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的,不至于当场嘲笑岳松雨,但眼神中的揶揄之意肯定是挥散不去的。就这点功底还想见堂主,也就能见识见识藏经阁阁主了。
岳松雨倒霉了这么久总算是走运了一回。当然,主要还是炼器堂堂主平时也基本无所事事,只能是四处溜达打发时间。正巧岳松雨拜访的时候堂主看见了,跟旁人问了岳松雨底细,站在旁边看了一出岳松雨出糗的好戏,最终还是叫着岳松雨进了谈事之处。
“说实话你做的这事到底如何净土宗高层都清楚,说是行侠仗义也不为过,但始终是坏了规矩,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堂主缓了缓,思考了一会。
“要不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在人家的地界上活蹦乱跳的,还是说你以为铲几天屎就能让人家放你一马吗。还不是人家知道你本心不坏懒得为难你,要你真的做的过分恶劣的话你当天都走不出执法堂。”
“那些外门弟子是一时间转不过这个弯,少有几个明眼的吧还被你之前擅闯洞府的事败坏了印象,不出来帮你说话也是情理之中,你也别整天怨天尤人。”
“再一个,高层剥削肯定是不可能停的,虽然不会像你一样做的那么过分,但必然不会彻底做到一碗水端平。净土宗又不是佛门极乐净土,再说我们又不修佛,该有的上下之别还是要有的。也算给这些平日闭门造车的弟子们一个警醒,不能忽视了红尘来往。”
“巧就巧在你小子运气还算不错,净土宗少有的几个懒得剥削的堂口让你正好蒙对了一个。我们平日虽然没必要忤逆了宗门的规矩,但在规矩下保个看着顺眼的人还是不难的。你今后就在我手底下做事吧,虽然苦重了点,但咋也比铲屎强。”
“多谢堂主,但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
“别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咱俩加起来总共也没念了几天书,你还装模作样的整这一出,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
岳松雨索性也懒得在装了,坐姿都随意了不少,要不是看着这堂主不是个好欺负的,高低得和堂主一样把脚放上去感受感受贵重的桌椅踩上去是啥感觉。
“为啥咱们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不剥削,你是不是炼器把脑子炼出问题了啊。”
“怪不得你能干出自绝于人的事,书是一天没读,为人处世是一天没学过吧。”
“我们本来也就赚个辛苦钱,不如给人家留个好名声。真要把人得罪了人家自己跑腿上别的地方炼器,我们不直接凉了。而且炼器堂内里人手多缺可能你也感觉不到,我就这么和你说,一旦我敢剥削炼器堂弟子,导致人家恼怒甩手不干了,我可能要亲自光着膀子打铁去了。”
“那你还一副悲天悯人的做派,好像收留我是多大的恩德一样,整了半天还不是你也没得选,有人来就不错了。”
岳松雨见堂主的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表情渐渐变的不对,果断住口服软改了口风。这堂主明明刚才还一副不计前嫌的大度姿态,现在就直接翻脸开始计较岳松雨揭短了。绝对是他自己小肚鸡肠,绝对不是岳松雨说话过分。
虽然结局不是很愉快,但岳松雨好歹是在这炼器堂谋了个位置。只要自己不乱作死,低调一段时间,将来重见天日走在阳光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堂主唤作王青暮,灵力波动据岳松雨估计大概金丹期,外表一副壮汉的模样非常唬人。平时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只穿汗衫,不知道睡觉脱不脱。有事没事还往那一坐开始吃喝,也不管正在忙碌的弟子心中想法,吃喝完了也不嫌恶心开始扣掐,可以说天天考验肠胃的适应能力。也不知道实际年纪多大,想来也不存在什么寿元大限的压力,要不不可能有闲心天天混日子。
没错,这堂主的小日子根本没他自己说的那么苦逼,平日里不管什么事都交给手底下的人做,活脱脱一个甩手掌柜。就是高层亲自点名要他做的事他都有胆子私下里交给二把手代工,可以说是胆大包天毫无底线。还专门培养了弟子做杂事,手段极其过分。
也就那天心情好能提点岳松雨两句,之后再见了那是直接装作不熟,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岳松雨没事干还调戏人家几句,他都懒得还嘴,好像把岳松雨当做了空气。
炼器堂其他人好像也没把这所谓堂主当回事,平时做工可以说是极尽偷懒。人家不多交代的话必不可能上心,你要说哪点没做到吧那不可能,你指望炼器师傅超常发挥你还不如指望藏经阁主戒了吃排泄物的习惯。
这样的炼器堂肯定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应该是被堂主的作风感染,导致上梁不正下梁歪。别说排座次定活计了,也就脏活累活人家靠着资历能逃几天,什么好差事基本都没人愿意争,都是逼不得已了才出来做做事,可以说是非常佛系了。
你还别说,一个天天和铁火打交道的暴烈行当内里居然一个赛一个懒散,岳松雨也是颇为诧异。但自藏经阁阁主事件之后,岳松雨感觉已经没有什么事能撼动自己的防御了。
来往炼器堂的弟子也大多是那些拿命搏个前程的,有事没事就出去打着历练的名声搜刮资源,能混出来的一个个都不是善类。
还有一种就是类似小锦那种,紧巴巴的攒了半天积蓄,请炼器堂做个防护阵盘的。没错,在别的地方这种营生一定都是交给阵法堂做的,但净土宗不擅阵法,只能是矮个子里挑个高的让炼器堂勉强做做,但凡稍微高深一点的基本都靠求人。
阵法可以说是净土宗的痛,全宗上下都拿不出一个能在阵法上有点造诣的。那些金丹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门外汉,能做个炼气期用的防护法阵都算是天赋异禀。
第九章 兜转之间落根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