于松了口气,没事人一样哼着小调往床上一趴。
      一边看笔记,一边用脚拍墙,白皙的脚丫子甩啊甩。
      *
      三日后,江枫成功的改变了作息,昼伏夜出。
      太阳快落山了,她才被三番五次进屋的余殊吵醒。
      揉了揉眼睛,江枫懒洋洋的道,“你好烦啊余殊,我要恶补笔记,哪有空搭理你,我又不饿,也不出门,你能不能别……”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看见了余尚严肃的小脸。
      气氛一时陷入安静。
      余尚扫了眼她微皱的中衣,又扫了眼满是折痕的床单,不动声色的道,“稚奴让我把餐点送来,她等会过来。”
      江枫很尴尬。
      尴尬她妈抱着尴尬哭,尴尬死了。
      她很冷静的下床,遮住脚丫子,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挡住乱七八糟的床单,淡然颔首,“多谢余家主,不过跟余殊说,天色晚了,不必来了,明日再见吧。”
      余尚神色微松,“唯,尚会转告稚奴的。”
      江枫又想起什么,问道,“发生了什么吗?薄怀杨又来了?”
      余殊回来之后也挺闲的,每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她狂补笔记,只有看累了才会睡觉,而每次睡醒余殊都会极为准时的出现。
      就像那什么一样,灵的一批。
      今天她不在,江枫有点好奇。
      余尚摇头,“没有,没什么事情,只是下月大父大寿,稚奴推测她介时可能要走,所以提前做些准备罢了。”
      江枫颔首,“代我为老人家寿,余将军为吾姐尽忠,恪尽职守,如今不能承欢膝下,实乃过矣,回去必当禀报吾姊,”顿了顿,她好似想到什么,“不若你们奉送老人进南州,这样稚奴就能一边孝顺老人,又能继续为吾姊尽忠,你看……”
      余尚脸色微变,毫不犹豫道,“多谢江小姐的好意,只是大父生于斯长于斯,故土难离,又年岁已隽,实在经不起舟车,吾等尽孝膝下,不敢须臾离也,望小姐与魔主言说一二,谨此再拜,万望海涵。”
      江枫露出了遗憾的表情,送她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江枫嘴角才勾了起来。
      一家子拧巴怪。
      嘁。
      谁稀罕。
      她之所以提起,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到这里一句不提余家搬家的事情,反而不像。
      耸了耸肩,江枫泡了杯小茶,继续坐在桌前挑灯夜读。
      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其实余殊在也挺好的。
      反正她们都是武者,睡不睡都无所谓。
      挑灯夜读,还有美人红袖添香,多快乐啊~
      正遗憾着,门口响起极短的敲门声。
      还没待江枫答应,她便已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跟余尚说了要搬家的事情?”
      江枫哑然失笑,“是啊,怕演的不像,吓吓她,她这就跟你说了?”
      余殊嗯了一声,将外衫挂在衣架上,才坐在了她旁边,“她吓死了,对我三叮五嘱,让我打消你的念头。”
      江枫看着她头上的雪花,“外面下雪了?”
      她看向窗外,语气颇为惊讶。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意外点出了透明琉璃的技巧,而且发展的相当不错,害的江枫少了一项财源。
      余殊嗯了一声,“小雪,刚下。”
      江枫低下头,继续看笔记。
      余殊也没说什么,就这么坐在旁边。
      很快,江枫翻到了最后一页,“没了?”
      余殊脸上有着点点笑意,“嗯,恭喜,你看完了。”
      江枫黑着脸瞪她,“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说着,她又恋恋不舍的将笔记抱在怀里,特可怜特无助的看着余殊,“阿殊阿殊,你混的这么好,余家顶梁柱,这种珍贵的传家宝合该你带在身边好好保存,对不对对不对?”
      “再不济,你也该誊抄一份,带去魔土,一式两份,保存的更完美一点~”
      余殊似笑非笑,“不了,我怕被人巧取豪夺。”
      江枫:“怎么会呢?”
      她厚着脸皮道,“魔土治安多好啊?”
