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瞧见这君庭汇的生意不好,孙大夫实际也很着急,怕许淮死鸭子硬撑着才给他找了这么个台阶儿来。
虽然打赌是许淮提出了的,但是孙大夫的目的实在太简单了。
于是孙大夫对他很好,华安这个跟在他身边并不算太久的下人也能瞧得出来。
许淮淡淡笑道:“你猜,这酒楼子生意会火爆起来吗?”
华安挠了挠头:“这我咋知道。”
说罢嘿嘿笑了一声:“不过你说能,那就一定能。”
主仆二人正聊着生意,便有伙计从门口进来,手上持着的是一封名帖。
在这个时代,关系好直接就去见面也是有的,或者提前派人只会一声,然后带了车马来请人,像这种先递了名帖的,已经算得上是十分正式的了。
他翻开名帖一看,原来是宋继松送来的。
这是一场小规模的私人宴请,地点就在宋继松的家中,宋继松受伤不算太轻,但也不至于太重,大概是因得习武之故,只躺了两天,便已经能走动了。
开展这样小规模的家庭宴会自然不在话下。
时间是在第二天的午后,待得日头过了三竿,许淮便乘了马车往宋继松府上去了。
冬日里风寒雨冷,自是比不得春夏秋三季时候热闹,即使是午后这样的时间,街上也不见得有什么人。
这个时节里,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太多做生意的外乡人了,沿街铺陈的小摊贩们也只能任由吃食锅灶上冒着白白的雾气而无人光顾。
这样的情景看色冷清,实则对于这些人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养家糊口的工作早在冬天来临之前就做好了,这些人之所以此时还在街道上摆着小摊儿,不过是觉得闲时养懒汉,不能白白虚度光阴罢了。
许淮放下车窗的帘子,靠在车里想事情,外头传来驭马的华安的声音。
“前面转过一个弯,穿过太平巷就到了。”
这是华安的习惯,到得哪个路口,还剩多远的路,只要他知道总会知会许淮一声。
车轱辘在不算吵闹的青石板路上走过,发出一连串骨碌碌的声音,许淮闭着眼睛感受这古老的歌声,闭着眼睛想事情。
刚闭上眼睛不久,马车便停了下了。
许淮睁开眼睛蹙眉,不是说还要穿过太平巷吗?
“华安!”
他朝着外面唤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街道上小摊贩的叫卖声、呼啸的风声、还有马匹顿在原地是不是的呼噜声。
他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来,伸手捞起外头的门帘子,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驭位上人的后背。
他又叫了一声:“华安!你干什么呢!”
华安却是依旧不应,前面那人甩了一下鞭子,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许淮眉头蹙得更紧,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他想起,华安常日里穿的是一件蓝色短褂,今日里,却是一件土黄色的褂子!
华安不可能一边驭车还一边给自己换了一件褂子!
许淮佝着身子往外钻,厉声喝道:“你是谁!滚下去!”
话音刚落,驭车的人却是笑出了声:“啧啧,几天不见,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第280章 用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