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谙民离开后,老人拉着莫长河的手,开始问东问西,包括他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他爸爸对他妈妈好不好呀,他妈妈有没有对他说过她的家人啊,还有这些年为什么不找上门来,莫长河一一做了回答,听得老人是一会哭一会笑,不能自已。
…
“嘿你个老婆子,你竟然想把我的鱼给煮着吃了,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这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正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严和压迫感,虽然他说的话听起来像是责备,但却是笑着说的。
我们称之为撒娇。
老人和莫长河站了起来。
这时,老头也注意到了莫长河的存在。
“这是来客人了?”
“老头子你再仔细看看这是谁?”
老人没好气地说道。
“嘶,”
老头脸色马上变了:
“谙民啊,这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啊?”
“你他娘地再放屁。”
老人怒骂道。
这……真是自己和蔼的外婆?
是,是挺和蔼的。
“这是小妹的儿子。”
许谙民在旁边提示道。
“哦~”
老头脸色陡然一变,嘴角掩不住地上扬,但还是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
“来了啊,坐。”
说罢,老头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心里暗想,嘿,这糟心女儿,老子白疼了她这么多年,现在连老子见都不见。
爱见不见!
这么想着,老头却还是身体很诚实地把许谙民叫到了书房。
“你别介意,你爷爷就是这个德行。等会你就知道,他也很爱你妈和你。”
而在书房。
老头坐在椅子上,强装镇定地吸了一口烟,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妹妹呢?在哪里躲着呢?还不来见我,真是没良心的。”
许谙民犹豫了片刻,没有说话。
老头这时候意识到不对了,手开始颤抖起来,紧紧盯着许谙民:
“老子问你话呢!”
许谙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阿妹六年前就走了,这是阿妹唯一的儿子。”
“放你妈的狗屁!”
“老子打了那么多年仗,就两个字,命硬,谙然随我,她怎么能走了呢?她还这么年轻啊,她还比你小三岁啊。”
老头忍不住哭了出来。
战场上子弹穿过他的身体他都没有哭,他父母死的时候,十二岁的他把他们埋了的时候,他也没有哭,但现在,他真的忍不住哭了出来:
“谙民啊,你说,要是当时我不逼迫她,她是不是不会死?”
“哪里有如果啊,要知道是这个结果,你当时把我毙了我也不跟你一起劝阿妹。”
老头颓然地低下了头。
半晌,才问起莫长河为什么现在才找到他们,许谙民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气得手都合不住:
“我可怜的孙子啊,这么多年,他吃了多少苦啊。”
“红星轧钢厂不是你管的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我?”
老头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我已经处理了,骂了杨宇栋一顿,又告诉了他莫长河的身份。但其实这种事情,工厂里也很常见,所以其实……”
“哼,老子就这么一个孙子!”
老头恶狠狠地盯着许谙民,像一匹来自西北草原的恶狼:
“你要是敢让长河受一点委屈,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知道了。”
许谙民:弱小,可怜,又无助。
等老头消气了,才领着许谙民又来到了正房,此刻他看着莫长河,再也装不出一开始的傲娇:
“长河啊,以后这就是你家。你放心,外公外婆始终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外公外婆。”
“没事~”
老头摇了摇手。
然后,许老爷子和自己的妻子一样,又问了很多相似,甚至一模一样的问题,两人几度垂泪。
果然,亲情是斩不断的,毕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是。
爱意永不消散。
最后,两位老人又在莫长河住哪里的问题上和莫长河展开了激烈的争吵,最终,在许谙民的调停下,莫长河答应今晚住在这里,以后每周至少来一次,节假日都要过来,两位老人这才勉强同意。
莫长河表示:
真是甜蜜的烦恼呢。
……
是夜。
在莫长河安稳睡着了之后,许家才传来了低沉的哭声,这声音,属于不同人,却又为了同一个人。
【备注:关于莫长河的身份问题,后面会有专门说明的章节。提示一下,系统的安排并不是真的随意。求轻喷。】
第19章 傲娇外公和慈祥外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