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在世上活了十七年,十七年里,都跟随师父在义庄学习,师父就是我的父母亲人,是他亲口告诉我,我没有父母。首先,师父是绝对不会骗我的,再者,即便真的存在如此巧合之事,换句话说,就算我真的是忆兰师太的孩子,那如她所言,我又是怎么离开了她?这十七年中,为何从未有人找寻过我的踪迹!”
“我一个人习惯了,如今艰难长大成人了,就遇到了相认的母亲,可是我一个人摸爬滚打的这些年里,她就从未想起过我吗?”唐毅说着,面色依旧平静,可脸上已多了两行晶莹透明的东西。
“十七年?”鱼离忽而捕捉到什么信息,很紧张的低头在手心中比划着。
“如今是川历二十二年,十七年前,也就是唐毅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川历五年!”鱼离得出这个结论后,想起了记忆中有人也特意强调过川历五年一事。
云渊想到鱼离的意思,“静秋师太曾言,那个与之相关的香客,也就是孙氏香烛铺子的掌柜,也是在川历五年这一年性情大变的,加之其弟说辞,孙掌柜性情大变之后便要求前去云中,说要去找心上人,可他弟弟却从未知晓他曾有什么心上人一事。”
“此外,还有极其重要的一点!”鱼离眼神坚定地看向前方,“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那本记录庙庵师父还俗的簿子,其中清楚记载着,忆兰师太还俗之时,正是川历五年!”
“我相信,这些不会是单纯的巧合。”鱼离补充着,“如果将这些连接起来,似乎时间都能对应得上。首先,忆兰师太可能并非真的想要还俗,只是遇到了一些糟糕的经历,让她不能继续在庙庵之中生活,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怀有身孕之后来自外界舆论的压力,毕竟身为庙庵师太,理应四大皆空,而身怀六甲是万万不可的。”
“川历五年,忆兰师太得知怀有身孕,于是正好借着当时还俗的理由,隐匿行迹,实则是暗中养胎生下孩子,但在此期间,忆兰师太不知受何刺激,患上了如今这样的癫症,于是,当时很多人都曾听到庙庵之中有女鬼哭泣之声,我想,那便是忆兰师太发病时的哭声。”
“可是,时间好像对不上啊,”狄采认真地将刚才的分析记录在册,但随之而来的疑问也就出现了,“香火铺子现掌柜说过,他兄长是在庙庵出现女鬼之后才性情大变的,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存在因果关系,且以川历五年为一个主要临界点,那么人们为何会在这之前就常听到女鬼的哭声?”
鱼离垂眸,睫毛也跟着无力地下垂下去——的确,根据现有情况的复杂信息相糅合,是可以得出一个大致的事情走向,可狄采说的也没有问题,这两者之间,确实存在时间重合,而这恰好与推论相悖。
“你们分析的都有道理,目前证据不充分,我们尚且无法证明推测真假,不过,目前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凶手极大概率就是庙庵之人。”云渊说道。
“没错,说实话,”鱼离说着,还是下意识地看向江见月一眼,见他情绪已稍稍平静,于是继续说道,“秋明师太给我的感觉,总像是隐瞒了什么,又或者说是,太过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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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秋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