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之前一直呆在上阴学宫,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要说侵犯到谁的利益了估计也就是我写的推恩令了,这样一来想要杀我的也就那几位藩王了,哦还有宫里那几位皇子,不过他们应该是请不动你这位儒圣的,要说这藩王中野心最大,最害怕被削藩,最想杀我的,估计也就是南疆那位了,很好猜的啊!”
“他不敢自己动手,只能找你来了,他兴许还许诺你以后西楚复国的时候,他南疆几十万大军可以坐山观虎斗,日后他占离阳你们占据南方与广陵将划江而治,这话也就是偏偏小孩子而已,他的野心那么大,怎么可能甘心华江而治呢!”
沉默良久,曹长卿眼神复杂的望着赵楷,冷冷的说道,
“或许,我真的应该杀了你,你太聪明了,他说的并没有错,留着你对于我大楚复国而言恐怕还真是一大威胁!看来世人说的话不一定都是错的,我在你那个年纪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曹长卿这句话算是变相承认了赵楷这个年轻一辈中天下第一才子之名了,能在生死面前依旧如此淡定,侃侃而谈,这份胆识,让人敬佩,他又哪里知道,符道小成的赵楷,面对儒圣,就算不敌,保命还是做得到的!
曹长卿说出这句话反而让赵楷心安了不少,转头望向西垒壁遗址的方向,
“这里曾经死过太多太多的人了,难道先生还想让这西垒壁场景再出现一次吗?这天下才太平几年啊?”
“哼,我曹某人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天下人都像徐骁那样,为了天下,连家仇都不顾了吗?他徐骁的确让人敬佩,那样只会让你们赵家得寸进尺!”
这些年曹长卿一直在找离阳皇室的麻烦,却没有找那位灭国的罪魁祸首北凉王徐骁,可见,他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辈。
赵楷也是心中无奈,这些年他可没有拿过皇室什么东西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靠自身的努力得来的,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将自己和皇族联系在一起,这算什么,没有享受到任何权利,反倒要承担责任了?关键是皇室的所作所为自己也看不惯啊!
赵楷无奈笑道,
“这皇室所为跟我可是没有什么关系啊,他们还欠我债呢,先生下次去攻太安城的时候也可以把我叫上,我也想去要个债。”
“先生本可逍遥世间,做那人人羡慕的风流子,青衫儒圣,但却心系故国,当真让人佩服,”情之一字,真叫人生死相许。
曹长卿没有理会赵楷对他的点评,在他看来,赵楷这个生在和平年代的贵胄子弟还没有资格评论他。自顾自的说:
“春秋之中风雨飘摇,有人抱头痛哭;有人檐下躲雨;有人借伞披蓑;为我大楚,绝不避雨!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
“若非看到你写下那四愿,今日说什么也要与你作过一场,出一口恶气!那纳兰右慈想让我当棋子,笑话!我曹某此生只做棋手,凭他还不配!”
赵楷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今天要是真动手了,就算能用“空”字符离开,但被一个儒圣盯上的话,那日子就太难过了!赵楷随手将画递给了他:
“那晚辈多谢先生不杀之恩,先生之气魄,晚辈佩服,这幅拙作就当是在下的买命钱了,”
赵楷知道曹长卿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一盘左右天下的棋局,赢了就是天下大乱,春秋再现,万千百姓再度陷于战火之中,想必就是赢了他也高兴不起来吧。
要是输了,便是身死,大楚五百年内再也没有复国的可能了。不管怎么下,都是一场艰难的对局啊。
“希望你能践行你的四愿,否则曹某还会过来杀你的!”
曹长卿并没有收下赵楷的画,直接踏空离开了,留给赵楷一个潇洒的背影,也是,高傲如他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赵氏的东西呢!
望着潇洒离开的曹长卿,赵楷心想,此刻他的心情应该是非常复杂的吧,要是用一句诗来形容,那便是: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哎!你曹长卿愁,我赵楷也愁啊!本来还想着猥琐发育几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这些大拿盯上了!太难了啊!
赵楷小心的将画收了起来,这么好的诗词,回头还是寄给徐渭熊吧。
第34章 曹长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