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陪他爹聊了会儿天,把老头子哄得开开心心的办公去了,司徒承佑便去了母亲那处。
今年他不在家的时候,母亲突然把弟弟送去了北方,虽然与他通信告诉了他的,司徒承佑在江南也送了信给大伯娘,叫伯娘照看弟弟一二,但是弟弟离京之内情,小白熊还是不得而知的,他心里一直挂念着。
只是昨晚只仓促与母亲见了一面,就去了慈宁宫,今儿上午母亲又要处理宫务,根本无暇搭理他,小白熊便带着妹妹去了林家,这会子回来,司徒承佑便打算去坤宁宫,询问个究竟。
坤宁宫院子里,窗下金桂开得正好,宫女们正叽叽喳喳地围着桂树摘花,说要淘澄干净了做桂花糕桂花蜜,皇后下午得了会儿闲,正支了窗子看热闹。
娘娘刚松散一会儿,便见着自己的大儿子,好大一只大白熊,慢吞吞地从宫门处走了进来,紧接着院中的宫女们便一惊而散,齐刷刷屏气凝神地躲在了树后不敢再吱声。
大皇子威严日盛,性子严谨肃立,哪怕小宫女们怀少女之思,却唯独不敢在面容英武俊逸的大皇子面前放肆。
众人都说,大殿下的一双厉目熊眼,被看一下,怕不是要吓得短寿一年?
不信你瞧,就连娘娘廊下挂着的鸟笼里的小鸟,都不肯叫了。
春凳上趴着打呼噜的小猫,凳角处在玩儿自己尾巴的小狗,也都呜咽一声,走得走,跑得跑,不肯去大殿下那处撒娇讨好哩!
娘娘瞧着自己儿子一副生人勿进,万兽走避的模样,不仅在心里叹息一声,摇摇头,等儿子过来与她见礼请安,不免没好气地道,“快收了你那气势吧!我这里的小姑娘,再没人敢觊觎你的!”
司徒承佑见屋里只剩了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便是几个大宫女都退出去了,这才嘿嘿一笑,收了一身雪原上历练出来的肃杀之气,坐在母亲身边,讨好地道,“儿子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娘也莫怪”
皇后娘娘不由得也想起了如今在水溶后院儿里悄无声息了的贾元春,不免叹息一声,瞪了儿子一眼,“放心吧,惦记你的,早早都出宫把自己给嫁了!”可惜你这被人觊觎的,到现在连个喜信儿都没有,二十好几的人了,也好意思大吹大擂的......
一说起嫁人,司徒承佑就想起他二妹了,不免问上两句,娘娘叹道,“当初死命要嫁,叫你父皇赐婚,又把婚礼闹得大张旗鼓的,害得你爹被御史骂个臭死,只说奢靡太过,如今又死活要和离。”
小白熊道,“那我爹怎么说?要真是驸马欺负人,咱们也不能干看着二妹被欺负。”
娘娘道,“可说呢,我也这么跟你爹说的,但是你爹不叫我管,这阵子竟都不叫你二妹进后宫了,到底什么情形,我在宫中,也是万事不知。”
小白熊道,“没事,明日我去宫外打听打听,若是驸马的错处,等回头我去爹那里给二妹求个情就好。”
娘娘嗔怪地道,“你一个小光棍儿,还有脸忙活人家小夫妻闹不闹和离,我看呀,你自己先找来个媳妇,比什么都强!”
小白熊嘿嘿一声,装作听不出母亲话里的埋怨之意,从果盒里摸出一只小甜橘来,细细地扒了皮,头也不抬地道,“娘,之前怎么突然就把承敕送去北边儿了?若真想叫他去,等我回来明年开春跟我一起走,才安全啊,这样冷不丁的出行,半路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后悔都来不及。
小白熊把撕干净脉络的桔子放在母亲手中,慢条斯理地道,“哪怕是承敕惹哭了那些官家小姐,爹娘也不至于罚得他如此严厉啊,左右他还小,继续放在宫中读书也不是不行。”
一脚踢去北境,着实太残酷了些。
弟弟与他不同,打小儿娇生惯养的,未曾离开过父母一日,这么冷不丁的便叫小少年一人离家远行,这孩子指不定心里怎么难过呢。
这也便罢了,若是路途中水土不服,病了可怎么好?
一说起小儿子,皇后娘娘不免又叹口气,那也是个愁,她揪了一瓣橘子放在口中,冷不防给酸的一咧嘴,赶紧用帕子捂着嘴吐了,招呼嬷嬷道,“给佑儿上碗旁的吃的,那筐橘子送去厨下做糖水吧!别留了!”
她儿子哪里都好,就是挑水果向来臭手,总能一下子拿着里面最酸最难吃的那个,刚才说起话来,娘娘一时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明明刚才她已经挑了两个吃了,又酸又甜,怎么儿子一抓就是个又酸又苦的!?
嬷嬷依言去了,娘娘回头继续跟儿子叹息,“哪是我跟你爹罚他,属实是京里不安静,闹哄哄的,不得不送他走。”
皇后把司徒承佑离京时,三皇子和四皇子当时打的如意算盘给司徒承佑说了,又道,“
第102章 第 102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