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瞒你说,我王府门下这位司空兄弟便是司空家传人,而你是上官家传人,你却不知道吧,咱们这一行人中还有一位也是如此。”
雁凌峰不知她意欲何为,却知她口中所说之人便是独孤许灵,眼见上官玉宁对灵儿眉眼轻浮,大有轻薄猥亵之意,他早已怒不可遏,当下听了赵郡主的话,深怕她又无端挑起是非,连忙喝止道:“赵姑娘,切不可节外生枝!”赵郡主见她和许灵相依而行,便将“兰若”两字抛在脑后,兀自赵姑娘长赵姑娘短地叫了起来,心头醋意骤浓,不再首鼠两端,当即说道:“便是这位独孤许灵小姐,她正是南海独孤氏传人!若论起门当户对,还有哪个能比得上独孤家和上官家呢?”雁凌峰虽知此话只是戏谑之言,但听她将上官玉宁这等败类与灵儿牵扯在一起,心中哪能痛快,可顾念她如今身处敌手,彼此之间才冰释前嫌,如何也不好当面斥责,便按捺心中怒火,不予理会。恰在此时,却听上官玉宁手持铁扇,拍手击节地赞道:“妙极妙极,上官家与独孤家,当真是门当户对,妙不可言啊!”他并非胸无城府之人,偏在男女之事上随性洒脱,断然做不到“宵静女德,以伏蛊慝”,见了心仪女子,行为举止便多半不顾时宜,说话间竟已顿足转身,目光三回九转,肆无忌惮地在独孤许灵身上打量起来。
许灵见他目光灼灼,自然也听明白了话意,不禁心生畏惧与厌恶,慌忙向雁凌峰身后蜷缩躲闪。雁凌峰岂会容这无良子弟得寸进尺,当即气血上涌,便要还以颜色,正在这时,却听身旁的司空捷说道:“上官公子所言差矣。公子若是独孤家联姻,恐怕首当其冲便过不了令尊这一关吧?”上官玉宁这句话原本是轻浮之言,听他如此一说,不禁较起真来,道:“干你何事?你却说说如何过不了这关?”司空捷笑道:“这位独孤小姐的祖父正是千虫岛主独孤神木前辈,令尊则是灵波教上官教主,这辈分上、、、呵呵,想必在下也不用多说!”
上官玉宁哑然失色,一时间疏忽了此事,听司空捷当面戳穿,两颊一红,当即转过身去嗔怒变色,一抖折扇,沉吟道:“笑话!笑话岂能当真!”说罢抬起脚步,便已上了官道,朝洛阳城方向赶去。
一路之上,赵郡主几度开口质问上官玉宁,这一行究竟要去何处,是蜀川还是京兆府。上官玉宁起初三缄其口,不置可否,后来实在被她逼问得急了,这才说等今夜在洛阳城中宿过一晚,明晨起来再做定夺。
雁凌峰与司空捷、楚关雄别后重逢,自然欣喜不已,眼见郡主和上官玉宁来言去语,正自商榷明日去向,而她穴道上血流渐趋通畅,肩伤也已好了多半,心中便不再忧虑,这三个人便悄声叙旧起来。原来那日一别,楚关雄将司空捷找到之后,当着重阳王与曲孤峰的面说清偷入封神台的缘由,曲孤峰看在重阳王金面之上,念及他一片孝心,此事便不予追究,及等歃血为盟之后,梅雨寒领着二人先行回重阳王府安排诸事,司空捷则将灵狐血入药,先为其父司空玄医治了肺痨病,只因药力所限,虽谈不上根治顽疾,病情却也得以稍缓,如今又与楚关雄寻找郡主,沿着黄河顺流来至河南府,万没想到在人海茫茫中果真寻见踪迹,还能与他这位恩公重逢,当真不胜感激。
雁凌峰也将前事草草叙述了一遍,个中细节只是点到为止,并未详说,转而又问起楚关雄与楚射诗姊弟相认一事。楚关雄为人木讷,全无主意,而南海九宫门三岛连海,所辖甚广,派中关系又是错综复杂,他身为王府门客,管制约束甚多,当时身单力薄,也容不得为身世之事全力追究打探,自封神台一别之后便再也未见过楚射诗;心里虽时时刻刻记得有这么个姐姐,日里夜里俱都惦念,回想起懵懂记事以来种种经历,心中便三回九转,体不安席,食不甘味,也曾向义父司空玄提及楚射诗,问及身世之谜,然而司空玄却是含糊其辞,屡屡急火攻心,大咳不止,这兄弟二人便知父亲有难言之隐,顾念他大病未愈,便忍下了不再追问。
第233章 齐名江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