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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屋子里炭火烧的太旺,熙稠的热意和熏炉里袅袅升起的安神香缠绕揉烘在一起,温暖舒适,意识朦胧,不觉又沉沉睡过去了。
      秦汝酒梦见自己仿佛掉进了一汪滚烫的热泉里,水意湿漉漉的紧紧的裹绕着她,难受极了,她挣扎着就醒了。
      睡意惺忪,那清潭般的潋艳水眸氤氲着迷离的雾气,好像还沉在刚才的梦里,意识还是模糊的,她直挺挺的坐起身来,青丝垂肩,白皙的额头上沁了一层细汗,两鬓的发丝在湿汗的沾黏下,贴在像涂了脂粉般酡红的脸上,全身像是被汗浸透过一样黏糊糊湿淋淋的,很是不舒服。
      听见动静,拂华从外堂急急的走进来,只见女子安静的坐在床上,一手无力的撑着床榻,一手捏着鸾鸟嬉水的绣衾,她乌黑的发丝可怜的垂在身侧,微醺如玉的脸上湿汗淋漓,她碧波盈盈的水眸空蒙迤逦,浸润着一层湿漉漉的雾霭,没有焦距,整个人呆呆的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睡意中醒过来,惹人怜惜而又无辜。
      少年心里一紧,脑中的一根弦仿佛悄然断裂,他两步上前去坐在床沿边,伸出手不加思索把人抱在怀里,而后轻轻理了理女子有些凌乱的发丝,他摸了摸她雾气绯红的眼尾,见她还没回过神,又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脊背,心里心疼极了,他朱红的眼眸里满是疼惜爱护之意,那如碎玉投珠似的轻润声音温柔低沉,像哄小孩般的轻哄着女子:“姐姐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还要睡吗……”
      少年温润的声音渐渐使思绪回笼,秦汝酒伸出指尖揉着太阳穴,只觉得使不上一点劲,像极了小说情节里所讲的服了软骨散全身疲软无力的样子,半身都陷在少年的怀里,连骨头都是软的,秦汝酒她恨啊……痛恨这样弱不拉几的破身体。
      “什么……时候了?”许是因为睡的时间太过长,声音嘶哑极了,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她整个人趴在少年怀里,全身无力使她根本起不来。
      少年只觉得一股带着药草味和清雅韵致的靡丽温柔的香气喷洒在耳边,热意烫人,耳尖镀上了一层绯红,麻酥酥的痒意直钻心底,他朱眸暗沉,又紧了紧皓桎女子的手臂,压下心底莫名热烈的情绪,声音低哑充满担忧和疼惜道:“嗓子是不是还不舒服?这么哑。已经亥时过半了,饿不饿?我去给姐姐弄些吃的。”
      少年手臂如铁一般环绕着她,有些勒,秦汝酒心里暗暗惊奇,这小子,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还是说自己太弱了,苦思了半晌,头疼,算了……
      她推了推少年,丝纹不动,秦汝酒觉得自己的力量受到了侮辱……生气气!
      她哑着嗓子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饿了,想喝水,”
      她让拂华扶着她靠在床边
      怀里空落落的不适感使少年颦着眉,心中生出不舍。
      想和姐姐一直一直在一起
      不分开
      就想刚才那样
      少年危险执拗的想着
      “我给姐姐去倒水,等我,”
      少年端着不知冷却又换了多少次的热水到她眼前,秦汝酒抬手去接,却接了个空。
      少年把水杯轻轻抵在她的唇边,“姐姐喝吧,”
      秦汝酒感觉自己又一次受到了侮辱,不行,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我自己来。
      她微微偏头,语气暗哑,清莹的水眸带着轻

第37 章 大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