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话，我应该有一百二十多岁了吧。”
“我感觉您精气神还挺足的，应该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那么，你的其他同龄人呢？”
是的，只有这么一个老人了，不管问谁，指的方向都是这里，而柴健来到此处之后也能感知到这里只有这一人而已。
“没啦，都没啦。”
“迭卡拉庇安干的？”
“不，他们向往自由，所以离开了王城，想来应该是已经死在风雪中了吧。对于这些人，神王可不会再允许他们回来。”
柴健可以对神王直呼其名，但易不会这样，他不知道神王是否在监视，而且长久以来的称谓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口的。
“这就是你不让后辈产生自由观念的理由？”
“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是啊，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自由对于这里的人类来说，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无论是反抗还是离开，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死亡。
柴健现在也有些能够理解老者这样做的动机。
在这种环境中追求自由显然不是时候，或许让他们没有这种想法能活得更开心些。
但理解不代表认同，这样的行为在柴健看来，实际上和助纣为虐没什么区别。
神王只是固化了人的行为，但老者在做的却是禁锢人的思想，这远比现实中的规则还要更恐怖。
不再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人类，和圈养的牲畜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易就在等着面前这个自称是人类的怪物能够说出一句：‘我可以为你们对抗神王。
虽然易也不知道柴健和神王到底谁强谁弱，但能活下来，还在高塔孤王的王城中大摇大摆，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不过柴健即便看出现在老者需要的是什么，也没法对这份愿望进行回应。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柴健说着看似没头没尾的话。
“这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人类中本来也能诞生足以匹敌神明的存在，但像现在这样，你觉得还有这种可能性吗？
我不会帮助你们，如果接受了我的帮助，那也不过就是神王换了个人当而已，你们还是屈服于力量之下。
如果你们不自己站起来，是永远站不起来的。”
“您不也是人族吗？这样的话—”
易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也一样向往着自由，年龄的增长不仅没有让他逐渐安乐，而是让那种不忿也愈发增长。
“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再是了，戴上面具意味着加入了它的种族，我的面具已经取不下来了，这就是力量的代价。”
柴健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
如果他这时候出手，那为了维持历史的原貌，他只有一种做法，那就是自己来当高塔孤王，并且把这种制度持续到四百年后。
柴健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能在和迭卡拉庇安的争斗中暂时占据上风，就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的保护能力可比迭卡拉庇安差多了，高塔孤王能保下不少建筑，可如果交换攻守，柴健可什么都保护不了。
而看记载中，高塔孤王其实也是相当自负的一位王者，对于人类自己变强，其实没有那么在意。
其实也确实不需要在意，毕竟魔神的力量，人类再怎么修炼也还相距甚远。
迭卡拉庇安最终也是输在了神战之中。
人类？不过是最后关头改变了信仰的墙头草而已。
第十九章 自由和活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