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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这句话一说出口,不单单是容熙被惊讶的瞠目结舌,还有谢梁辰立马表示出来他心中的嗤笑,问道:“我表哥是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去做这儿女之态?”
“自然了,殿下不会随随便便的哭,”姜??狡黠的看一眼容熙,一边缓缓的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折扇,轻轻的摇动,“大皇子为何肯牺牲自己的母舅,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贤良的名声,这样的名声,大皇子有的,太子殿下也要有,大皇子有君上的疼爱,这样的疼爱,殿下也要有。殿下哭,是要哭给君上看的,哭给底下的大臣看的。”
容熙有些局促,似乎是懂得了许多,却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孤哭什么呢?”
按道理来说,大皇子如今年岁已经及冠了,该是出宫开府建牙了,不过静贵妃怜惜加之父君疼爱,故而虽然已经及冠却还是一直留在宫中居住,这些时日因为工部的事情一直被父君连着冷落,因此称病,不曾离开重华宫一步。
今日,重华宫内依旧是传出来淡淡的草药气,只不过非要是懂得医药的人才知晓,那些乌黑药汁只不过是些补药而已,大皇子的面色只是略有些苍白,其实并不大碍的。
“哥哥这病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十皇子一进来便打开珠帘,走到内殿,却见一片沉香之中,他哥哥靠在小塌上,脸色依旧不好,“父君总也不来,也忒气人啦。”
一边说着皱着眉头,他近来都是十分忧心,断然不肯看着自己的兄长如此受辱,一边跪坐在案几上,看着面前的那碗浓浓的药汁,把手重重的锤在案几上。
“阿兆,你急什么,父君在气头上,只有我近日服个软,称病辍朝,父君多半会气消。”大皇子眉目生的温软,眉眼更是继承他倾国倾城的母亲,整个面相越发柔和。
十皇子鼓起嘴:“可是我就怕哥哥你这么一病,待你回来时什么都没有了。”
“怎会?”大皇子忍不住轻轻笑了笑,“东宫最近不也一样不好过么。”
“哼,草包太子怎么可以和哥哥比。”十皇子一声冷笑。
却在此时门口突然传过来人声,吵吵闹闹的,自然是惊动了里边的二位,十皇子眼下心里正在急躁,忍不住便朝着外间问道:“外边怎么回事?你们殿下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让他清静清静,信不信我发配你们去慎刑司?”
大皇子一脸无奈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自己何曾病成了什么样……
却听见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金色圆领宫袍,胸前还用金丝绣作了支牡丹,腰间环佩叮当,宫里能这么穿的只有东宫了,他拿着一把折扇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如同出入自己的宫殿,想来那些底下的人想拦也拦不住。
“听闻皇兄病了多日,”容熙面上依旧是一脸良善的模样,一进来便坐在了大皇子的榻边上,看着大皇子,皱着眉头似是十分的心疼,“病了这么久了,孤都不曾过来探望,倒是孤不知道事了。”
一边的十皇子看着容熙这般惺惺作态,心里更是厌恶到不行,只是略微行了个礼,便起身了,却道:“有劳殿下费心了,哥哥也不是那般骄矜之人。”
容熙又看着大皇子道:“那是自然,只不过孤还是要过来看看的,中秋节那天夜里,孤是真的不知道会牵扯到静娘娘母家,会怪罪到皇兄母舅头上,如若知晓的话,孤打死也不会说一句话的。倒白白辜负皇兄待孤的一片真心了,真是……”
大皇子心中越发的不自在,他虽然不知道容熙今日要过来干什么,他却也知道容熙这些话说得却是假情假意的,令他心中越发郁结,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怎么?皇兄咳疾还是如此严重么?”容熙瞪大眼睛,看上去人畜无害,眼神一片澄澈,又别过头朝着边上侍立多时的人呵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服侍大皇子的,不能叫他减了一分病痛,反而日益严重了。”
大皇子生怕容熙有样学样,学了君上。先是护着他怪罪内侍乳母,然后借以替换掉重华宫人手,立马道:“不干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仗着自己年轻不注意保养的缘故,怪不得旁人。”
如此,便又叨叨絮絮说了半日的话,都是嘘寒问暖,皆是不大相干的话,大皇子心中困惑也不知道容熙究竟想说什么,却一直好性子的陪着,言语之间各怀鬼胎。
如此时日不早,却见容熙心满意足的起身告辞了,这样的行为使得十皇子都微微诧异,却也只能由着他浩浩荡荡的过来,再浩浩荡荡的离开。
容熙才一出了重华宫,里边大皇子
第三十二章曾照彩云归(1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