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凤庭誉,轻声嘱咐道,“该如何处理的,你着手去处理就好。对于血缘至亲,哀家有你们就够了。”
何况,她还有几年活头?就不要把有异心的祸害留在世间给孙子孙媳妇添堵了。
“也怪哀家心慈手软,当初嘱咐你留郎府众人一命。如今看来,不过是多此一举,只会给你跟月儿添堵罢了,也实在是晦气。”
“皇祖母能够想明白就好,朕会妥善处理的,您无需担心。”凤庭誉摆手,示意马钊带着人先出去。
听着两人之间的话,郎一甫顿感事情不妙,连忙道,“姑姑,您不能杀我,我可是您侄子,皇上的表伯父。您总不会想让皇上因此背上六亲不认的骂名,流传后世吧?”
“六亲不认?”太后冷笑,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郎一甫怕是把他父亲的六亲不认,自私自利给学了个十成十。
“当初哀家与皇上遭遇几乎灭顶的宫变,祖孙俩只能相依为命,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你郎府可有顾及血脉亲情伸出援手?没有,你的父辈跑得比谁都快。到了现在,你郎一甫为了一己之私更是不择手段想毁了哀家的孙子拿命挣下的大好江山。你跟哀家谈六亲不认,你的脸可真够大的。”
太后厉声喝道,“把人带下去,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还有郎府众人,别整出差错了。”
郎一甫彻底慌了,不停地想要挣脱束缚,“姑姑,您不能这么对我。您可是姓郎,郎家人。若是处置了郎府,郎府就彻底断后了。您百年以后,以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太后摆了摆手,“把人带下去吧。”
当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一旁一直当看客的覃媛媛,看着郎一甫不断挣扎的狼狈模样,不禁自嘲。
她跟郎一甫自以为都算计了对方,到头来,倒是都把自个儿给算计死了,也是愚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都自诩掌握着全局,为此洋洋得意。却不想,这是别人早就做好的请君入瓮的局,一直把他们当猴耍。
“请君入瓮的局”,覃媛媛口中不停地嗫嚅着唇,不停地念着这句话。加上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模样,好像疯癫了般,目光也跟着呆滞了。
护卫架着郎一甫跟覃媛媛退了出去。又与站在外面已经有好一会儿的覃楼月他们碰上了。
覃媛媛见到覃楼月,呆滞的目光中瞬间好像有了焦点了一般,面如死灰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异常的激动。
她激动地想要挣脱护卫的束缚,想要走到覃楼月面前对峙,奈何被两个护卫架住,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除了能挣扎几下外,只能瞪着双眸,面容几近扭曲。
“覃楼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看着我这么狼狈,你是不是很高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如此容不下我,要置我于死地,你那么狠的心,晚上能安然入梦吗?就不怕覃府的列祖列宗气得掀了棺材板向你索命吗?”
第386章 她的嘴上立即出现了两道交叉刺目的血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