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和门外大反派尖锐刺耳的奸笑声混在一起,搭配着惊悚起伏的背景音乐,一切是那么的诡异可怕。
最终那个拿着电锯破门而入的大反派出现在了女孩儿面前,将女孩儿连着曼妙的腰身一分为二。
当时的我觉得这个镜头拍的非常的具有美感,暴力美学的极致完美的体现在了这一个镜头上。
一旁的叶沧海则皱着个眉头,对我的审美嗜好完完全全的表达了没法找到共通点。
而现在我的处境和那个电影里的女孩儿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甚至排除了一切可疑的人选之后,我的脑子里都已经开始担心这扇木门的厚度能不能挡住一把用了人类所能使出的最大的力气去挥动的刀了。
因为我觉得,门外的人有十分的可能,会是刚刚拿着刀去而复返的叶沧海。
也许他在电梯下楼的过程中,忽然觉得现在杀了我也不会有人发现,时间上能来得及他逃出国外。
又或者也许是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永除后患比什么都来的痛快干净。
不是有一句话叫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杀人犯在对你痛下杀手的前一秒里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一切都说不准,一切都皆有可能。
下意识的和木门拉开了距离,我听着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陷入纠结。
我是要去赶快去厨房里摸一把衬手的刀具出来防身,还是先报警。
我当然知道这两件事当然可以一同进行,同时完成。
可我没法保证,在我去厨房摸找刀具的,顺便把手机夹在脖颈肩窝里拨打报警电话的时候。
会不会那扇木门已经支撑不住外面的人的手段,被强行破开了。
如果门外的人真的如我所想是失去理智彻底黑化的叶沧海。
如果他真的对我动了坚决不改的杀心,这扇门是绝对拦不住他的,我相信。
如果真的是是那样,那么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个之前就对你抱有玉石俱焚的心,对你起了杀意的人。
在他离开后又返回来,这种情况最后一般只有一个下场。
要么他把那把刀捅进我身体里,要么我制服他侥幸逃过一劫。
我没办法拿我自己的性命再去赌一回,尤其现在还是我十分难以拿捏准确的赌况。
时间不容许我思考太多,只用了短短三秒钟,我就拔腿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一路凭着肌肉记忆准确无误的摁开我经过的所有地方的灯的开关,我大口喘着气。
不管最后结局到底是什么。
来不及挑选抉择,我已经下意识的随着目光落下的地方,伸手抽出了厨房刀架上最大的一把刀。
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什么都好。
我起码要看清楚那个胆敢疯狂敲我家的门意欲不明的王八蛋是谁。
深呼吸一口气,我提起那把锋利锃亮的大菜刀,咽了口唾沫,返回了门廊。
门外的人还在坚持。
敲门声仍然在继续。
该说门外的那个人,或者说叶沧海,他的耐性真好吗。
我警惕的举起了手中的刀,双手紧紧篡着厚重的实心木柄,将刀锋准心对准了门口。
如果门外的这个人真的敢破门而入,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这把刀送进他的身体里作为回报。
握着刀,我忽然想起了四年前被发现在这座公寓里,刺杀了父亲的我,和已经不幸死去的父亲。
当时的那个场面,大概和现在比起来,也不过如此吧。
如果我今天真的把门外那个似乎是想要破门而入意欲不轨的人杀了,充其量最好不过是无罪释放。
毕竟四年前法院和精神病院那边可是收了林家不少好处的,联手将我判为精神病患者杀人案例。
即使是杀了人,我也是走着精神不正常、易情绪失控突发伤人的精神病患者。
在法律上是不能被予以刑罚的。
想到这一点,我忽然稍微镇定下来了一些。
眼下这个局面能发展衍生出来的结果无非就是这三个结果。
最坏,不过是门外的那个人真的是对我有杀意的,破门而入后我不敌他,被他杀死。
稍微好一点儿的,就是那个人破门而入后被我制服,报警归案。
而最好。
最好的也不过是,门外的那个人恰好是叶沧海。
恰好他破门而入,恰好我反杀了他。
恰好再次被法院宣布精神病人不隶属于刑法条约范围内,再恰好被接回精神病院一遭。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后,握着刀柄,朝木门的方向缓缓走去。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消失了。
我一愣。
第45章 夜半谁敲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