      “你自己就是中尉你不知道吗?难道你怀疑有人敢偷你,堂堂前中尉,捧日中郎将的东西?”
      “那你自己把他抓了吊在旗杆上好不好?”
      余殊笑,“我怕那个人是我不能吊的。”
      江枫继续叨叨,“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借我会正大光明的说的,我们关系这么好,余小殊你肯定不忍心不借的,所以不存在这种可能!”
      余殊只是笑。
      江枫软磨硬泡了一会,然后发现余殊软硬不吃。
      她气恼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姓余的,你给我等着,我早晚等着你献出来!”
      余殊悠闲的泡了杯茶,“哦,那就等着吧。”
      她又道,“你准备何时回去?”
      “我们已经出来蛮久了,”她道,“我怕回去李清明又要找我麻烦。”
      江枫思虑了一瞬,“等,等我的杨病己和子车牧,等我的造船厂和工匠,等大白回来,等季小黯把球寄来。”
      余殊点了点头,“好,我准备这几天为大父准备下个月的生辰。”
      江枫看着她漂亮的眼睛,犹疑道,“我要送东西吗?”
      不知道就罢了,知道的话……不送好像不好……
      但是余家又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就怕送了东西,余家又要疑神疑鬼。
      余殊笑容极为明媚,漂亮的眼睛仿佛在发光,“我帮你送就行了,送重了她们会多想,轻了也不好,倒不如我一把包了。”
      江枫松了口气,“也好。”
      她看着笔记,抱的紧紧的,更加恋恋不舍了,“这可是代侯的亲笔啊!我想收藏呜呜呜!”
      “我想收藏!!!”
      “余殊你好烦,我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江枫抱着笔记,“我就能直接强抢了,你好烦你烦死了!”
      余殊忍不住笑了起来,烛火摇曳中,她漂亮的眼睛比烛光还耀眼。
      好一会,江枫还是恋恋不舍的将笔记还给余殊,“我看的太仓促了,其实还有好多细节没看,以后我得找机会再来,你收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余殊笑,“知道了。”
      她问道,“那你看出什么东西了吗?”
      江枫转了转眼睛,“都是些细碎的东西,以后有机会再说。”
      “哦?”余殊一边对齐笔记,眼睛却很冷静平淡,就这样看着她,“你又敷衍我了?”
      “我就这么不配你说两句话吗?”
      江枫嘴角抽搐了起来,“我只是懒……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
      “不就是懒得说嘛,”她小声嘀咕,“至于说这么重的话吗?”
      余殊收拾好笔记,将它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才道,“不说重你不会把我当回事。”
      她以前的那些习惯,在江枫面前不起作用。
      她装成不在乎,江枫会当她真的不在乎。
      很气人,但是无可奈何。
      江枫被她的语气说的缩脑袋,又觉得自己气势太差,怒而抬头,“余殊,你越来越长本事了,天天把我训得跟孙子一样?!”
      “你胆肥是不是?”
      余殊腰脊笔直,炽烈的红衣仿佛熨烫过一般,干净整洁。
      她漂亮的脸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江枫。
      江枫看着她这表情,真的没辙。
      她在余殊翻脸的边缘大鹏展翅,余殊又何尝不是在她底线上疯狂跳舞。
      偏偏她总能把握住尺寸,就是让江枫无可奈何又打不得骂不得的那种程度。
      江枫就好气,每次都好气。
      余殊就会软刀子磨人。
      吐了一大口气,江枫才道,“我倒是有感悟,但是我敢说,你敢听吗?”
      余殊微微侧目,神色镇定而从容,“有何不敢?”
      “好,”江枫道,“这是你说的。”
      她似笑非笑起来,“我在想,我打天下,到底是选简单模式,还是困难模式。”
      余殊听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她很平静,“愿闻其详。”
      江枫坐了下来,与余殊正襟危坐的模样不同,她恨不得整个人窝进凳子里,但是可惜的是,余殊家没有沙发,椅子贼硬。
      “你以为代侯之所亡,原因到底在哪里?”

第 196 章 19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