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劈疆自“两庭间”与鱼火客一别,眨眼就溜出水榭跟踪上了那贴有符?的大乌篷船。
而情况略有些出乎他意料:
一,虽然之前红毛野人们将一众红嫁衣女子带入了高墙水榭内,但追踪上乌篷船后,他看见,船上又重新装满了那些女子。
二,他是在水榭周边河道里一个极偏僻的支流跟上目标的。
三,他跟在后不多时,大乌篷船忽的一摆方位,急转直下,匿入了一个由溶洞穹顶覆盖的暗河地界,船儿在暗河里直行而去。
如此这般,游了十几里,直游得他精疲力竭。
迷迷糊糊中,他发现所处的暗河地界,越来越怪异起来。首先是感觉空气中扑面而来一阵阵的温暖、燥热;接着,暗河上面竟飘荡起来浓浓白雾。借着前方乌篷船上传出的亮光,他诧异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震惊场面,陷入了思考。
“怪哉!”他心中不解道,“暗河之水从地底涌出,受地胎孕育,洁净而来,清澈凉爽,便是此刻凫水其中也切身感受到无限的清凉,何以……眼前所见之气候如此反常?”
他想不明白,就静悄悄将脑袋自暗河浮出一点,去细细观察,感受河面上氤氲的白雾。才感受一会儿,他发现,此暗河之白茫茫一片,并非简单的雾霭,乃浓稠水汽。只是在河面穿行而过,他脸上就带起层层有温度的露珠。
又跟踪大乌篷船游了一会儿,他忽的眸子一滞,心中霎时翻涌起惊涛骇浪!
暗夜里,加之暗河水面浓雾当前,他之视线能延伸的范围,全然依靠前方大乌篷船附带的一点光亮,本就十分有限,可他却清晰瞧见视线不远处人影幢幢……而这皆是因为此番之暗河两边的溶洞崖壁……其上布满一个个洞窟,每个洞窟前面都安置了黑铁的栅栏,里面圈养了一个个衣衫单薄的女子,她们置身层层浓雾之间,每个洞窟中似乎都无穷尽地在散发出蒸腾的热气,也许是因为这燥热,或许另有原因,洞窟里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哭的、喊的,骂的,不绝于耳……
洞窟是那般燥热,而暗河乃凉爽无比。如此一冷一热,在河面上交接、碰撞,自然产生浓稠水雾。就好似寻常人家厨房做饭,掀开蒸笼的刹那,那重重水汽扑面而来,恰似这刻暗河上诡异的场面。
前方,大乌篷船忽的靠边停泊下来。两个红毛野人呼呼喝喝将船上一众红嫁衣女人皆是轰到了崖壁狭窄的“岸边”。而后,从一个隐蔽的甬道口,出来数个红毛野人接引这些被运送来的女子。做完这些,驾驶大乌篷船的两个红毛野人带着“卸了货”的空船,重新离去了。
看着空荡荡而去的大乌篷船,本来,田劈疆是要继续跟踪去的,但现下他不着急跟踪,而是在暗河一侧,一块凸出的岩石边寻了一个隐蔽角落,躲在黑暗中凝眸朝崖壁一个洞窟里瞧了去。那洞窟算小的,里面只关押了两个妙龄女子。她们身姿曼妙,只穿了极单薄的衣衫。
他瞧着,心中微有一些惭愧,有道是非礼勿视,现下他偷窥“衣衫不整”的女子,如何说不得坦荡!可此情此境,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勘破红毛野人虏获众多妙龄女子而来的真相,也是在救她们。这样想着,他心绪安宁下来,继续认真观察。
他瞧见,那洞窟里,除开两个女子和一些生活杂物,里面唯一特别之处在于正中有诺大一池子,约丈许,被无数白雾缭绕,极像一座温泉池。
突的他听见洞中两女子啼哭起来。
一个生了婴儿肥的脸,双颊红嘟嘟可爱至极的小姑娘道:“玉儿姐姐,快别哭了,我晓得,你是看见又有一批受难的姊妹被虏获来,心生绝望,才激动了!”
叫玉儿的姑娘明显老成一些,多心而焦虑地道:“小檀,我们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呀,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玉儿姐姐,天无绝人之路,许是哪天就突的冒出来一个盖世英雄救了我们出去呢,别死了心呀。”
对小檀这天真的言语,玉儿摇摇头,自我埋怨道:“小檀,我这做姐姐的太差劲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不能宽慰你,还总带这些哭呀喊呀的埋汰情绪给你,不是你这么个积极的人总开导着我,我就一头磕碰在这石壁上,早死过去了,也解脱了!”
小檀鼻子一酸,猛抱住了玉儿:“不可以,玉儿姐姐,你走了,我孤孤单单,也不活了……呜呜呜。”
两女哭作一团。
田劈疆见两女只是说一些被囚禁的抱怨话,实难猜透她们被囚于此真正的原因,霎时没有心情继续偷窥下去了,悻悻转身,准备离去继续追踪大乌篷船。
就在这时,他又听见小檀说起话来。这才扭身继续偷窥。
“玉儿姐姐,今日我们
第十章:人盐秘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