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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拿不准!”朱大毛副手道,“不过你大可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儿!”说着,压低声音,“你也知道,这兵马司的主官原来是军中的人物,闲不得。
      闲了就要找事,找出事都是政绩。再说马上过年了,治安司这清水衙门,不得弄点过年的钱吗?”
      “你是说?”送礼的人似乎懂了。
      “你放心吧!过些日子,主官看差不多了,自然会收手,到时候你家里在使使劲儿,人也就出来了!”
      “多谢了,这可是给我吃了颗定心丸!不过老兄,我那同乡在牢里......”
      “放心,我来关照,保准不吃亏!”副手笑着送客,边走边说,“要说这市面上的人物,也都没长眼。做家不的光的买卖,兵马司主官这尊佛不来拜,不是等着被收拾吗?”
      娘地,真能埋汰老子!
      朱大毛在屏风后笑笑,这是他和副手早就定下地说辞。
      想继续抓人,就不能打草惊蛇。要不然市面上那些人都藏起来,或者动用欢喜,还真不好抓。
      最重要的是,不能打草惊蛇。朱大毛有他自己地消息渠道,现在抓地,还都是小鱼小虾。真正大奸大恶之徒,还没出现。
      “又他么谁呀?”
      朱大毛从屏风后出来,坐在椅子上,笑骂着问。
      副手胖胖地,四十出头的年纪,笑道,“老刘,衙门里管户籍地书记!”
      说着,副手从袖子里掏出几张,大汉银行的银票,“银元两百块,手面不小!”
      大汉的主要流通货币就是大汉银元通宝,可是几十上百的带在身上也不好带。
      所以银行发行的银票,就成了大额交易或者买卖送礼的不二之选。
      朱大毛随手翻翻,二十元一张的银票十张,数了五张分给副手,“拿着!”
      “谢大人!”副手也不客气,笑道,“跟着大人,在下才知道,这钱来的容易!”
      朱大毛冷笑下,“拿了这钱,别的地方,你就别伸手了。不然,你我面上都不好看!”
      副手赶紧鞠躬,“在下知道!”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大毛哥!”
      一听就是原来军中的兄弟,果然一个少了一只耳朵的汉子进来,满身煞气。
      “放高利贷的招了,招了条大鱼!”
      “走!看看去!”
      ~~~
      “哎哟!”
      “救命!”
      “饶了我吧!”
      监狱和地狱都是狱,狱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无论是监狱还地狱,人在这里注定要变成鬼。
      大狱里,皮肉的焦臭,犯人的哀嚎,还有拷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朱大毛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进来,直接进了刑房。
      几个汉子被绑在木桩子上,身上血肉模糊,被烙铁烫的地方还冒着热气。
      一个治安司的士卒,狰狞的把竹签字钉在一个汉子的脚丫指甲里。
      “说不说?”
      “阿!”汉子被绑着的身子,蛇一样的扭曲着,“我招了招啦!大人,你想让我说啥我都说!”
      “大毛哥!”
      见朱大毛进来,拷打别人的士卒都停手。
      朱大毛直接从怀里掏出银票撒出去,“分了!”说着,走到一个已经昏迷的犯人面前,“就是他?”
      哗啦,一盆冷水,浇醒了饭人。
      犯人三十多岁,惊恐的哆嗦着,哭着哀求,“别打了,我都招了!”
      朱大毛慢慢蹲下,“说,在你身上搜出来的筹码,是哪的?”
      管理着治安司,朱大毛对城里的各家赌坊略有耳闻。但是城中,多是小赌坊。
      筹码多用于大额赌注,而且制造精密,竟然都是黄铜的,上面刻着十元,就代表十个银元。五十,就代表五十元。
      南京城,似乎还没这么大的赌坊。
      “城外,赵家庄!”犯人马上招供,“外面看是庄子,里面有赌坊,喝拉撒一应具全!还有私酒,还有女人,清倌人也有,原来秦淮河的姐儿也有!”
      他娘的,大鱼!
      犯人接着哭嚎,“小人只是个跑腿的,是个帮闲,在里面屁都不是,请大人放了我!”
      朱大毛狰狞的笑笑,“里面主事的是谁?”
      “原来,南城的一个大混混!”
      “叫啥?”
      “小人不知道真名,只知道他叫二爷!”
      朱大毛眉毛立了起来,“南城二爷?”

一一七 二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