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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年,宫中果然传出旨意来,着宗室皇亲各家年纪得当的闺秀入宫读书,又在世宦名家内择选公主郡主入学陪侍。
      这消息一出,立时成了京中热议,家里男人们都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想要在北境分一杯羹,各家夫人太太却盯上了大皇子,不少人都把这次选陪侍,当成了是宫中给大皇子挑媳妇的烟雾丨弹。
      什么高僧批命不易早娶啊,没人再信了,不早娶,先定亲总是成的吧?
      二皇子的亲事都定下来了,平白得了一份助力,大皇子光杆一个,现在连朝臣都认不全,就不信皇后不着急。
      大皇子转过年十八,再不易早娶的,二十成亲总成吧?先定下个年纪小点的媳妇,等两年及笄,正到成婚的年纪!
      皇后在宫中听了流言,不由得哭笑不得,小心地跟儿子商量,“若不然,趁着这个机会,真定下来一个?要不你年纪越拖越大,到时候哪里去找年龄相合的闺秀来配?”
      司徒承佑却道,“儿子还小呢,身子骨还没长成呢,娘急什么。再说高僧命批也不是假的,老和尚说,我姻缘要往后看,再等个十来年。”
      他现在化身之后,还是个小白熊,离着成年还要很久,若是现在成亲,岂不是很没面子?
      要自己矮墩墩地带着大红花就去迎亲?
      那怎么行?
      怎么的也得等自己长成大白熊的时候,再威风凛凛地把自己媳妇娶回家吧?
      就像伯父化作巨狼,驮着人身的伯娘,在山间雪原奔跑那样,又威武又帅气!
      皇后听了,气得一拍桌子,“放屁!再等十几年,你弟弟都能成亲了,我还有功夫管你?”
      小白熊笑嘻嘻地道,“那不正好?娘不管我,自己落个轻松,儿子又落个自在!”
      皇后生气地拿尾巴把儿子卷出去了。
      儿子死活不愿意,皇后也懒得赶鸭子上架,只是却不能再叫京中这么沸沸扬扬地传承佑的闲话了,只正忙着的功夫,大公主和三公主的母妃们又来闹,说两个孩子不想和那些兽神之子一同进学。
      两个后妃哭得梨花带泪的,娇滴滴十分柔弱,口中虽只说自己家女儿是普通人,与兽神之子比不得,怕跟不上功课,但心里想的,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大家心里明镜儿一般,那两位公主,是又羡又妒又嫌弃呢。
      原本三五日才能见着猫猫一回,嘴上就酸得厉害,如今日日要坐在一处读书,怕不是要把自己给酸化了?
      皇后眉头皱的紧紧的,心中很不愉快,你们说不想就不想?
      那单独给你们闺女开个班,如何?
      两位公主的母妃眼睛一亮,张口就要应承下来,只是看娘娘面色不善,立时反应过来,打了个机灵,也不敢再嘤叽了,含糊几句,赶紧告辞走了。
      皇后娘娘素来威严,虽不苛待后妃,也少与她们计较,但是真把脸沉下来,没人不怕的。
      她们走了,事儿可就留下了,皇帝就这三个公主,皇后也不好丢开手不管,只是这事儿到底如何处置,那还得皇帝发话去。
      毕竟,给孩子们请来的那几位先生,可都是陛下亲下旨意去请的呢。
      其中有男有女,有兽神之子,也有普通人,到底如何授课,倒叫陛下苦恼去吧!
      皇帝哪来的闲心理会这个,他大哥带回来的土地着实太大了,他,他有点儿吃不下,都快撑死了。
      晚间陛下奄奄一息地躺在皇后的大腿上,叫娘娘给自己揉额角,嘴里连连抱怨,“我这几日竟觉得自己眼睛都花了!”要处置的卷宗文档太多太多了,山一般压下来,弄得他都想退位了!
      皇后手指用力,指肚不疾不徐轻柔有度地给皇上按压着头部穴位,柔声道,“那么些个朝臣是干什么吃的,难道除了给陛下挑刺儿找麻烦,竟连一件正事都做不得了?”
      陛下叹口气,“梓童说得是去年的老黄历了,这一回,朝中真没什么闲人了,便是勋贵们,只要不是烂得无可救药的,都拿来用了,当年那些大放厥词的老臣,已有许多尸位素餐的叫人骂的递了告老折子了,属实不能再罢免人了。”
      想不到清理朝堂这种事,做的这么容易。
      就连欠银,也一笔笔的往回收了。
      过完年,户部才刚开衙办公,就被抬着银子的各府管事长史堵了门,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和负责收账的新侍郎林海,笑得嘴都歪了。
      还银子的也很无奈和迫不及待,毕竟皇帝已经发话了,连保住现有家产的本事都没有,还要靠朝廷出钱养着,谁肯信你能经营好一地?新地封赏,欠国库银子没还的人家,就不要想了。
      朝政如此顺遂,闹得皇上有时竟有种错觉:当皇帝还怪容易的。
      但是无情的现实下一秒就会用一摞子一摞子的折子卷宗砸醒他:没那么简单。
      皇后不掺和朝堂上的事,随口说两句也就罢了,接着便把大公主和二公主不想跟着猫猫上课的事儿说了。
      陛下不耐烦,“惯得她们,朕小时候若不是岁数差得太多,巴不得日日跟着大哥上课呢!”
      皇后叹口气,“不惯着又能如何,慧妃和丽嫔两个,膝下只得一女。父母之爱子女,为之计深远,她们今日在我这里哭了一通,临走时也惴惴不安的,不过都为了孩子罢了。”
      陛下皱眉道,“没说为何不愿意?上课的都是同龄的孩子,有些还比她们小好多,素日里见着父皇母后怕得发抖也就罢了,怎地那丁点子大的毛团子也怕不成?”
      宗室亲戚家那些猫儿貂儿的小娃娃们,兽身比拳头都大不了几圈儿,小豹子们长得倒是大些,可也跟猫猫差不多身形,一个个毛团团地可爱,怎么就把她们吓成那样?
      皇后连迟疑都没迟疑,直剌剌地道,“唉,怕什么,是嫌弃人家呢!陛下都不知吗,那两个素日里拦着猫猫,便要说些她兽味熏人,腥臭难闻的话,恨不得捂住了口鼻才肯擦身而过呢。”
      皇帝气得勃然大怒,蹦起来摔了个茶碗,“那两个是怎么教养孩子的,这说得什么屁话!怎么我猫猫就兽味熏人?什么叫腥臭难闻?我家猫猫香着呢!”
      猫猫如今是陛下的贴心小棉袄,心肝小闺女,概因宫中也只有猫猫这个女儿,肯乖乖地叫陛下抱着摸耳朵摸爪爪揉头毛了。
      皇后噗嗤一声笑了,“行了,猫猫都不生气呢,陛下怎竟气成这样,

第62章 漏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