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宴过后,宁悠然的脑海中便一直闪过那日遇见苏南山的情景。
其实,在这之前,宁悠然便见过苏南山。
大概是在前不久的夏天……
犹记得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铅墨色的乌云压得极低,偶有阵阵雷声轰隆隆地响着,黑色的天空中似是憋着一场大雨,随时都会倾盆而下。
那天吕双坐着马车带着宁悠然前往灵山佛寺求平安符。
京城到灵山佛寺要经过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许是天气不好,街上的行人极少,那天羊肠小道上更是比以往冷清得多。
一辆低调的小马车在小道上走得摇摇晃晃。
宁悠然安静地坐在马车里,不时地掀开车帘,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一排排的树木不时地后退着。
吕双目光落在宁悠然身上,抬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怎么?可是觉得无聊?”
“还是不愿意跟随母亲出来?”
“没有,女儿当然愿意跟着母亲出来了。”宁悠然抬眸看向吕双,轻轻笑了笑,“此番去灵山佛寺是为家中亲人求平安符,我当然愿意前往。一家人,唯有和和美美,平平安安才是最好!”
“是,是,是,我的悠然最是懂事了!”吕双看着面前的宁悠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咚——”
“吁——”
马车突然一阵颠簸,马车内吕双与宁悠然反应不及,整个身体猛得向前倾去,吕双直直地扑在一侧的小榻上,宁悠然则有些凄惨,整个人猛得甩在一侧的马车臂上,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痛得少女不停地龇牙咧嘴,整个身体止不住的抽搐。
“悠然——”
吕双见状,赶忙上前查看宁悠然的伤势。
“嘶——”
宁悠然吃痛一声,“我没事,母亲无需担忧!”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道浑厚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听在众人的耳中,似是令人胆战心惊。
宁悠然抬眸看向一侧的吕双,晶莹的眸子里噙着些许泪珠,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只见吕双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宁悠然瞬间会意,赶忙收了声音,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也不知是身体太过疼痛,还是有些害怕,瘦弱的肩头止不住的颤抖。
车夫见状只觉得大事不妙,轻轻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朝着为首的大胡子男人轻声说道:“这位大哥,您看这些可还行?”
大胡子男人看向车夫手里的荷包,又上下打量着那辆小马车饶是低调,娇小,但依旧可以看出马车的材质是上好的檀木所制,由此看来,这马车里坐着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富家子弟。
“咻——”
随着一声响动,只见一道明晃晃的长剑架在车夫的脖颈处,大胡子男人的大脸瞬间在车夫眼前放大。
“哼,想我胡刀疤虽不及官宦商家却也是见过世面的,端是着马车的材质,老子便看得出来,你们非富即贵,如今拿一个小小荷包打发老子,未免太过小气了吧!”
胡刀疤语气里透着些许不满,一把从车夫的手中夺过那只荷包,随手重重地扔在地上,转而朝着马车内喊道:“马车里
番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