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牛多大了?”叶天一问道。
“十六了。”
“都是青壮劳力了,如果不是傻子,应该可以自食其力自己养活自己了……”叶天一皱了皱眉头。
“小官人呐,不是憨牛傻,也不是憨牛懒,而是我们家没有那么多地呀。”妇人连忙解释。
“地呢?”叶天一问道。
“俺家的地,让……”妇人面有惧色,不敢再说下去。
“小官人呐,不要问的太多,问多了会招祸的,对你对憨牛家都不好,你要是行善,就带着憨牛离开解留,憨牛娘也能找个人家嫁了,你要只是个过路的,就不要问,赶紧走吧。”有好心的村民在旁边劝道。
“莫不是杜扒皮霸了你家的地?”叶天一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又怎样?”杜扒皮很骚包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看来昨天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叶天一冷冷地看着杜扒皮和他带来的一群爪牙。
“纸里包不住火,假的就是假的,迟早会露馅的。”杜扒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看来本官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你是不是官很快便会揭晓,县太爷马上就到这里了,咱们便在这里候着吧……”杜扒皮招招手,十几个彪形大汉便把叶天一团团围在中间。
“也好,人证物证俱在,一会儿我倒看看周一清如何审理此案。”叶天一将憨牛母子拉了起来,对他们说道,“不要怕,有本官替你们做主,有什么苦水,尽管倒出来。”
“您是官?”憨牛抬起头来。
“五品京官。”叶天一点了点头。
“比县太爷还要大?”憨牛眼中蹦出一丝生命的火花。
“当然比知县大。”
“您能管着县太爷?”
“这样说有些不太严谨,这么说吧,只要周一清有罪,本官只要拼着这顶五品的乌纱不要,便能办了他。”
“大人替小人做主呀……”一直沉默的憨牛嚎啕大哭。
“憨牛,你可另有冤情?”
“草民告知县周一清辱我母杀我父……”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围观的看客无不议论纷纷。
“憨牛切勿胡说八道,你爹是喝酒喝死的,跟县太爷无关……”那妇人花容失色,拉起憨牛便要离开,谁知憨牛不为所动,她一个妇人拖又拖不动,一个人走又走不得,不由得急的哭了。
“到底孰是孰非,说来听听。”叶天一从旁边耍杂耍的那里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憨牛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来憨牛爹是县里的捕快,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勤勤恳恳,不知何故却被周一清下到大狱,憨牛娘为了救自己的男人便去求周一清,谁知人没救出反被那禽兽侮辱,几天后,憨牛爹暴毙于牢房之中……
“作孽哟,憨牛你这个憨子,这是要你娘的命呀……”妇人掩面哭泣,边哭边打憨牛。
第075章 衣冠禽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