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怎么说的来着,让你‘香消玉殒!”
一座完全空荡的市镇正是唐尼所需要的。
他需要的是清泉镇的土地、空气,其他不管什么资源,唯独最最不需要的便是人口!
更别说这还是一群土著了。
安柏是在空中被唐尼甩飞的,直直滚了十几米才得以止住。
然后更是连爬起来都不能够了。
岑仁躲在暗处,心底有股上前的冲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死”,而有所波动。
在获得直死之魔眼之前,岑仁有过一段时间在“死”里面沉沦,这也是岑仁能够开眼的主要原因。
但正因为沉沦的久了,岑仁直面了死,习以为常了便没了敬畏。
老祖宗曾言:“未知生,焉知死。”
岑仁他直面了死亡,却不懂得“生”。
眼前这般炼狱,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险恶,有为了在意之人直面死亡的决绝……
人间百态,无外乎生死。
便是岑仁,见到安柏面临着死亡,见到如此众生,他也觉得自己应当、有必要站出来。
人类伟大的是在某一个时刻,某些东西压倒了生死。
但苟且偷生也好,舍生取义也罢,在以往岑仁看来并无什么不同的。
因为他知道了“死”,知道了人生的终点便是归于虚无,知道了“死”的无意义。
那么,很自然的,生、过程都是毫无意义的。
但现在,岑仁发现了一种解读。
知生知死,人活着这辈子,便是反抗死亡。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反叛,但所有人都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损人利己、苟且偷生,实为反抗死亡;舍生取义、名垂千古亦然。
……
岑仁虽经历了头脑地风暴,但是实际上也只是过了数十秒。
念头通达的岑仁选择了遵从自己的理性,行他自己的光明与正义。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吗?”岑仁走出来笑道,“但是还没成功之前便伤害人质可不是一个好的做法。”
岑仁的蓦然出现立马引得枪炮的瞄准。
他虽独臂,但依旧坦然。
“就尼玛离谱啊喂,这不妥妥的恋爱脑?想英雄救美是吧?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真的,服了!他还记不记得他身上承担的是几十亿人的命运?就光顾着自己,然后就去谈情说爱了?自不自私啊?!”
“岑神,我支持你!为了爱,就是要能够放弃所有!但是请不要死了!!!”
“就我想说,面对着这般的炼狱场景,正常人都会心生怜悯的吧?岑神他一怒而起才是正确的吧?为什么会觉得人家是脑瘫,活着的意义、冲上去的目的就是被杀死的呢?”
一时间,本来对龙国三名选手充满信心的网民们又开始了对他们的口诛笔伐。
其余二人暂且不论,单单岑仁的行为便是犯了众怒。
但岑仁是看不见的。
唐尼看到岑仁,显然很高兴。
他让他的手下们继续做事,自己则穿着钢铁战衣来到安柏的身旁。
唐尼承认岑仁说的有理,甚至认为任何时候人质都是重要的。
“你是岑仁,对吧。击败了那个大块头的家伙。”唐尼道。
“可惜,我还不认识你。”岑仁如实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反正你背后的国家和民众会记住我的,而且印象会很深刻。”
唐尼说完往岑仁的身后望了望,见没有其余两名选手在这里,又道:“你的两名队友呢?没跟来?可惜,我还想擒了那个白发少女,为死去的队长报仇雪恨呢。”
“都是一样的”岑仁指着安柏道,“你拿他作人质只能引来我。”
“确实。”唐尼显然颇为赞同。
他这两天得到的消息便是安柏与岑仁互动的较多,与其他两个女孩反而只是认识,就像是经过朋友介绍的熟悉的陌生人。
接着岑仁图穷匕见,道:“不如这样,放了她,换我当人质,我这个诱饵比她来的更有吸引力。”
“嗯。”唐尼继续赞同,“这话说的更有道理。”
谁知安柏却是恼了:“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过来替换我做人质,特别是你!”
岑仁表示无所谓:“可是你之所以被当作人质,就是要引我出来的啊。现在没了作用不把你放了干嘛?杀了?”
“你!!”安柏气到无语。
“好了,好了。我同意了。我放她,你过来。”
唐尼打断二人的谈话,然后将安柏推了过去。
唐尼本来就没打算杀这人。
毕竟是那鬼什么西风骑士团的,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再捅更大的篓子出来。
这几日他听那些盗贼说,骑士团怎怎样险恶,唐尼估摸着自己现在好像真的对抗不过。
所以杀些无关紧要的得了。
岑仁自然地往唐尼那里去,安柏则磨磨唧唧地,近乎往岑仁那方向挪去的。
二人肩对肩蹭了过去,也没多话,岑仁便来到了唐尼的面前,微微笑着道:“我们现在就一手距离了,我身手便能够碰到你了。”
唐尼听此,亦笑道:“怎么?你认为我不知道你的怪异之处?任何东西在你面前都跟纸糊的一样。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想应该是因为你的眼睛吧?”
“那你还离我这么近?”岑仁奇怪道。
“那自然是因为我自信,你是连我一根毛都碰不到的。不信你来试试?”唐尼甚至反而怂恿说。
岑仁没有立马回话,而是看向整个市镇,浓烟遍布、尘土飞扬。
独独唐尼、岑仁这块区域完好无损,甚至这其间的人,还跟老朋友见面一般闲聊着。
岑仁默默将这般景象刻在心底,这才回过神来向唐尼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哦?什么话?该不会是‘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吧?”
唐尼还幽默地说了句岑仁那儿的俗语。
“行于黑暗,侍奉光明。落幕吧,九字兼定!”
第22章 生、光明,死、黑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