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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窝边草[2/2页]

到底谁不配 景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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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你得罪得起我能吗?”
      顾铭挂了电话,赵柯,他听这个名字就不爽,怎么说呢?一句话,赵柯和文硕的性质一样。
      一个是脑子有病的疯子,一个是脑子没病,人间清醒,却不人不鬼的疯子。
      社交圈越大,藏的人就越多,这质量也就参差不齐,有温知行那样负重前行,历经生死,仍能假装无事的积极人物,也有赵柯那样,出身高贵,一路顺风,却整天怨声载道的消极患者。
      在顾铭看来,赵柯有病,和文硕一样,病情不同罢了,赵柯是得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富贵病。
      顾铭走回去,这还没到门口,里面就传出一声杯子的碎裂声,然后是尖锐的喊叫,女声划破天际,在医院里吵闹非常,病房里的人纷纷探头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悦。
      顾铭意识到出事了。
      他快步走回病房,如他所想,尖叫的人正是温知栩。
      哑巴吗?并不。
      她只是一个……正常情况下无法说话的受害者罢了。
      晚上七点,顾铭在温知行的家里坐着。
      只有温知行控制得住妹妹的情况,顾铭给他打电话时,温知行还在公司,他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只要他出现,妹妹就能抓住救命稻草。
      他把二人送回来,此时,妹妹正在房间里休息,温知行和顾铭坐在客厅。
      温知行满脸的疲惫。
      “情况没有好转啊。”顾铭说,他并不意外,甚至猜测到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发生,这不是第一次了,母女的相处以这种形式收场。
      温知行没说话。
      “你知道这种情况,还让她去?”
      温知行睁开眼,烦道:“我只是可怜可怜她而已,快死了,让她跟她女儿见一面。”
      “还有下次吗?”
      “下次?墓碑也别想见。”温知行点了一根烟,吸烟是排出情绪的好方式。
      “你对你妈态度好点。”
      “够好了,烂话我都在外面说。”温知行家里的关系乱,发生的事情多,顾铭一句话说不清楚,总之,这是本难念的经,比正常人家要难念得多了。
      “行了,你们家的事比宫斗剧都复杂,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顾铭说:“唯一在这时候能给你提供释放情绪的方式,大致是一场香艳的床戏。”
      温知行抬起头:“你把宁钰带来了?”
      顾铭不跟他计较,从前他怎么在温知行面前炫过宁钰,现在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顾铭站了起来:“跟我走,你不会失望。”
      温知行憋闷了几天,他纯属是为了带他玩儿,温知行也愿意跟他走,有一说一,顾铭解闷很有一套,他每次跟他出去都挺赚的。
      这次又是去了哪儿?一个赌场。
      在进来之前,温知行并不知道这是赌场,可能怕被查吧,外面装饰的一点也不像,有种复古的咖啡馆错觉,见不得光地都藏在里面,顾铭已经来过一趟,温知行没见过,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最近地下闹得特别热的,怎么样?不赖吧?”顾铭是第二次过来,轻车熟路地在前方引路。
      红色的纸币摆在桌面上,劳其一生追求的金钱仿佛只是这群人手边不起眼的纸张,他不知那是个什么数目,温知行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金,那些赌徒推杯换盏间就是数万块砸出去。
      “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必须用现金才能参加。”顾铭解释着,有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大概是认出了顾铭,服务相当周到。
      顾铭问:“想玩玩吗?”
      温知行收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道:“不是来给我提供床戏的吗?床伴呢?”
      顾铭说:“别着急,先观摩一局。”
      二人走到一张桌子前,观赏起了迷局。
      温知行就没有相信过,顾铭的心思有那么简单,果然,在观赏的过程里,顾铭到底开始试探他了。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
      温知行毫不紧张地说:“因为你贱呐。”
      温知行的父亲就是个赌徒,他对他爸没好印象,顾铭明知道,却还是带他来了这样的地方,他笑道:“抱歉,触碰到你一些不好的回忆了,带你来只有一个原因,你猜这里是谁的?”
      温知行没回话,他等着顾铭给他惊喜。
      果不其然,顾铭说了个稀罕的名字:“杨骁。”
      温知行没有太大的反应,可顾铭又不会相信他的表面,他最能忍了,什么都能忍。
      顾铭走到他的身后,顽劣地说:“你应该释放压力,你妈,你妹妹,你那个死了的爸,都可以成为你报复杨骁的理由。”
      “原因呢?”
      “就当他做了这个该死的赌场。”顾铭在他耳边蛊惑:“把他送进局子里,你做得到吧?”
      温知行笑了声:“我认为,你也该进去。”
      顾铭玩笑道:“可以,只要你高兴。”
      到这里,温知行明白了,顾铭给他提供的解压方式,就是跟爱恨纠葛多年的杨骁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对局。
      “你不是觉得我还爱他吗?你就不怕我到时变卦,和他站在一起,弄死你,”温知行抓住了命脉:“他是你爸新的合作商吧?”
      “是啊,”顾铭不按套路出牌,竟说:“你要是弄死我,我也算是荣幸之至了。”
      温知行笑了声,这是看不起他啊?
      “你多久没跟人打炮了?”杨骁是温知行十几岁谈的男朋友,不欢而散,到现在已经十年了,顾铭从来没听过他的绯闻,如此问。
      “怎么,你寂寞到要对窝边草下手了?”温知行堂而皇之地反问。
      “在我这里,没有窝边草,每个人都可以列为情人的范畴。”
      不愧是玩的花的大少爷,一点也没损他的威名,温知行道:“所以……宁钰是被你玩腻了,踢出这个范畴的兔子?”
      顾铭面露不满,这是温知行想要的结果,只要提到这个名字,顾铭就没法处于上风。
      他调节了下情绪,眸子暗了下来,对温知行道:“别不识好人心,往那儿看。”
      顺着顾铭的视线,温知行看到的是站在那里,许久未见的曾经的情人。
      杨骁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的,也许二人早有勾结,顾铭今天推他入火坑?温知行的目光不安分起来。
      “去,杀死他或者跟他滚床单都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方式,我想除了他,没有人能让你兽性大发。”顾铭摸了下他的脸:“这是今晚我送你的礼物。”
      是啊,没有人,顾铭说得没错,可是他知道吗?兽性大发是什么意思?那可会殃及池鱼的呀。
      温知行转过脸,正巧,一切都来得那么完美,他看见人群之中的一道瘦弱又漂亮的身影,好在,顾铭没看到。
      温知行眼里的玩味转瞬即逝,他抱住顾铭的脖子,向前走了一步,一吻印在顾铭的脸蛋上。
      从兔子的视角看过来,一定是火热又暧昧的接吻,也许他看到的是唇碰唇也说不定。
      等他松开顾铭,被算计的顾铭还没明白状况,温知行笑得妖冶:“你多久没见宁钰了?”
      无视顾铭沉下来的脸色,温知行在他耳边低语,“忘了告诉你,被踢出局的兔子,正站在你身后。”
      顾铭猝不及防地回过头,如果玩笑是真的还来得及补救,但很显然,这不是。
      那只柔弱受伤,被顾铭惦记多天的兔子,正站在他的身后,以绝对破碎的目光望着他,除此以外,还有顾铭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东西。
      ——戾气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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