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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河汇村,天色渐黑。
      耕奴大多都吃完晚饭,跑汇河洗澡,准备回土屋睡觉,舒泄一天的劳累,部分耕奴则心有好奇,站在村子木拱桥边的堤围,遥望稻田的光景,似乎真的想看看,是否有豺狼出现。
      不论怎样都好。
      反正郑家区老媪出事,今晚铁定是没人敢去稻田那边守夜,即使庄稼全被猪獾、猹糟蹋了,也是没办法,毕竟谁都爱惜自己的命。
      程子晋回瓦房,见余文斌坐正堂像是特地在等自己,不由得开声问。
      “余先生,吃过饭了没,你在等我吗?”
      “嗯,郑家老伯,他请来了道士作法,今晚我们都得去他家吊唁,也算聊表心意吧。”
      “吊唁?郑家的老头,居然舍得花钱请道士,真的好笑了。”
      “子晋,不得胡言,郑家老太去世了,即使我们再憎恨她,也应当释怀,正所谓死者为大,你也该学会宽以待人。”
      “行了,行了,等会儿,我去他家哭两嗓子就是了。”
      程子晋是真的不想听,余文斌的道德规范、礼义廉耻,敢爱敢恨才是真性情。
      区老太婆嚼舌编排我,还没跟她算账,如今她死了,算是老天爷有眼,把她收走也是一桩好事。
      要没走,自己定不会轻饶了她!
      晚饭后。
      程子晋提着大鲤鱼,往朱晡家去探病,他是耕奴,入住河汇村晚,只得在村尾筑起一座七十平米的小木屋,顶上由茅草铺盖,风吹日晒倒不必担心,唯独可怜大暴雨,屋顶漏水。
      走过郑家门口时。
      屋内道士已经开始作法,那老道士看上去有五十岁,穿着八卦图案道袍,头戴道冠,右手桃木剑,左手剑指引路,绕了个圈,嘴里念念有词的低声念叨。
      七八个村妇,分列左右两排跪坐在屋内,低声哽咽,却是少有眼泪流,更有大部分村民,站屋外像是看戏。
      “阴差引路走,莫要再回头。阳间毋牵挂,来世再相逢。邪魔妖精总归依,魍魉魑魅皆潜伏。变凶为吉如弹指,赐福消灾若殄微。”
      老道士嘴里念的快,右手桃花剑,不时来个挽剑花,有点看杂耍的意味儿。
      一吐含在嘴里的黄酒喷出,法台蜡烛一大团火球升起,又是撒米,又是烧符纸。
      最后摇铃铛,一副南无佬附身,低声又念叨起来。
      程子晋失去耐心,懒得再看老道士打斋,穿过郑家门口看戏的村民,来到村尾朱家的木屋。
      门没关。
      朱晡一家五口人,正聚在一起闲聊。
      朱福眼利,看见程子晋提着大鲤鱼来,大声叫唤:“程大哥!你来了!”
      “对啊,给你们带点礼,顺便看看朱嫂子的病情。”
      “呵呵,有心了,程小哥儿你人来就好,不用带礼的。”
      朱晡很是不好意思的接过大鲤鱼,见鱼身上没抹盐,赶紧让亲弟朱正,把鲤鱼放盐瓮里腌制,免得鱼肉腐烂生臭。
      大顺皇朝的盐价格中等,20文钱可以买1斤盐,一人吃两个半月,对普通家庭来说,完全消耗的起。
      但对朱晡一家耕奴来说,盐的价格就有点偏贵,毕竟鲁府每月给耕奴,每亩5钱的补贴,压根就买不起太多的官盐。
第27章 黄绿医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