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刚过，阳光像羽毛一样样轻轻落满整片大地。南宫问和春三娘起身向鸟婆婆以及方玛山上对他们照顾多日的妖精们道别。
水晶晶也收拾好了行囊和南宫问、春三娘俩人站在一起，只是还在怄气，她才不会向任何妖精道别。当春三娘和南宫问两人和妖精们一个个点头挥手的时候，水晶晶不停地翻着白眼，心想有完没完。
道别的时候一只狐狸精紧紧握住了春三娘的手，小声嘀咕着：“你怎么会拉上水晶晶一起啊？”
春三娘疑惑：“怎么了吗？是她说要一起的啊。”
狐狸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边警告着春三娘，一边用眼神不屑地打量着水晶晶：“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吗？把她带在你们一对小情侣身边，不怕出事情吗？听说凡间骂那些勾引男人的小三都骂狐狸精，可冤枉死我了，我哪儿比得过眼前这个女人啊？”
春三娘毕竟还是不了解水晶晶，只是皱了皱眉对狐狸精说：“我信任南宫，他能为我负了天下人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即便他爱上了水晶晶，我也会祝福他的。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如果我不再是他最爱的人，他理应把我换掉，我可以接受。”
狐狸精被春三娘这话堵得一愣一愣的，一堆准备好的话堵在喉咙，却都派不上用场了。只是气呼呼地叹了一口气“随你便吧！”
虽然没有其他妖精在乎水晶晶的去留，但鸟婆婆还是上前来了，抓起了水晶晶的手，最后又问了一次：“我们在山顶上已经快给你挖好水塘了，你不用再一个人在山脚下呆着了。你确定你还是要离开吗？”
水晶晶扫视了周围的妖精一眼，他们明显也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水晶晶知道鸟婆婆心疼自己，收起了刚刚的不屑，很诚恳地冲鸟婆婆点了点头，赌气说：“我还是走吧，光有个水坑也不够啊，我看他们也没打算在心里给我腾出一个位置来。”
鸟婆婆舍不得水晶晶，眼眶里有泪光闪烁，说：“晶晶，我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必须照顾所有人的情绪，所以有些地方我也不能为你站出来……你不会怪婆婆吧？”
经过鸟婆婆这一番煽情，水晶晶的眼睛也酸了。两人泪眼婆娑，鸟婆婆还在继续交待着：“你从没下过山，凡人的世界比妖精还要复杂，你要小心啊……”
水晶晶擦了擦眼泪：“婆婆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着还瞥了远处跟别的妖精告别的春三娘一眼，说：“你看她，五百年道行就下山，虽然中了石化咒，但好歹还吃到了唐僧肉，找到了俏郎君。我比她还多修了两百年，而且下山还不用对付孙悟空，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鸟婆婆也收起了感慨，点了点头，用袖子沾了沾眼角，说：“你想明白了就好，婆婆不拦你。”
鸟婆婆整理完情绪又走到南宫问面前，对他说：“娃娃啊，虽然你只是个凡人，但你是三个人中唯一个男孩，你要替婆婆好好照顾她们俩，知道吗？”
南宫问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答应道：“嗯，我会的！”
一番寒暄结束，鸟婆婆给他们牵来了两匹马，分别把缰绳给了南宫问和水晶晶，说：“给你们上路骑的。”
南宫问接过缰绳的时候往旁边闪了闪，有点警惕地摸了摸马头，问鸟婆婆：“这两只马不会也是妖精吧？”
鸟婆婆笑了：“就是普通的野马，我又不是观音那个老娘们，我还能给你们送白龙马啊？”
既然不是妖精，南宫问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他就是怕万一白天把妖精骑得不开心了，他们夜里也化成人形来骑自己了。
终于还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水晶晶上了一匹马，南宫问和春三娘上了另一匹马。春三娘坐在前头，南宫问将她搂在怀里。快马加鞭，一路往东去了。他们从方玛山的另一面下去了，那另一面是属于跟多尼国交界的邻国。他们出发得很早，原本凉爽的清晨，随着太阳升起，越发的滚烫。
第四十八章：河神的祭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