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妹的仇要报,原身的仇也要报。
“奶奶你可知杀人偿命?我小妹可还尸骨未寒呢。”
二丫的眼中充满复仇的怒火。“乡亲们,我奶溺死我小妹,我爹动辄把我娘往死里打,我大伯要发卖我娘儿仨,这笔债,我二丫今天要血债血偿。”
“来呀,把我爷我奶绑了,我要报官!”
那五个讨债的成了二丫免费劳动力,还真把俩人给绑了,惊得族长杵着拐棍duangduangduang敲打在地上:“你这还有没有王法!这村里管不住你了!”
二丫无视他,又问人牙子:“我这堂兄可卖得了六两银子?”
人牙子犹豫了一会儿:“县里那家首饰店正招学徒,要卖死契,兴许能卖上价。不过那掌柜的苛待学徒,在他们家活过三年的可是少见。”
一旁的老鸨孙妈妈却道:“朝廷正招募矿工,各县都有分派名额,据我所知华县还没招满,管事的打算自己买几个人凑数。嬷嬷若是买了这小子送与管事,只怕日后的好处不只六两银子。对了,那管事跟省城的张大人可是粘着亲的。”
人牙子眼前一亮:“多谢孙妈妈提点。二丫小姐,六两银子,这人我买了。”
五个大汉立刻就过去捆人,只见二丫他爷老泪纵横:“几位大哥稍待,老汉家里还有银子,剩的六两我还。”
说着顾不得浑身五花大绑的绳子,就跌跌撞撞往屋里去,挣脱出一只手,拿出一个锦盒并一个荷包来。
牡丹锦盒,那是阿娘当年的嫁妆,一进门就被奶抢了去。
“呦,大伙评评理,我爷明明还藏着钱,却要卖我娘给大伯子还账。那锦盒是我娘的嫁妆,在场的婶娘们都见过的。爷,这老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爷打开荷包,里面二两银子和一些铜钱;锦盒里的嫁妆早已被典当殆尽,只剩下一根玉簪,也未必值几个钱。
二丫伸手抢过锦盒和簪子,指着剩下的东西对那讨债的汉子说:“大叔清点一下,十五两银子如今还差多少?”
“这里面是二两银子和200文铜钱,还差三两银子又800文。”
“既如此,二丫索性跟嬷嬷卖个好,我堂兄三两银子又800文卖与嬷嬷;至于几位大叔的利钱,我想着也只差了这一天,与其要这仨瓜俩枣,不如请我那已经卖到翠香院的大伯娘好生服侍下几位爷,几位爷意下如何?”
“不花一个子儿,白玩?”
“自然是白玩,一人一趟。若是有客,几位爷也别耽误人家做生意,换个时间再来,可使得?”
孙妈妈会意:“只要不耽误接客的时间,使得使得。”
“既如此,咱们把收据厘清。”
讨债的人当面撕了欠条,又写下收据,还承诺以后不与李家村的人赌博,否则一旦被李家村人欠了账,要杀要剐随意,但不得到李家村讨债。不但如此,五人还豪爽地在承诺书上签下大名和籍贯。
柱子的卖身契,是他亲爹、族长村长三位签字画押。因为他爷呼天抢地不肯卖孙,二丫只得让人捏起他大伯的断手按了指印。
讨债五人散去;鸨儿和人牙子临走前,又被二丫拉住教了几句话。“姑娘只管放心,那避子药和哑药,咱翠香楼都是常备的。”
二丫点头,转身目送一行人离开,却见徐应辰和范思谦站在身后。
第14章 活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