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枯之症,我爹之前治过一个病人,与你妹妹一样的症状。”楚宜年道。
“那……那个人可治好了?”靳山声音微梗地道。
楚宜年道:“自然治好了,你妹妹虽然转为重症,但尚是初发,比那人病情稍轻一些,并非真的不治之症,只要适当施以银针,再辅以药物,应当能够转危为安。”
靳山眸中顿时闪过希冀,连忙道:“那公子……可能施银针?”
“我只看过我爹施针,记得银针大概的位置。”楚宜年道。
靳山一时沉默下来。
只记得大概的位置……
银针施救,何等重要?
一着不慎,可能性命都没了。
“哥,让这位公子试试吧,我无碍的。”靳月有些地扯了扯靳山的衣袖,虚弱地道。
她现在已经快不行了,不如就让楚宜年试一试。
是生是死,都没关系,她都能够接受。
靳山沉默了片刻,乞求地看向楚宜年,道:“公子,您若是能治好月儿,我靳山愿意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他如今虽然是楚宜年的书童,可只是暂雇的,十年之后,契书到期,便各奔东西,再无相干。
但现在,只要能救自己的妹妹,他愿意永远做楚宜年的奴仆。
花满满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了悟。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书中,靳山对楚宜年那般忠心,不是没有原因,而是这原因没有在书中写出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心,因为楚宜年救了靳月的性命,靳山才为楚宜年那般卖命。
楚宜年转眸看向花满满,道:“嫂子,我的银针还在家里,不如把靳山妹妹带回家中诊治,这里阴冷潮湿,不适合病人久住。”
“行。”花满满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一口答应。
而后,他们便带着靳山妹妹一同回了宿花阁那边。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靳山便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让靳月躺了进去。
楚宜年回房取了银针,为靳月简单施针。
两人都是半大不大的小孩,便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楚宜年施针利落,结束之后,又写了两张方子,让靳山去抓药。
施过针后,靳月气血通畅了几分,明显比之前更有精神了。
花满满不禁打量楚宜年。
这家伙还真是个天才,不仅读书厉害,在医术上也有造诣。
恐怕当年他爹给人治病的时候,楚宜年也不过七八岁,却能将银针所在的位置都记得。
他刚才说出那些话,恐怕也是成竹在胸了!
靳山买药回来,花满满拿药去了灶房,帮忙把药煎了。
靳月将药喝完,气色也好了许多,脸上多了几分红润。
“月儿,怎么样?好些了吗?”靳山关切地问道。
靳月点头,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道:“哥哥,我感觉胸口舒服了好多,没有那么滞闷了,头也不疼了。”
靳山看着好转的靳月后悔不已,早知道自家公子有如此医术,他干嘛还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若是早早把靳月带来让公子医治,她也许能少受好些苦楚!
第110章 血枯之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