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没让一个人跟着,自己走了进来缓缓的走到内室的窗台下边,然后缓缓的蹲坐下去,轻轻的靠着那墙角。
却在这时并没有让自己如何的安静些许便听见那临窗处有人的声音叨叨絮絮的传进来,容熙心下本就不是很好受,如今还听着不知道是谁在这窗户外面,心下更是有些火气,忍不住便要起身呵斥,却不防听到那二人的言辞。
他听的并不是十分真切,只听得见断断续续的话语,似是提及什么火石食油什么话,当下无人,容熙却陡然心惊。
再听那二人的话,似乎是商定好了,如今东宫里四处都是淡淡的烟味,若是哪里突然冒出一道火星子点燃了这些围帐窗纸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而东宫失火便就不是小事了。君上很有可能记不得太子为了忏悔自己之前的那些荒唐而放火,唯独只记得东宫的错失,很可能便会前功尽弃。
容熙缓缓的起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快步的走出内殿,走出内殿,见满目都是收拾东西的宫人,而这些人他不敢信,万一……是同着窗台下的那些人里应外合,他几乎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谢梁辰还眯着眼睛守在那殿前,容熙一见到他便想快点走到他面前,可是他不能有一丝的破绽,他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在何处。
“表哥?”谢梁辰回头,见容熙站在殿前,脸色苍白,冷汗津津,却还是故作镇定,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快步的走到容熙的面前。
他才一走到容熙的面前,便见容熙从袖子里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看着他眼睛,低声道:“有人放火。”
“你说什么?”谢梁辰只觉得这话没头没脑的,他回过头看那堆灰烬,已经快要没有了,“谁?”
“或许是大皇子,”容熙冷声,“又或许是皇后……孤不知道,你派几个人守着东宫左右,细细的盯着,特别是宫墙角落里,就说是孤的意思。”言罢,缓缓放开他的手。
周围的一切陡然变得陌生,似乎自己已经暴露在了所有敌人的目光中,变成了一个靶心,无数的明枪暗箭都笔直的指向此处。
那天天气尚好,十里晴川,晴空广袤,天上的云彩的影子一一从勾翘的屋檐琉璃瓦上流淌而过。
谢梁辰果然得了消息便去办了,过了片刻功夫果然在容熙方才略微蹲过片刻的那处揪出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来。
一直把二人拉到内殿,依旧是隔着一扇屏风,容熙安坐其中,他身份贵重,只不过是在内学堂时,不在乎地位高低才免去礼节,在这东西六宫之内却不是任何人都有能耐见他一面的。
左右内侍只把那二人压上来,谢梁辰坐在一旁上,一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那二人之中居然还有一位是东宫自己的人。
谢梁辰皱起眉头朝着那二人呵斥道:“背主忘恩的东西,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那二人衣衫凌乱,显然是刚刚已经被人捉拿过后被教训过了一顿,脸上还挂着彩,只是低头跪在硕大的内殿里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高位上那金尊玉贵的少年。
容熙低着头,斜斜的看了一眼那两个人,似乎是有些倦怠了,只是轻轻冷笑一声道:“你们倒大胆,当真不知道孤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殿下,殿下,”跪在前边的人正是东宫里的宫人小罗,一听到容熙的口气便哭诉道,“奴才错了,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来害殿下的,殿下宅心仁厚,不要同奴才一般见识了吧……”
整个大殿只有那人低低的啜泣声,容熙有些头疼,他轻轻的咳嗽一声,正色道:“你放心,只要你说出谁是幕后主使你的,孤不会杀你,可是你若是有半分的隐瞒那便别怪孤无情了,你服侍了孤这么久,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来害孤,还挑着这样的时日?!”
那小罗张口欲言,却被身边那个黑脸的内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被在边上久看着的谢梁辰见到了,立马拿起手中的茶盏朝着那人便狠狠砸过去,滚烫的茶水从那人的面上缓缓的滴落下来,碎裂开的瓷片散落一地。那人面上也有了血迹,看得叫人心惊。
前边的小罗本就是个给点甜头便可以忘本的人,一见到这般景象便吓破了胆,不停的拿头磕在地上,道:“我说……我说,殿下饶命。”
却见他抬起头看着容熙,一字一顿道:“是……大殿下派奴才来的,大殿下许了奴才诸多好处,让奴才同着这人在无人发觉的时候,点一把火,能烧死殿下是最好,若是殿下命大,那也是东宫走水的罪责当头。”
第四十四章留得孤灯伴月明(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