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忐忑之际,晏淮起踩着一双鎏金莽龙纹长靴走了进来。他身后一长排的黑骑卫“唰唰”得分成两列护卫在他身侧。
刚才还宽敞明亮的客厅因为他们的到来顿时衬得逼仄而压抑。
晏淮起挑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边上立时有小厮胆战心惊地捧上一杯刚泡好的雨前龙井。
晏淮起伸手端起那茶轻抿了一口,那俊美面庞上便有笑意荡漾开。
“好茶!”
蓝周利是今日这场寿辰宴的主人,他惊惶地上前,小心翼翼奉承,“宁王殿下今日的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
晏淮起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戏谑的清晖,“蓝侍郎客气了。以后咱们可是姻亲关系了,本王会常来你府上叨扰了。”
蓝周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晏淮起的目光又在场上人群中梭巡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人群中的顾云天身上。他挑了挑眉头,便语出惊人道,“顾侯爷,你家大公子和本王的侍女一见钟情,互定终身,现在我那侍女已经怀了你家大公子的身孕。你们忠勇侯府准备什么时候派人来接她过门啊。”
“唰”得下,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顾云天身上。
顾云天被人这般注视,只觉得像是身上的衣服被人扒开了一把,他恼羞成怒,“宁王殿下开玩笑了,重锦重礼重情,怎么可能会和你的侍女私定终身。”
“噗嗤!”晏淮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竟是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当真是滟滟生色,“怎么,你儿子脱裤子时你都跟着啊?”
座上有人听到此,忍不住笑出声。
顾云天脸上的恼怒增了一分,“宁王殿下,你红口白牙这般诋毁我儿,就是告到皇上那,我也必定要为我儿争个清白。”
晏淮起就在他这般争辩中,从怀袖间掏出一块质地晶莹剔透的飞鱼玉佩,“本王眼拙,在座的哪位眼神好点的帮本王看看这玉佩上刻了个什么字啊?”
场上的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倒是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章品序这时起了身,一脸谄媚地走到晏淮起面前,“宁王殿下,小的章品序愿意帮王爷看看这玉佩上雕了什么字。”
顾云天眼皮一跳,这场景他眼熟。
晏淮起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笑着把手上玉佩丢给章品序,“我那侍女好歹也跟在本王身边几年,一般的凡夫俗子自是入不了她的眼。这块玉佩是那人给她的定情信物,言明事成之后必定会娶她过门。”
章品序拿到玉佩,眼珠子转了一圈,得意的睨顾云天一眼。
蓝府和忠勇侯府是姻亲,蓝府没有给他下请帖,他是借着御史的身份厚着脸皮主动上门的。
这蓝府的人虽是放他进了门,但看到蓝周利一直捧着顾云天的臭脚,他早就在心里骂娘了。
要不是想找顾云天和蓝府的错处,他才不待在这里受这份鸟气。
现在,宁王殿下来了!章品序立马也跟着小人得志起来了。
将玉佩看了一遍后,他两眼放光,比自己挖到宝藏还要高兴,“顾侯,这玉佩刻着‘佩怡两字,可不就是你家大公子的字吗?”
继而他又两眼放光,夸张道,“天啊,世人都以为你家大公子温方持重,谦和恭旭,敢情是个浪荡不负责的花公子啊。啧啧,真是人不可貌……”
几乎还未等章品序说完,顾云天就冲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玉佩,看也不看就要往地上摔。
“这玉佩一定是假的,我儿重锦不可能和宁王的侍女有染。一定是有人冒充他!”
晏淮起凉薄的声音又在场上响起,“顾侯尽管摔,本王这里还有你家大公子用的汗巾。哦,差点忘记了,我那不争气的侍女还跟本王说你家大公子后背肩胛骨处还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
顾云天身子像是被电击过似的,身子一阵哆嗦。
他的儿子为了能杀掉晏淮起,精心筹划了两年,为此他还设计接近了晏淮起的一个贴身侍女,想要里应外合,一举杀掉晏淮起。
可现在看来,不但计划没有成功。他们顾侯府似乎还要接受一个身份低下的侍女……
一旦真把那个侍女迎进门,不但侯府的名誉要扫地,而且以后也不会有其他官宦家的闺秀愿意嫁入侯府了。
章品序唯恐不乱的又煽动着,“顾侯,你刚才有人冒充你家大公子,那快快让你家大公子出来。我们这些人都是男人,让你家大公子把身上的衣衫一脱,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晏淮起蓦地站起身,背着手来到顾云天面前。
他翩然一笑,轻扯起散在肩侧处的一缕墨发圈在手指上。
“顾侯,本王可是特地等我那侍女被诊出怀有身孕了才来找你们的。”他俯下身贴在他耳畔边邪魅的说着,“这些日子来,我一天天等得可辛苦了。当然了,你们要还是不肯认,我那侍女跟了我几年脾气也是被养叼了。小心她转头就让我去皇帝面前告御状,说顾重锦蛊惑她来杀我!”
晏淮起说得很小声,听在顾云
第026章 把顾重锦钉在耻辱柱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