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眼疾手快地合上了练习册,收进了桌肚里,人趴在桌上睡了。
周婧只好讪讪收回手。
薄晴看了江应一眼,心情荡秋千似的忽然好了些,连习题上的字都顺眼了。
她撕了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
别睡了,自习课,你要扣分了,班长能撕了你。
写完递给他。
江应懒懒地抬头,下巴颏抵在手背上,看完后,摸了支笔在上面回复:
那你教我。
完了,恢复懒散样,半边脸盖在手背上,仍是趴着,另一只手握着签字笔尾端,将便利贴戳过去。
薄晴拿过纸条,看着江应写的四个字,工工整整的正楷,写得很漂亮,和平时作业本上为数不多胡乱画出来的字完全不同。
太好看了,让她自惭形秽,决定以后不跟他传纸条了。
“起来吧,你不会的,我都跟你讲。”
薄晴踢了踢江应的椅子。
懒散的趴在桌上的少年坐起来,将椅子试探的往薄晴那边拖了拖,见她没反应,又得寸进尺的将椅子挪近了点。
确定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会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插进来了,他才停止挪椅子的动作。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它说A四小时前出发,以时速60千米每小时开往目的地,B发现他忘了拿东西,以80千米每小时追赶,问几千米以后A能追到B。A怎么不给B打电话让他等”
江应随手指了一道题问。
薄晴在看题目,随口回他:“可能B忘带的东西就是手机吧。”
前排,班长抓着蒋燕在讲题,蒋燕低头盯着习题册,一脸认真的听着后排的动静,听到这令人智息的一问一答时,实在是没忍住,当场爆发出哈哈大笑。
然后,他们组成了被扣两分的首例。
有蒋燕在的缘故,他们组一马当先的一路丢分。
班长蹲在一边守都没守住,精打细算的算着分,最后发现靠纪律是补不回来了,于是决定拉上蒋燕,一组人每周周六约在咖啡馆补习。
周六上午,咖啡馆。
薄晴到的时候,班长已经逮着蒋燕在写习题了,看到她抬头打了个招呼。
蒋燕如蒙大赦,可怜巴巴地向薄晴求救,薄晴眨了眨眼睛表示收到,拿了一沓数学试卷递给班长:“她数学尤其差。”
蒋燕看着那一沓卷子,回头看薄晴的眼神活像看负心汉似的,欲哭无泪。
江应是踩着点出现的,赶在约好时间的前两分钟踏进了咖啡厅。
他里面穿了一件黑色T恤,外面套了件军绿色的薄外套。
书包搭在右边肩上,手里还拿了早餐。
走到薄晴旁边坐好,将早餐往她那边推了推问:“吃早餐了吗?”
蒋燕已经被重多的题目荼毒了神志,再加上薄晴送她的试卷,令她怨懑不已,早已忘了恐惧是何物。此刻幽幽抬起头,幽怨地盯着他们两个:“哟,怎么不问我们吃了没?”
江应没管她,看着薄晴将刚才的话又问了遍。
薄晴点了点头,她吃过了。
江应挑挑眉,这才看向蒋燕:“那,你们吃了吗?”
蒋燕眉开眼笑:“没,没吃呢!”
其实已经吃过了,只是如果再吃一顿能为她拖延写题的时间,那她愿意吃上一天!
班长从容抬起头:“吃过了,我和她一起吃的。”
蒋燕哀嚎一声,认命地写题泄愤。
周婧来的时候快中午了,带着一身香气翩翩而来。
异常热情的和众人打了招呼,坐在了江应旁边。
看到薄晴在和江应讲题,自然而然地插进去:“啊呀,正好,这道题我也不会。晴姐,我和江应两个人就要拜托你了。”
薄晴额上青筋跳了跳,无声冷笑。这话说得可真是艺术,无端的把自己和江应拉到了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有多亲密呢。
习题册放在了江应和薄晴中间,周婧隔得有些远,站起身,往江应那边靠,大半个身子横在桌上,手指着习题问:“这是什么意思啊?晴姐。”
江应突兀起身,周婧一个踉跄,差点从桌上摔下来。
他连椅子也没要了,从蒋燕那一侧重新拖了一条椅子搬到了薄晴另一侧。
薄晴稍微扶了一下周婧,笑笑:“这样比较方便我给你讲题,坐好别摔了。”
周婧花容失色一时没敢再闹什么幺蛾子。
到了午饭时间。
在蒋燕的提议下,一行人去了隔壁的一口烤鸡店。
等食物送上来之前,周婧殷勤的拿了筷子,拿水烫好,递给江应。
江应:“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薄晴瞥他俩一眼,冷哼一声:“嘁,给你你就拿着呗,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江应沉默着没吱声,不解的看她一眼,薄晴今天很奇怪,说话时常阴阳怪气的,动不动就对着他冷哼一声。
江应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她不高兴了。
一愣神的功夫,周婧已经帮他把碗筷烫好了,放在他面前。
薄晴冷嗤一声,不再说话。
江应小心翼翼地回忆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没有哪里做错了啊。
他忽然想起来宋饶之前跟他提起过,女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容易生气。
“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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