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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贾敬打定主意带着贾珍去北地之后,已经又开始吩咐大夫好好给他诊治,并叫人精心伺候着了。
      虎毒不食子,再怎么混账忘八蛋,也是自己亲儿子,贾敬一个读书人,到底也没那么狠心毒辣。
      贾珍伤了的大腿骨,折折腾腾的,也长得差不多了,只是躺的太久,走路也不甚便利,他又吃不得苦,不肯好好锻炼,出来进去的总叫人抬着,如此一来,跟半个废人也差不多了。
      贾敬懒得管他,心里想着到了北边儿再收拾他也不迟,贾珍自己也不愿意这个样子往出去溜达,便自己窝在房里挑三骂四的摔东西玩儿。
      酒是没有的,小老婆和小丫鬟也没有,现如今能过来挨骂受气的,也只有尤氏一个。
      尤氏心里也苦,公公跟她说,叫她自己选择是去北地,还是留在京里,这叫她如何选?
      尤氏是一辈子都没做过自己的主的。
      自立她不行,害人她没胆儿,打人骂人她又没脾气,总之,就是个随波逐流的面团儿也似的人。
      尤氏便去寻贾珍拿主意,看贾珍是叫自己跟着,还是叫自己留下来看家。
      贾珍哪里顾得上她,上来脾气了,什么话都骂,不是说“离了男人你能死?你跟着我干什么?看见你就烦滚滚滚”,就是说“不跟着你爷们儿你还想野哪里去?你是不是看我这样,你就有了外心?啊?”
      总之一回一个说法,上午跟下午是俩意思,晚上又变了个语气,闹得尤氏无所适从,天天回了卧房便以泪洗面。
      然后等可卿受封了郡主之后,尤氏便又哭,原来婆媳两个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谁也别瞧不起谁,谁也别高看谁一眼,在整个府里,尤氏也就能在儿媳妇面前摆摆谱儿,提提款儿,可一下子可卿成了亲王义女,做了实封的郡主,身份陡然就不同以往了,这叫尤氏如何不失落忐忑?
      更何况她因着某些隐秘的猜测,已经大半年多,不给可卿好脸色了。
      尤氏心里害怕,等听着从西府传过来的小道消息,说可卿实则是亲王亲骨肉,奈何天家名声要紧,才遮羞认作了义女,要不然,如何给那许多封地,食邑?又兼可卿接旨那天,小?仁倘肥蹈?丝汕湫矶嗟仄醪莆铮?顾凳裁础安辜拮薄敝?铮?仁闲睦锉阈帕烁鍪?墒?
      这个家时不能待了,她必须跟着老爷一起去北地才行!
      否则不等可卿来跟她摆郡主的架子,只怕亲王就要来收拾自己这个苛待儿媳妇的后婆婆了。
      尤氏想明白这事儿,就哭着去了贾珍处,把事情里里外外跟贾珍说了一遍,什么“亲王骨血”,“天家血脉”的,又说怕那北亲王报复自己,听说那雪原狼原型巨大无比,一个巴掌拍下去,半拉墙都出去了,一口下去,半拉人就不见了,着实可怕,家里如何能待,求老爷去了北地,一定得带上自己。
      尤氏只顾着拿帕子捂着脸哭,一气哭一气说,没瞧见贾珍脸色煞白,一口气没上来,活活把自己吓死了。
      当时借着酒劲儿上了天香楼,结果被小棕熊暴怒中一巴掌拍下天香楼,肋骨也折了,大腿也断了,养伤的这些日子,怕不怕?怕,当时差一点儿,自己脖子就摔断了。
      悔不悔?悔,却是悔得竟然不知那秦氏跟脚,贸贸然惊了她,不仅伤了自己,还没得着手。
      一个工部小官儿家的养女,又成了自己儿媳妇,贾珍心里,早把可卿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在他看来,早晚有得手的那一日。
      谁知那秦氏,竟是亲王之女?
      贾珍忽地就明白了他爹某些时候看他的眼神。
      舍一子而保全族平安......
      等尤氏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北亲王雪原狼有多凶悍可怕时,贾珍捂着胸口,仿佛又回到了天香楼天旋地转的那一刻,喉头咯咯几声,竟就此气绝身亡了。
      贾珍一死,贾敬听了下人说了来龙去脉,竟也没什么眼泪,只叹了两声,对着瘫软在地的尤氏摆摆手,“起来操办丧事吧,没有老子给儿子举丧的,事儿怎么办,你自己看着来。”
      前阵子蓉儿突然提出来要出去住,为着什么?难道是家里好日子过够了?还不是知道了他老子的混账心思和做下的不是人的事儿,爷俩没立时翻脸刀兵相见,贾敬已经谢了无量天尊保佑了。
      如此一来,还能指望着蓉儿和蓉儿媳妇给贾珍办身后事?
      那小两口不在葬礼上笑出声儿,他这个做祖父的,就该知足了。
      可指望尤氏?尤氏都瘫在那起不来了。
      自己说了几句话,就把夫君吓死了,尤氏自己的胆子也快破了,哪里支棱得起来,且她又是小门小户出身,知道个什么大家规矩?
      贾珍年纪轻,棺材板都没准备一副,还是贾敬拿了自己的出来,这才没叫贾珍挺在屋子里。
      眼瞧着

第69章 第 69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