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凌峰还未动身,却听右手边的乌竹林内有人说道:“六子,你这是上哪门子邪火,这裤裆里的黄汤比马还黄!”
笑声未落,便听另一人颇不耐烦地回道:“你他妈少说两句闲话,真不知刘爷如何盘算的,非听那位武先生的话。那位武爷才来川西几日,正是不知楚家人厉害,抓了这两位少爷羔子还不赶快回去邀功,偏等在这里吃一顿快活酒!真是陪母夜叉做风流事,只顾快活,不顾性命!”
“得得得,你少说两句,被刘爷听到了有你好看!那位武爷听说是海外岛徐尘老祖的亲信,连咱家教主都礼让三分,人家是大人物,自有主张,再说是功是过,你又能得几分。走,回去,这有酒不喝,那是癞头鳖!”
雁凌峰寻声向竹林内探望,片刻功夫便远远见到两个褐衣汉子面树而立,想必正在小行方便,说话间合衣系带,这便要踅身返回。
他斟酌片刻,得知这二人欲对楚门不利,虽不知他们口中的两位少爷是何许人也,却不愿袖手旁观,当即牵马入林,避过二人,将哈日巴拉拴在一颗柏树边,只身向酒家赶去。
他蹑足潜踪,伏在林间观望,只见两层木楼前三丈高的“曲生风月”酒幌下,一排??马桩整齐划一钉在地上,共栓了十几匹高头大马,皆是鞍辔齐全,几名操着川音的黑衣道士谈笑间正向马槽中添着草料,提桶饮水。
“果真是灵波教!不知他们口中骆姓之人可是武乘风那厮。”思虑间手掌便按在了剑柄上,依马匹数量来估算,酒肆中少说有十余人,十余个灵波道士虽不足为惧,但此时身在蜀中,只怕与灵波教为敌,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切不敢掉以轻心。
他不敢从前门招摇入店,穿林跨溪来到酒家房后,伏墙细听,叫嚷声此起彼伏,正从一楼大厅内传出,想必灵波恶道都聚集于此,当即攀援而上,如灵猴跳涧,手掌悄无声息间便勾到了二楼一只半敞的窗棂下沿,听屋内并无人声,翻身而入。
屋中陈设简易,正是山野旅舍之貌,雁凌峰轻身走到左手墙边,隔壁细听,悄然无声,转头来到右边墙下,稍一侧耳,便听有人说道:“......不吃吃罚酒!害得道爷有酒喝不得!......”
雁凌峰闻声惊喜,猜知这话多半是留守之人的抱怨牢骚,当即抽身退出窗外,壁虎游墙般来到右手边那间屋舍的窗外,双脚钩檐倒挂,伸手点破窗棂纸,目光从孔隙中游走巡视,便见桌案旁用粗如腕骨的麻绳捆绑着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虽垂着头昏沉不语,却认得正是楚孤城与楚关雄兄弟,方知那日别后,楚门人士果真找到了楚关雄,而楚家姊弟终于得成正果,皆已认祖归宗。
他无暇多想,转眼看到桌案后的床榻上仰面栽倒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道士,正自顾自地发着牢骚,显然对同门大吃大喝,却留下自己独守于此而心存不满。
雁凌峰暗自盘算:“关雄力能扛鼎,这几根麻绳岂能捆得住他,看情形这兄弟俩是中了人家的迷药。”
思忖未绝,忽听房门外有人喊道:“长贵,下楼拿饭!”中年道士闻听此话,气不打一处来,坐起身低声骂了句娘,朗声回应道:“来了!”甩袖扬尘向门外走去,嘀咕道:“格老子就不能送上来,还要大爷亲自去拿!”说话间推开门板,愤然走出。
雁凌峰见机不可失,匆忙推开窗板,飘然入室,疾步来到二人身前,见楚关雄酣然沉睡,鼾声隐隐有如闷雷,而楚孤城却依稀有几分清醒,连忙伸手搭他鼻息,指尖一切人中穴,将他刺醒,听门外脚步声折返回来,急忙从腰囊中取出一
第339章 装模作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