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李晔将他张仁之的话打断道:“此事不容再议,你草诏吧。”
李晔说完李牧叩首接着道:“陛下,如此大事如此草率恐朝局发生动荡啊!”
李晔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这件事只跟他二人说就如此,恐怕一旦公之于众真的会朝局动荡。
李晔仰头思量一会道:“你二位都是先帝为我留下的股肱之臣,这么多年你们可看到我可有如今日这般荒唐。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议。刑部既已从太子府上搜出冕冠冕服这已是证据,你们难道真要朕再找出证据杀了李贤吗?”
二人明白了李晔话中的深意。不管太子服与不服他是必须要被废了。此次太子如若不被废,恐怕下次太子就会死刑了。
一个时辰后张仁之被送了出来,李晔要他在偏殿休息,从正殿到偏殿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张仁之走了很长时间。他不十分明白李晔的意思,他是要保全李贤,此时的大唐除了他又有谁能杀李贤呢。作为一个两朝的宰相,这次他没能深刻的理解到皇帝的心思。
张仁之走了,李晔让人给李牧拿了一把椅子。李牧没有坐而是依旧跪着道:“陛下,老臣不明白陛下废太子的意图,老臣代李家先祖问陛下一句太子何错?”
李晔揉了揉疼痛的额头道:“五叔,你起来吧。”
李牧坚持道:“老臣不敢。”
李牧这句话说的李晔有些火了一拍龙头案怒道:“李牧,你是非要逼朕吗?”
李牧依旧道:“老臣不敢。”
“好好,你非要知道这事是吧。五叔朕先跟你说明了,你听完这件事你的大限也就来临了。”
李牧将头抬起来道:“陛下老臣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可以死而后已。”
此时的李晔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了,将一条手臂伸了出来。李牧双目紧紧的望着那条手臂。这条手臂已经不算是人的手臂了,手臂上的皮肤如树皮一般粗糙,而且褶皱中还有绿色的鳞片。李牧看的心惊肉跳,他不知道李晔的身体发展的这么快。
李晔将手臂收起来道:“五叔大唐的帝位是怎么来的,你多少应该知道。我大限将至后继之君准备了结此事,必须强夺仙筋。不是李贤错了,而是李家的先祖错了。这往后的事还用我说吗?”
“老臣愚钝,老臣愚钝,老臣不能理解陛下圣意感到万分惭愧。敢问陛下接下来老臣应当如何?”李牧伏地问道。
“不管将来谁?基,李唐的亲王们必须是他最坚强的后盾,不管他会对李家做什么,你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李家摆脱这宿命。五叔京城的安危就交给您了。”这些话李晔本不想说,但是他不能不和李牧说明白。
李牧伏地再拜后,离开了紫宸殿。他没有在宫中住下,他要去军中做一些准备。废太子一事关乎天下,作为守卫京城的长官这是他的职责。
这一晚所有人都不能安枕,太子府上众皇子府上还有所有高官府上,大家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太子府报信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先是报告张仁之和李牧进宫的,而后是张仁之住在了宫中,而后是李牧调兵,最后是李晔给边关发了数封急信。这种种迹象已经让李贤有些坐不住了。此时此刻北海王李战来到了太子府。
李战看到李贤还在书房喝茶当时就火了道:“大哥,你还有功夫喝茶。这火都烧到屁股了。”
李贤坐在正座上也不理李战道:“老四老五老六如何?”
李战忙道:“都安静着呢,除了我来你这里,其余人等都没动静。”
李贤看着李战道:“父皇把我们禁足的禁足,贬黜的贬黜,你怎么还来我这?”
“大哥,你还看不出来吗?张仁之在宫中歇下,李牧连夜调兵把守京城,明日早朝定有朝纲震动之事。这几日父皇的所作所为,所有矛头通通指向大位的继承人。在京的皇子你不算,除了二哥三哥在闭关,我们通通都得离京就藩。还有何等大事能让父皇如此大动干戈?”李战天生对事情看的比较透彻。
李战一语点醒了李贤道:“你的意思是父皇是要废了我?”
李战点了点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李贤思维跳跃一下道:“我做了多年的太子虽无大功绩,但绝无过错。想要光凭一身莫须有的冕冠冕服就将我废掉谈何容易。父皇废了我又想传位给谁呢?在如今谁又能去坐哪个位子。”
李战思考着李贤的问题,李贤问的没错,李晔这样做是不合乎常理的。
李贤和李战二人谈到了半夜,最终也没能猜出李晔要传位于李成。
第六十九章帝王之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