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赶忙安慰“别紧张,是村里的皮赖,已经被我引到其他方向了。”
莺莺眉头皱得更紧,皮赖是有名的混。30多岁的看光棍,家里只有一个老娘。
本来他爹死时还留了5亩地,被他卖了个精光,钱全拿去赌博。身上空了,就去干苦力、偷鸡摸狗,村里人见他都避着走,生怕被粘上。那可不是能说理的,村长拿他都没办法。
今日来这么一出,只怕是眼红他们药草赚了钱。可跟踪他们,难道是自家找不到,准备跟在后边分一杯羹?
莺莺还真是猜对了,这皮赖眼见那大柱家隔三差五肉味飘香,狗蛋儿奶奶四处炫耀他孙子出息。
不服气地啐了口痰“几个小屁孩,走得什么狗屎运,等大爷进了山,你们连汤都喝不着。”
于是也随了采药大流,可他又懒又奸,别人好歹落了几个铜板,他是一个子都没见着。
几天下来,累得再也不肯去。可赌瘾难忍,在家里窝了几天,想出了奸计。就是远远跟在莺莺他们后边,等他们开始采药,上前假装自己找到的,跟着挖。那草药也不是谁私有物,见者有份。
别说,这还真是个赖办法。可惜他忘了三叔这号人物,被发现还被带偏,等他发现前边的人突然没了踪影,气得直骂浑话。可周围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尖利叫声,吓得他连爬带滚往山下奔。
到了村口,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耍了。索性也不回家,蹲在那石头后边打了个瞌睡,半日过去,也等来了采药小队身影。
“今天真是大丰收,这白芷品相比上次还好,得卖个4.5两银子吧。”二瓜的声音像刀一样扎进皮赖心。
“凭什么?凭什么?”皮赖脸上肉一跳一跳,颇有些扭曲。
已经能见村里人来来往往,莺莺出声制止“噤声,九儿咋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不要张扬。”
二瓜撇撇嘴,没再说话。
这次采的白芷也正如二瓜所料,卖了足有5两银钱,一人能分得700多文。
莺莺趁着大家都在,也叫了铺子里的大柱。
“咱这是长久买卖,我寻思也不能每次都借别家牛车,要不咱都掏点,买头牛买架车。另外,和董掌柜也已经做熟了,价钱都是明的,以后辛苦三叔跑一趟拉过来,我们也不用呼啦啦全跟着了。”
这两个多月,他们都是借牛车把草药拉到县里,每次也不会亏了主家。自以为做足了,可最近几次明显也不那么乐意,可能觉得他们赚的银钱还得有那老牛一份儿吧。
莺莺憋屈的很,她赚银钱就是为了活得痛快,这点显然违背了初衷。
牛车哎,家里都置办不起的家当,他们真的要买吗?即使几两银已经落兜里,但这买牛车还是给几个小子最直观的冲击。
除了两三个心疼钱,其他人倒利索,这银钱也都是跟着莺姐儿赚的。现在是为了更多的银钱,有什么不行的。
而且莺姐儿也说了,买了牛,不送货时还能给各家使,多好的事。
最后莺姐儿拍了板,买。
既然已经决定,几人跟着三叔就去牛市。莺莺没去,她要去看白祈。
白祈是一个月前来的县城,现在正在关山书院读书。没有白母,莺莺早都想买点什么表达一下对救命恩人的谢意。
第19章 黑衣少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