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解安民,指着艾草哈哈大笑道:“你看见没,她说是易建义让她这么做的,哈哈,易建义身为朝廷命官,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啊?啊?”
易建义虽不属解安民直接管束,可说到底也是陈州地方的官员,解安民这个一地主官多少还是有些责任,他不敢过多辩解,也跪了下去:“是臣治下无方,请殿下赎罪。”
朱标挥了挥手,让解安民站到一边,又看了看许淮,却是没有再说话。
解安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想着要派身边的人去知会一身,可这正厅本就不大,站着的人也是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好几双眼睛看着,他哪里敢轻举妄动?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心中明白,若是自己再不出面,便很快就会攀扯到陈克之的身上来,到时候自己再想要脱身,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解安民犹豫了几秒钟后,故作欲言又止:“只是……”
朱标目光朝他看来:“有话直说。”
“臣……恐殿下以为臣有包庇之心,不敢言。”
朱标冷哼了一声:“不敢言一开始就不该做声,现下说一半留一半,我可真当你别有居心了。”
解安民又一次跪了下去:“臣不敢。”
朱标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看着解安民:“说。”
“臣以为,此女口中所言不可尽信,一来她毫不犹豫的和盘拖出是受易大人指使,丝毫没有受人威胁之感,可见此女口中所言父母兄弟皆被易大人威胁未必是真,再来,此女乃许淮和柳姑娘亲近之人,难保她不是受了许淮蛊惑嫁祸于易大人。”
“是不是嫁祸攀咬,叫易建义来问问便知。”朱标抬手:“来人!传易建义!”
易建义此时正在宴会场上,因他与金世昌的那层关系,在他坐着这桌,很是受追捧奉承,于是攀附巴结的人不少酒也喝了不少。
听闻是太子想请,周围的人不免又是一阵起哄,说他能得太子亲自接见,日后定要平步青云之类云云。
易建义也毫不风光,高高兴兴的撤了下来,跟着侍从往旁边的正厅走去。
一路走着便一直与这侍从搭话,却总是被无视,易建义心里不大爽快,便在心中暗想,等会儿见了太子一定要告上他一状,如此一直进了正厅,瞧见一屋子或站或跪的人,忽然懵了。
他望了望上首不怒自威的那个人,又看了看他脚边跪着的解安民,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
正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跪下说话的时候,解安民回头道:“此女攀咬你指使与她,做绑架良女之事,可真有其事?”
他看着解安民,眨了眨眼睛,先是觉得,当着太子的面,解安民还能插嘴说话,他的确是有胆识有魄力。
再仔细去体会他话中深意——易建义微微皱了一下眉,却是很快理解了那‘攀咬二字的含义。
一直站在旁边作壁上观的许淮,将这这些人的表情、话里话外的意思看在眼里,却也只觉得好笑。
毕竟,他可从来不认为朱标的善良仁厚是可以随意糊弄的意思。
第195章 作壁上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