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下观音寺,观音寺里老金池。
金池贪恋宝袈裟,袈裟被盗羞愤死。
孙一苇对这段故事当然是烂熟于胸,西游书里写得明明白白,那个“害人不成反害己”的金池长老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眼前的这个老佛,看来就是老金池!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家伙变成了鬼和尚,继续在鬼禅院里作恶。
那两个帮凶广智和广谋依旧是在死鬼的帐下效力,真是死了也不悔改。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完全合乎逻辑,老佛的身份已经是昭然若揭!
孙一苇决定枪头上点灯——挑明了!
“金池”既然二字说出了口,老佛就应该主动现形,最好是自惭形秽,再羞死一次。
没曾想鬼地方就是爱出鬼事,人家非但不承认,还亮出了另外一个惊人的身份——金蝉!
金蝉,就是金蝉子,或者说金蝉长老,乃是如来座下的二弟子,轻慢佛法被贬凡尘,十世修行终成正果。
他第十世的转世真身就是西行取经的高僧——唐三藏!
孙一苇不信,百分之一百不信!
鬼扯鬼扯,鬼就是能瞎扯!
“呸!你要是金蝉,小爷我就是如来了!”
“如来!唉!”
老佛语带悲声,似有难言之隐。
“你个鬼和尚,少要装腔作势,唐三藏是去西天取经的大德高僧,如来佛祖的二弟子转世,怎么会是你这副鬼样?”
“呵呵,说得好!前几日老衲收到飞天夜叉万里传书,说是那个唐三藏已经到了灵山,得了真经,被封为旃檀功德佛了,一个佛,一个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不得,比不得啊!”
孙一苇穿越到西游界不久,一时半会还搞不清今夕是何年,如果老佛所言为真,那么今年刚好取经已成,应该是贞观二十七年。
“贞观十三年,唐王与老衲结为兄弟,赐了御酒,临行之时,只道‘宁念本乡一捻土莫念他乡万两金!老衲随后出了长安,又行了十日,就到了巩州,在那里住了一夜,见到了令尊,镇妖司的孙大总管!”
“啊?我爹?十四年前?鬼和尚又在胡说,你若真是唐三藏,也应该住在州府衙门的馆驿内,关镇妖司什么事!”
老佛白眉一挑,冷哼一声。
“不错!老衲一个行脚僧人罢了,又不是什么妖怪,的确和镇妖司两不相干,可那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惊动了令尊,由不得他不来!”
“到底什么事?一张嘴都长在你身上,还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鬼话也只有鬼信!”
孙一苇很是不屑,才短短十几年,大唐的御弟就老成了这样,还变成了鬼,该死的金池骗谁呢!
“嘿嘿,差点忘了,孙施主定然是不知情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令尊怎么会告诉你呢?再说事发三日之后,就是九月二十五日,镇妖司内府被一把火给烧了,人都没了,说出来也没用了。”
老佛的这句话算是敲到孙一苇的心门了!
九月二十五日!
这是啖妖帮每年祭拜家人的日子,也是巩州妖火案发生的日子,更是自己娘亲遇难的日子!
“老秃驴!你到底是什么鬼?有什么不体面的事?什么人没了?是我娘吗?快告诉我!”
老佛冷冷地瞥了一眼孙一苇,显然并不想再做理会。
“魅儿,小施主身上没有我们要的东西,带他回啖妖帮吧,看来你这次是抓错了人,见到孙帮主之后,要当面赔罪,莫要惹恼了他。”
女鬼一脸愧色,白脸变成红面,急忙跪拜在地。
“属下无能,请老佛责罚!只是...只是若将这小子放回去,万一......”
“无妨!孙帮主还有两位好兄弟在老衲这里,量他也不敢造次!花开两朵,搞明白了再采也不迟,去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老佛万寿,属下此番定不辱使命!”
俩鬼儿叽叽咕咕,也不知捣的什么药,孙一苇只听明白了一句,那就是要放了自己,但这里面到底冒什么坏水就不清楚了,莫非是拿自己当诱饵去抓老爹吗?情势不妙啊!
就这么胡思乱想恍惚之间,一脚晕乎乎地就踏了出去,碰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着实吃了一惊。
地上躺着两个人,差点就踩了上去!
夏九仞和南宫冲!
皆是双目紧闭,昏睡不醒。
孙一苇刚要俯身细细查看,迎面飘忽忽猛地冒出来两个小和尚。
 
第9章 金蝉的故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