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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1/2页]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小小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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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傅大人,”皇帝轻轻地笑了起来,“朕这里,哪里有你的未婚妻。”
      “陛下岂非明知故问?”傅离忽然抬头,死死地盯住了皇帝,“臣说的是苏府大娘子苏容臻。”
      皇帝将目光下移,有点冰冷,而又轻慢地说:“她现在是朕的皇后。”
      傅离激动起来:“但臣与她的婚约仍在,陛下不该妄夺臣妻。”
      “臣与臻臻两情相悦,心心相印,陛下真的要当那个恶人吗?这样她便能快乐吗?”
      “傅离。”皇帝说,“朕对你很失望。”
      “你说爱她,为何这么多年从未多关照关照她。你知道这些年,她在苏府过的是何等日子吗?”
      “她在苏府,一日三餐,皆食不果腹,腊月寒天,衣薄如纸,八年以来,受尽了无数苦楚。”
      傅离睁大了眼睛。
      “你是她的未婚夫,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探视她,关注她的情况,体贴她,关怀她,但凡你有一分上心,她被欺负多年的事情也不会被隐瞒了这么久。”
      “但你没有。”
      皇帝的话如同千钧之锤,重重地砸在了傅离的心里,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傅离捂着头,痛苦地嘶喊着。
      “苏府,怎么能那样对她,我又怎么会想到,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难怪我这些年去寻她,次次都被伯府的人拦了下来,要么说有事不在,要么就说生病需要静养。”
      傅离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一点也不似平日那个温雅翩翩的公子:“是我太过蠢笨,从未怀疑过这其中有哪里不对,是我对不住她。”
      “傅离,她这些年受了太多的苦,朕每每思及便心疼不已,以致于,朕现在不敢将她托付给任何人,只想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庇护。”
      “朕恕你今日无罪。”皇帝沉沉地看着他,说道:“但你想让朕将她还给你,不可能。”
      “你在家中尚且受你父亲管辖,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的人,谈何去保护她,让她生活得舒心愉快?”
      话虽这么说,但皇帝认真想过,如果苏容臻真的到他面前,求他成全她与傅离,他应该……会答应。
      他是全天下最不能拒绝她要求的人。
      若是因着他,她不能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而是困在深宫,日日惨淡悲伤。
      他又如何能舍得。
      不过,就算成全她与傅离,也不是现在这个时机。
      丞相傅醇自他登基以来,便一直是阻碍他行政的一股势力,前些日子的昆明池宫变,他也有很大嫌疑参与其中。
      铲除傅醇,可能是他近年必要做成的一件事。
      现下若是让苏容臻去了傅家,安危难有保障。
      等几年以后,傅家倒台,傅离亦可以摆脱家族控制的时候,或许,就到了他真该放手的时候。
      傅离被皇帝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不断以袖子擦拭着面上的泪水。
      皇帝看着他这副样子,没有说话。
      方才他句句言语,看上去是在指责傅离,有何尝不是在指责自己。
      每说一句话,他心里的那根尖锥便扎深了一分,疼痛也越发有如实质般地自心口蔓延到全身。
      背后忽然传出一阵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皇帝循声望去,竟然是苏容臻。
      不知她是何时来了这里,方才从屏风后面绕出来,他都没有发现。
      傅离也骤然惊醒,抬起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向苏容臻,又有些不敢看地低下了头。
      他不知道苏容臻方才听到了多少话。
      傅离见皇帝没有出声,有些闷闷地回答道:“臣方才在与陛下聊一些政事。现在聊完了。”
      苏容臻望向他,然后微微一笑:“那傅大人慢走。”
      傅离身子一僵,半晌后艰难地躬身行礼:“臣领命。”
      他到底还是不想叫她皇后娘娘。
      傅离走后,御书房内安静了一瞬。
      皇帝快速地调整情绪,温声问苏容臻道:“小臻怎么来了?”
      苏容臻笑了起来:“怎么,无事便不能来吗?”
      “自然可以,随时随地。”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她方才对待傅离,仿佛只是对待一个不亲不疏的人,像上位者对待臣属一般,毫无旁的情感。
      冷静地看着傅离离去,眸中也毫无眷恋之意。
      皇帝看得有些困惑了,开始忍不住分析,她是不是怕当着他的面,不好太过表现出来,以免伤了他的心。
      于是皇帝特地对苏容臻说:“你若有什么想法,无需忍着,直接表现出来便可,没人敢说你不是。”还专门加重了点语气,别有暗示的意味。
      最后,他似仍不相信地问了她几句:“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的吗?”
      譬如求他成全她与傅离。
      苏容臻趁势挤坐在他旁边,凑近了说:“当然有话要说。”
      “陛下一个月以后的生辰,想好要何礼物了吗?”
