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呢。再说,反正睡都睡了,还有什么好烦的。”
这话正戳到了顾伽茵的痛处,她气得去抢赵涵宁的酒。被赵涵宁眼疾手快的护住了,继而长叹一声,“唉,明明该一醉解千愁的人是我呀,你跟着添什么乱?你不过就是跟老公闹别扭的时候滚了个床单,心里不舒服而已,有什么好愁的,我可是失恋了啊!”
顾伽茵小声嘟囔着说,“你又没恋,哪来的失恋。”
赵涵宁不服气的说,“暗恋也算恋爱啊,可惜呀,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他就要结婚了。”
赵涵宁说的是殷烈,她对殷烈一见钟情,可惜两个人工作都忙,很少有碰面的机会。她这次回来,本想对殷烈告白,没想到却得到对方即将与青梅竹马的刑翘楚订婚的消息。
赵涵宁抿了抿唇,试探着问顾伽茵,“其实就算殷烈没和你表姐订婚,我向他表白,他也未必看得上我吧?毕竟他们青梅竹马,认识了那么多年,我和他才见过几面啊。而且他们都是警察,职业相同,共同话题和爱好肯定也很多。可是我除了吃,还会干什么呀。”
赵涵宁说着说着,情绪越发低落。难得见到她如此没有自信的时候,让顾伽茵狠狠的吃了一惊。
顾伽茵本来以为,赵涵宁对殷烈只是一时花痴,毕竟她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韵事太多。她游戏人间,似乎更在意享乐,不问真情。
而且她向来自信满满,正是她的这份自信,让她拥有一份迷人的气质,多少男人为此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她从来没有如此自轻的时候。
可大概就是因为动了真情,所以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吧。
顾伽茵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真的喜欢殷烈啊?”
赵涵宁睨了她一眼,不满的说,“当然了,你以为我说着玩呢。”
顾伽茵赶紧摇头,“那倒不是。”
她简短的回了一句,便没有再说话了。她想起殷烈和刑翘楚的事,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
殷烈是从枪林弹雨中摔打起来的,他看透世事炎凉,无欲无求,只一心匡扶正义。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是否结婚,跟谁结婚这回事。
刑翘楚则是糊里糊涂,不知何为爱情,何为婚姻,亦不知跟殷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结婚有什么不同。
所以两个人都觉得可以凑合,也就没有反对刑老牵线的这场所谓的包办婚姻。
可是古语有言,婚姻乃是人生大事,既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又怎么能不慎重考虑,如此轻易的让别人帮忙决断呢。
顾伽茵此时很迷茫,她也不知道是否应该鼓励赵涵宁勇敢的追求所爱。因为她摸不准刑翘楚的心思,她是真的不喜欢殷烈,还是喜欢却不自知,所以才同意这场被安排的婚事呢?
如果刑翘楚也喜欢殷烈,顾伽茵还让赵涵宁从中搅局,岂不就成了坏人姻缘的罪人?
想来想去,怎一个烦字了得。
顾伽茵本来是因为自己的事才来喝酒解闷的,现在却又为别人的事愁起来了,而且越想越愁。
愁肠酒一杯接一杯的入腹,顾伽茵很快就醉了。她感觉自己好像飘起来了,走路的时候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却奇迹般的没有摔跤。她觉得十分有趣,大笑不止。
后来,顾伽茵和赵涵宁出门打了车,她似乎还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上车之后,她就睡着了。
清晨,顾伽茵睁开眼睛,脑袋因宿醉炸裂般的疼痛。她坐在床上抱着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意识清明,觉得口渴的不行。
她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去找水喝,却突然愣住了。她慢慢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这里竟然如此陌生,既不是陆宅,也不是她和陆景修的家,更不是顾家。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拍了拍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似乎遇到了熟人。然而那个人究竟是谁,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陌生的环境让顾伽茵莫名的心慌,她竟然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瞬间清醒。她轻轻的下了床,向门口走去,心脏因不安剧烈的跳动起来。
第五十九章 宿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