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草包太子了。”
“你说什么?”大皇子有些不明白,“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可不要被……”
“我杀了姜??。”他瞳孔发亮,得意洋洋的看着兄长,语气里说抑制不住的开心。
大皇子呆立在原地,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谁?”
“姜??,”十皇子定定的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杀了他,再没有人能挡哥哥你的路了。”
“你糊涂了,”大皇子直觉得不好,忍不住呵斥道,一边的拿起手上的书十指紧紧的握住,关节处都被他握的有些发白了,“你怎么可以如此鲁莽?内宫禁地一条人命,说没了就没了么,况且姜安只有他一个儿子,你以为姜安能罢休,他因太子而死太子殿下能罢休?到时候父君一查便知是你。”
十皇子却并在意这些,反而看着他的哥哥,双目中微微发亮,他沉声道:“哥哥,我一向不听话,父君也不怎么喜欢我,可是只要哥哥好了,我便好了。我一见到姜??,我对他说了许多话,我想让他来为你效力,他不肯……还说了些我听不得的话,我本来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后来便觉得这人留不得。”
大皇子听他这般说着,看他同自己相似的面容,那是带着稚气的脸,看着他瞳孔里澄净的光华,忍不住便轻轻的把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上,道:“阿兆,谢谢你。”
“将来终有一日,我定拿千里江山,不辜负你这一片热忱。”他的微微一笑,似乎四周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就如同一个年轻的神坻。
黑夜在不经意间来临,在窗下上烛光的光晕里,芙蕖寸步不离,今日她还守在内学堂便觉得心中一片惊慌果然还是出事了,太医说今天夜里如果姜??能醒的话,那便是真的能醒了。
她很想去东宫报信给太子,可是南岐说救下姜??本就九死一生,万一此时惊动东宫,必然惊动所有人,能刺杀了一次那边还有第二次。
芙蕖哭的两个眼圈红肿,她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一边缓缓喂进去药,可是那些药根本就喂不进去,她看着姜??心头那道隐约渗出血的伤口,忍不住哭泣道:“姑娘,姑娘你若是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只恨芙蕖人轻立未,恨我不能替你遭这罪来。”
烛光下,姜??依旧皱着眉头,皱的紧紧的,丝毫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
“十皇子,”芙蕖轻轻抬起头,正好窗边的烛光照耀在她的眸子里,“你如何可以这般恶毒,这般轻视人命。”烛光一闪,这才能瞧清楚她脸上彻骨的恨意,淬着毒的目光这似乎不再是人前那个温柔安静是芙蕖了,却是改头换面的另一个人了。
她该是永远忘不掉那天夜里脸贴在地上的痛意,也忘不了今夜姜??因为痛苦紧紧皱着的眉间。
整个帝宫的夜色是如此的寂静,寂静得叫人心都发冷。
白色的屏风后,再无人察觉时,躺在榻上气若游丝的人面上依旧苍白而无血色,在着寂静中,她缓缓动动眼睛,瞧见了一抹朦胧是光晕。
昭元殿里,虽然点着通亮是灯火却也还是一日既往的宁静,在天边最后一点天光散尽之时,君上轻轻的合上了最后一本奏折,他缓缓的伸手把那道折子放在案几边上厚厚的一沓之内。
“很好,又是一封。”他带有威胁性的眯了眯眼睛,把手用力的在那堆折子上一压,抬起头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又是一封告诉朕哪哪一年太子又如何了。”
苏长安一边为他侍茶,一边道:“君上息怒,过了一向便好了。左不过都是小孩子胡闹的事情,宫里其余的皇子不也是这般嬉嬉闹闹长大的么,奴才小的时候比太子殿下还要荒唐些。”苏长安总能很快的抚平君上的怒气。
君上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可别说你自己,你是谁,你当初才名天下,谁不知道你苏二公子。太子如若有你十分之一的才识,也不会被群臣参奏了。”
“才名如何,才识如何,”苏长安挑起眉眼,似乎是想起来了些旧事,“福薄的人就是福薄,太子殿下金尊玉贵,才是有大大的福气。殿下不必担忧太子,太子如若有心,这样的境界,他自己便可以化解。”
“这些言官说话难听得很,”君上一提起便头疼,“朕不能不罚,如若不罚再过段时日便要子不教,父之过,骂到朕的头上了。”
第三十九章留得孤灯伴月明(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