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逮住了,你们二人越发胆大包天!”
二人顿时吓得失了魂,手脚冰凉。
清风习习,即使是在盛夏,御花园内的沁水亭里却十分阴凉,只听得潺潺流水之声,那亭子在一片小湖之上,湖水的波光粼粼,夹杂这些飞花落红,亭子底下的锦鲤游动,倒是一方清净之处。
那亭子中坐着三位少年,有两位面容相近,只有一位白衣少年百无聊赖的凭栏而坐,瞧着满湖的波光滟滟,看着水里游动的鱼儿发呆,似乎思绪在他处。日光缓慢的把他的面容镀了一层金边,显得柔和些许。
坐在亭子里的二位已经沏好了茶水,却也是心思不在茶水上,其中一位宝蓝外衫的似是年纪大些的,似是不经意的提及到:“听说太子又被责罚了?”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身穿着一身青色的华服。面色还比较稚嫩,一望便知是同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非常不满道:“那个草包殿下,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被责罚也不奇怪,若不是他外祖家,怎么可能还在太子位上这么久?”
“阿兆!”宝蓝衣衫的那位皱着眉头呵斥道,“这样的话不要说了,无论如何他现在都还是太子,都是你的兄长!”
“我只有你一个哥哥!”青衣衫的少年皱着眉头,忍不住打抱不平道,“若论才得,哥哥在他百倍之上,论君上的喜欢,也在他之上,他只不过是靠着外祖家而已,一个有娘生的没娘养的!”
先皇后已经过世多年了,如今整个宫里都只认一位皇后娘娘了。
白衣少年还如一往一样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瞧着外间的鱼儿,有一条鲤鱼打挺突然从水里窜了出来,水花四溅,不知道是触动了少年心里的那一根弦,惹得他笑出了声音。
这倒是打断了里间的二位,都偏过头来瞧着他,问道:“南岐?”
南岐回过神来,他甚少这般出神,只好略微尴尬的道:“之前刚刚瞧见了一个鲤鱼打挺觉得有趣了。”
宝蓝衣衫的是当朝的大皇子,他起身走到南岐身边来一同望着亭外水面,却又是在同着南岐问道:“太子这一次是为什么被罚?”
“没什么大事,”南岐起身,走过他身边,走到桌子前边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苦茗,满不在乎道,“太子殿下发了善心,给别人顶罪了,不过如今都已经过去了,殿下若是再想在前朝做文章怕是晚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可做文章的。”
“那……太子这次是在为谁顶罪?”坐在位子上那位青衣少年又问到,“谁有那么大福气?”
南岐的眼眸中突然墨色汹涌,在无人看见的一地方只不过仅仅只是一时间而已,他淡淡一笑:“一个不相干的人,没什么好追究的。”
他的声音淡然而干脆,夹杂在清风里边。
在帝宫的另一头,有三个人正站在宫墙边上,在朱墙高大的阴影里边窃窃私议。
太子容熙抬起头看了一眼姜??复又瞧了一眼才来吓得他们半死的岐山王世子,小世子面色不佳,抿着嘴唇十分怨怼。
“表哥我是不是你亲弟弟?”谢梁辰问道。
容熙慌不迭忙的点点头:“当然,当然,可没有比你更亲的了。”
“那姜??,”谢小世子眉目一提,看得姜??心里发颤,“咋们是不是好哥们?”
姜??刚想说,不知我们什么时候是好哥们了,这小世子前两次还以为她有龙阳之好见到她就跑,可是如今瞧着这孩子的模样也不敢反驳,只是点头如同鸡啄米:“是是是,世子你一向平易近人,我们是最好的哥们,好哥们。”
小世子被顺了顺毛,这才口气缓和了:“你们为什么约好了出宫去玩不告诉我?”
“梁辰你还小,这外边呢,坏人太多了,万一把你给丢了,那便是叫不得了。”容熙拿出哥哥的口吻,关于装官腔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为出色了,“哥哥这是为你着想,你想想万一……”
“你们为什么约好了出宫去玩不告诉我?”小世子翻个白眼,打断他。
姜??咳嗽几声,道:“世子爷,不是我们不带,你说我每日出宫的车只坐得下两个人,若是你来了就算要去,也没有车……这个出去的问题嘛。”
小世子置若罔闻:“你们为什么约好了出宫去玩不告诉我?”似乎磨破了嘴皮,谢梁辰打死只有这句话了。
第十章当时明月在(1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