      苏容臻灿然一笑。
      皇帝有些意外地怔住了,片刻后,他揉了揉眉头,无奈道:“我自己都忘记了,这么些年来,都是礼部,内务府那群人安排,每年随便过过,也未尝大肆操办过。”
      “今岁有你在身边,我还需要什么礼物呢?”皇帝唇边,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小臻,我已经很知足了。
      常年阴郁见不到阳光的人,只要给他一点点温暖,他就会感激不已。
      皇帝想伸手从她的背后绕过去,搂住她的另一侧肩膀。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觉得现在这样的距离刚刚好,这样的相处方式也很适当。
      他害怕她现在给了他太多,到时候离去的时候,便是锥心之痛。
      而他,曾短暂地得到过一丁点,却又要眼睁睁地失去,还要亲自放手。
      那太残忍了,小臻。
      符钺这些天听到了不少皇宫里传来的风声。
      说陛下对新皇后纵宠无度,有求必应,简直有盖过当初的临安公主之势。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这是什么话,那女人怎么能和柔嘉相比。
      想到自己觊觎了那么久,想带回来好好疼爱的小姑娘,转眼就被皇帝忘在了脑后,他就忍不住头脑发胀。
      皇帝得到了她,却不知道珍惜,尸骨未寒,又将心思转投给了新人。
      连明面上的悲伤都不肯多做个几天的样子。
      实在是可恶,皇帝怕是根本将柔嘉当个逗他开心的玩具,未曾真正放在心上过。
      至于那个新皇后,符钺只要想到,便是厌恶至极,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凭什么夺走了柔嘉的一切。
      一定心机很深,纯善无辜的柔嘉才会被她吃了人血馒头。
      符钺想到这里,再坐不住,抬步出门找到镇南王,提剑说:“父王,我们开始吧。”
      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那对狗男女踩着柔嘉的尸骨,得意快活了。
      苏容臻那日去御书房找皇帝,本来是想问他到底对她有何打算,是什么想法。
      但那天偶然听到的一些对话,却让她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了什么,隐隐知道了皇帝做法的一些原因。
      但又不太确定,便准备自个先好好想想,捋清楚了再去找他。
      却没想到,才过了五日,大邺南部就传来了烽烟。
      镇南王举兵十万,于封地反了。
      估摸着时日,镇南王父子,应当是前几天偷偷逃出的京城,现下可能还未到南疆,应当是预谋已久的谋反。
      从遥远南方送来的信报一封又一封,堆满了皇帝的案头,他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
      镇南王除了自己的十万兵马,还勾结了附近两州的官府,汇集在一起,直接自立门户。
      他应该是自知自己没有能力扳倒朝廷,只是欲分地而治,将当地不服从的力量杀的杀,关的关,在短短几天之内,基本掌控了南方二州。
      先别说西南二州是大邺通往大洋,与南疆以南各国通商的重要通道。
      大邺的土地,即使有分毫,也不能丢。
      皇帝很快派人点出十五万精锐,连同五万神策军,共二十万大军,前往南方平叛。
      因为经过与一些心腹重臣的讨论分析,认为之前宫变中窜逃的余党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反叛分子,可能会在这次一齐涌出。
      所以皇帝决定自己御驾亲征,一是激发士气,一举将南疆地带的叛军消灭殆尽,二是故意让人认为京城空虚,有心之人自会浮出水面。
      思及之前在柔嘉身上出的差错,皇帝决定这次将苏容臻带在身边,一同南下,到了战场,再将她安置在附近安全的城池。
      突发兵乱,苏容臻又将这几天想好的话,给缩了回去。
      至少,这个时候不能说,免得让皇帝分心。
      皇帝带着大军一路南下,副将为苏容臻的舅舅魏晋松。
      初初担任右神策军上将军一职,便随君平叛,真真是极受重视,待遇优渥。
      可以预见的是,等此次凯旋,皇帝对他必有提官封爵。
      由于大家普遍看好朝廷军队,所以,魏晋松立功提拔似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苏容臻心下感动,却也知道,皇帝并不需要她口头上的感激。
      她想着,等这次平叛结束,她一定要与他将过往的所有事都说清楚,不再有一丝隐瞒。
      他们之间也不要再有任何误会。
      她会将毫无保留,满心是他的自己,当作最好的礼物,送给他。
      镇南王家族,虽然历代拥兵,但近代以来,大邺南部并无战伐之事,故而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并无多少实战经验。
      皇帝此次,调遣了部分驻守京城的神策军,还有从北疆战场上轮换下来的,如今是为地方府军的军队,以及他的亲军,北境十二骑。
      这些兵马,不少身经百战,对战场局势的变化,极为熟悉,实战经验丰厚,远远高过镇南王军队的综合素质。
      于是,除了前几天在试探对峙,到了后来,粮草军备就绪,又掌握了南疆的情况,朝廷军队就开始一举进攻。
      一路势如破竹,除了开头几天,对方还负隅顽抗之外,几乎是以碾压之势横扫。
      就连皇帝都感到意外。
      当朝廷兵马,兵临南疆主城,昌平城之时,南疆其余全境,已经尽被朝廷收复。
      皇帝担心在最后关头,镇南王会干出什么不计后果的疯狂之事,或者设了埋伏陷阱。
      便将苏容臻安置在了距离最近的一座小城。
      苏容臻一个人待在小城里,很是为皇帝,舅舅担心,几乎没法如往常一样,正常地吃饭,睡觉。
      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打探他们的消息,以及战争的进度。
      到了第二日下午,有人忽然来报:“皇后娘娘,大事不好,听说现在昌平城中起了火,陛下身负重伤,下落不明。”
      苏容臻的心一下子如坠谷底。
      她抓住那人,急切地问道:“陛下身边还有人吗?城里现在是什么状况?”
      报信的人不停摇头:“多的我也不知了,情况好像有些复杂。”
      若是先前,朝廷军一路顺利,苏容臻还坐得住的话,现在就是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即奔赴战场了。
      “不行。”她陡然站起来,“我要去寻陛下。”
      底下的人都来劝阻她,但是苏容臻十分坚持。
      若是皇帝真出了什么意外,她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曾,那恐怕会使她终生报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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