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抖。
“花无罪，你若再动她，本尊必会将你碎尸万段。”
“那不如殿下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你心心念念的枝雾便不会再受伤了。”无罪声音虚弱，只一双水蓝的眸子看着高烬淮。
“花无罪，你别以为本尊不敢。”
“长皇子殿下，她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可那月亮是别人的。这种滋味如何？”
高烬淮挥袖，聚齐灵力又是一掌打在她膝盖上。
“花无罪，”高烬淮的眼眸骤然拉近，“不要试图挑战本尊的底线。”
无罪倒在血泊中，大口地喘着粗气。这双腿，怕是要废了。
他犹自沉默着打量地上的花无罪，一双猫眼中像是簌簌地下了场冬雪，除了寒凉，还有绝望。
空气忽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中，身旁只余碧绿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无罪额头上的豆般汗珠打在地上，激起太阳的图案。
高烬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碧绿叫人进来为无罪处理伤口。
“娘娘……你……下次……别惹殿下不高兴了。”碧绿忍着泪意哽咽着。
无罪不做声，低头看着被褥上的喜鹊花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夜阴山下了场大雨，大抵是要入冬了。忽然惊雷阵阵，一道闪电从天边劈来，直划过无罪的窗口。而后一道炸雷姗姗来迟，无罪猛然惊醒，额头上早已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碧绿，快扶我出去。”
“娘娘……”
“快！”无罪双手撑着床。
碧绿只能听她的，将她扶上了轮椅，撑着油纸伞出了寝宫。
这时候，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步，总算是要结束了。
“娘娘……你……”
“碧绿，谢谢你还愿意跟着我。不过，我是该死的。”无罪波澜不惊。
“娘娘……”
“碧绿，我是这世上仅存的鲛人贵族了。若我死了，你便去人间找他们吧。”花无罪闭了闭眼。
“娘娘，你不要说了，碧绿誓死追随娘娘。”
“碧绿，你别犯傻。”无罪缓缓道，突然声音生生顿住，尾音还未发全。
远处的房梁上，似乎有一只小小的身影一掠而过。那身影在掠过房梁时一道闪电忽然劈来，借着闪电的光芒，无罪看到了黑猫的身影。
刹那，闪电隐于天地间，黑猫似乎也发现了她，掠过房梁时朝她看来。黑夜里，一双猫眸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那身影，是她？她为什么会来到高烬淮的寝殿？又为什么会离开？
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无罪在与那黑猫对视后擦肩而过。黑猫跳下来便隐没于黑夜中，无罪则被碧绿推着去了静峦苑。
“娘娘，咱们还是走吧，再来这里怕是殿下又要生气。”
“碧绿，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碧绿无奈，只能推着无罪进去。
彼时枝雾还未睡，无罪见到她时她正在灯下看着秘籍。
“长皇妃！”枝雾看着花无罪，顿生警觉。
无罪伸出一只手，缓缓抬起，枝雾便被水波包围，浮在半空。花无罪一用力，水波便震碎了她全部的经脉，刹那凭空一声尖啸，枝雾便倒在了血泊中。
1鲛人贵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