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宋汐韵轻轻叹了一口气，见过他梦游，想必犯病又是另一种景象吧，又道：“他犯病是什么样子的？”
兰嬷嬷有些犹豫地说：“回王妃的话，王爷犯病时狂躁难安，有时会想着......伤人，只要不靠近就没事。”
“犯病前可有什么征兆？”
“回王妃的话，王爷若受什么刺激情绪不稳便会犯病，现在王爷病情可能有些严重了，有时无缘无故的就犯了病。犯病的时候是谁也不认识的，像......疯了一样。”
“近来犯病可频繁？”
“回王妃的话，以前都是几个月一次，现在一月就会有一次，王爷接亲前才刚犯过一次。每次犯病，王爷必待休息几天才能缓过来。”
还未见过这样奇异的病症，医者见了奇症总会心痒难耐，若是在眉山还可翻阅一下古籍，现下要想多加了解还要废上一番功夫。
宋汐韵又道：“那王爷的夜游症呢？”
“回王妃的话，王爷的夜游症倒是常常有，这倒是没什么的，一般就是在屋里院里转转。有时他白天有什么想做的事没做，晚上夜游便会做那件事。”
“兰嬷嬷，你在王爷身边多久了？”
“回王妃的话，老奴先前是太后的贴身侍女，后来穆王从宫里搬到旧居，太后不放心，便让老奴跟着来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王爷是老奴看着长大的。”
宋汐韵又想了想，对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留下兰嬷嬷就行。”
“王妃还有什么话要问，老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汐韵回想着昨晚与王爷的谈话道：“昨晚王爷与我说，他是在先穆王夫妇过世后日日做噩梦才引的病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王妃，说起来这是个不能提的忌讳，但王妃已嫁了进来，老奴也清楚，王爷其实也并未打算对王妃隐瞒这些事。先穆王与先王妃当年是出了名的夫妻和睦举案齐眉，这原是好事，但最后却成了不大好的事。也就是感情太好了，王爷溘然长逝又是万剑穿身体无完肤的死状，以致于先王妃无法接受，抛下了年仅五岁的小王爷投水自尽了。听原府上的人说，那天先王妃早上还像平常般去看小王爷习字，中午便支开了众人，在请梅园投水。人是晚上才捞出来的，已经......没了！
大晚上的府里乱作了一团，下人们一个不注意小王爷便跑了出去，碰巧看到了先王妃从水里捞出那一幕，当即便晕了过去！从那以后王爷怕黑又怕水，刚接到皇宫那几天啊，天可怜见的，像失了魂一样。那时皇太子还在，又跟王爷差不多年岁，皇后将他两个一起养着，夜夜哄着才能睡上片刻。王爷初次发病是十二岁那年，可能是由于......皇太子病逝的缘故，他失了神智连人都认不出了，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把宫里的人都吓坏了......
王妃娘娘，您不要怕王爷，他今早看你怵他那神情，想必心都要碎了，饭也没进两口......”兰嬷嬷说
第15章 旧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