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月!你放肆!”
一大清早的南阳王府被这声怒吼打破平静。
进进出出的丫鬟侍从们并未因好奇而驻足,她们似乎对此已习以为常,皆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说,这准又是他们的永南郡主惹王爷生气咯!
谁不知道这南阳王镇守边塞多年,威风八凛,然而这位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主却独独拿自己的宝贝女儿没辙。
说起这位永南郡主,那可真是让全府上下都头疼的人物,性格刁钻古怪,我行我素。
因其母亲难产,生下她便撒手人寰,她也因为早产的缘故,自小心疾缠身,所以一直就被南阳王带在身边养着,自是受尽宠爱。
而此刻,雅洁的大殿正中,南阳王端坐于太师椅上,细一看,金刚怒目,胡须气得抖动,哪里还有平时应有的威严之态。
他满眼怒气地望着殿中同样气急败坏的紫衣女子,
“这门亲事早在你一出生便已订下,如今你已到及笄之年,自然是…”
“我不嫁!”
不等南阳王说完,李长月倔强地扬起忿忿不平的小脸。
她猜到父亲唤她来准没好事,但没想到父亲居然从小就给她订了亲。
现如今萧家那边传来书信,商议着将此门亲事提上日程。所以父亲便要她做好准备,回京待嫁。
李长月自是不肯依,她连对方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要她接受这个不曾谋面的夫君,她十分的不乐意!
南阳王气急,“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萧家乃名门世家,跟父亲又是世交,他的儿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你嫁过去总不至于委屈了你!”
当年他跟萧老一起出生入死,护卫先皇保下的这江山,萧老与他可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当初才会在李长月满月之时便结下了这门亲。
然而李长月哪管这些,她好看的眼睛撇了撇,“亲事是父亲定下的,我可从来没同意,要嫁你自己嫁吧!”说完拂袖离去,全然不顾身后自家爹爹的怒唤。
眨眼般的功夫,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南阳王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手一拍,案桌上的茶杯哐当直响,茶水溅了一地。
身旁的管家出声相劝,“王爷,郡主年纪尚小,成亲之事确是有些突然,不如再给她些时间吧。”
南阳王颇感无奈,他这个女儿啊,着实是被他宠坏了。
他头疼地抚了抚额,眼底布上深深的担忧,月儿这性子,真不知道以后到了夫家能不能受得住。
……
宽敞的石子路上一辆繁贵华丽的马车缓缓地向前驶着,马车内绝美的女子慵懒的半卧在雪白的狐裘榻椅上,微微闭着的眸子下,一颗浅褐色的泪痣更添妖娆。
李长月起身,悠悠的叹了叹。
芸襄嘟囔着嘴,“郡主,您这都叹了几回气儿了,咱们就这样跑出来,万一被王爷逮到了…”她没敢说下去,缩了缩脖子,怯怯的望着自家主子。
提起父亲李长月就一肚子不平,父亲从小最疼她了,现如今却逼着她嫁人,她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这不,天还没亮,这位永南郡主就带着她的小侍女跟贴身侍卫出逃咯。
李长月恨恨的握着小手,一脸愁苦。
芸襄也抱不平,“听说那萧煜可是暗夜司的人,长得凶神恶煞的,王爷怎能放心让这样的人做郡主您的夫婿呢。”
暗夜司啊,当今圣上最得力的一支暗卫,只听从于圣上一人,各种牛鬼神蛇到了暗夜司手里无不道一声苦哉,朝中上下各个都要敬他三分,深怕沾惹上这个难缠的角儿。
萧煜,暗夜司的头把交椅,做事更是果决狠辣,京中人送外号冷面罗刹。在那样的炼狱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可见其手段极不一般。
李长月一脸不屑,什么冷面罗刹鬼面阎王的她都不怕,她此次离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进京退婚!
李长月只觉异常烦闷,侧身掀开锦布车帘,看向策马跟随在侧的侍卫阿三,“我们到哪了?”
“启禀郡主,前面就是洛城了。”
“天快黑了,你先去前面探探路吧。”李长月吩咐。
赶了一天,她只觉骨头都要散架了,抛开那些糟心事,她现在只想美美的泡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芸襄指着前面某一处,语带惊喜,“郡主,有茶舍!”
顺眼望去,不远处的岔路口,极简的茶棚平地而起,棚顶只用三两枯草倾盖着,很是寒碜。
不过在这荒郊野外还能有这么一处歇脚,倒也不觉得寂寥。
李长月叫停马车,来到茶舍前。
茶舍陈列也相当简单,简陋的茶台加上稀稀两两的茶桌,便再无其它。
李长月撇撇嘴,这老板未免也太过敷衍。
抬眸一扫,稍显惊讶,想不到地方不大,人还挺多,其它桌都已坐满,偏偏就刚好空了那么一桌,看来与她还真是有缘。
李长月审度的目光打量着茶舍众人,他们各个身着黑袍,在这荒野之地倒显得很是神秘,此刻他们正面无表情的低头饮茶,似对她二人的到来并未上心。
李长月收回目光正欲落座,就见老板一脸赔笑的走了过来,“这位姑娘,实在是抱歉,小舍已经被这几位客官给包下来
第1章 我的未婚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