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且,一如既往地用他当挡箭牌,固执的幼稚。
独自管理事务几年,偶尔无聊了再回想起,他就明白了太宰治的意图。
“不、敢、当,比你厉害,那不是当然的事么?”他咬牙切齿,在少女看不见的角度挑眉,眼神恶劣。
“呵呵。”太宰治笑得无辜,敷衍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散漫,“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对方毫不在意的反应没有一点诚意,无所谓的表情让人更加不爽,中也皱眉,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呃……”
目睹少年精致优美的手轻松地把勺子掰弯,沙耶咳了两声,怎么也意识到了对方很生气。
她目光飘忽了下,犹疑地落在少年的choker上:“那个,说起来,你们知道俄狄浦斯悲剧吗?”
“人与命运抗争,最后却还是弑父娶母的故事?”太宰治迅速接话,映入少女犹豫模样的眼眸似乎在说着鼓励。
“对。”沙耶垂眸,手指拧在一起,放下防备后首次露出哀愁,说出让她痛苦的心事,“俄狄浦斯抵抗不了命运的安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了身不由己的错误选择。”
“嗯,严格来说并不是他的错,俄狄浦斯在知道预言后,努力挣扎过。”太宰治语气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脆弱的存在,循循善诱。
像是被抚慰了,少女顿了顿,埋在衣袖后的手指揪住袖口,抬头,要抓住稻草似的问:“那么你认为,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个结局?”
这个问题,森川渡侧目,也看向太宰治,如果真要谈论,那当然——
“是因为爱吧。”
经过万里跋涉,穿过玻璃窗,轻缓抵达的和暖阳光洒在青年侧脸,柔和了锋利的下颚线。
像是在发光,俊美矜贵的不羁青年温柔得不真实,有一瞬间轻松触及了少女最柔软的内心。
太宰治猜测着,目光认真。
不管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由沙耶的反应看,他就已经说对了少女心中的答案。
说谎,森川渡清晰看到了,这么温柔说着的青年眼底终年不化的薄凉,隐约的嘲意。
多余的好奇心,恶趣味的刨根问底。
森川渡挪开视线,杯里冰块在缓缓融化,杯子底部积了些许水,湿答答的,看着让人不舒服。
联系少女的变化,差不多理清了头绪,太宰治再接再厉:“就如同人类初始的该隐,因为嫉妒哥哥夺得上帝的爱,残忍杀害了同为血亲的亚伯。”
特意点明血缘关系,太宰治说得很慢,略带蛊惑意味的低沉嗓音似乎在诱惑少女进入那个境地。
不出所料,沙耶被想象中的恐怖场面吓得僵了身体,止不住颤抖的手指缩进衣袖。
“……”
配合着太宰治让少女放下戒心,所以谜底是这种内容?
中也稍稍惊了下,不过也没多诧异。
兄弟相争其实并不少见,如果关系太过亲密,审美相近的可能性甚至更大。
不就是喜欢同一个人嘛,少见多怪。
要么争取,要么放弃,独自痛苦、折磨自己个什么劲?果然还是太嫩了。
重力使嚼着嘴里的冰块,思索着那个俄罗斯人还挺厉害,就听到少女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不提这个,我应该比你大吧,中也。”
被提及的对象睁大了眼,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
“啊,没错,中也要叫姐姐哦!”太宰治趁他含着冰块说得模糊,迅速截胡,嘴角含笑。
“不……”
其实她更想叫“大嫂”,沙耶艰难压住某种激动,含蓄地摆手拒绝了:“没事,我们才认识多久就让叫‘姐,多不合适。”
不,你就是想的。
说起来,森川渡靠后倚在椅背上,瞥了眼越过他抓住某宰嘴的手。
他好像比他们都小,好像,对中也的称呼,也可以是“哥哥”?
唔,森川渡眼眸微暗,喉结滚动。
……他拒绝这种想法。
被死死抓住下半张脸,太宰治呼吸不畅,憋得脸都红了:“中,中也,不要害羞嘛,叫姐,姐啊……”
“叫你……”想到还有女性在,中也咳了两声,手下又用力两分,压低了声音,“呵,你得瑟的很啊,那你怎么不叫?”
太宰治无辜眨眼,假装不知道他们是同岁,拽了拽森川渡求救。
“……”森川渡沉吟片刻,严肃道,“中也,太宰治还是个孩子。”
“放屁!这是孩子?!!你糊弄人也不打草稿吗?”中也气得想要口吐芬芳。
太宰治适时指了指嘴上的手。
“干嘛?”中也没好气放开,看他还能扯出什么花来。
青年发丝柔软,鸢色眼眸少见地映进阳光,睁得圆溜溜的:“我五岁。”
“哈哈哈。”沙耶没忍住笑了,“我看你是三岁吧。”
中也木了脸:“……”想打人。
“啊。”沙耶很有眼力见地开口,“我哥哥来了,还有……”
森川渡顺着少女的视线望去,了然了她的未尽之语。
与沙耶同发色的清俊青年跟在后面,身前走着的是个戴着白绒帽的黑发男人。
那是个苍白纤细的人,病弱消极,映不进丝毫光暖的深紫眼眸,只能让人联想到绝望一词。
偏偏眼波流转又尽是绝美风情,妖媚病态,艳丽剧毒的罂粟花。
第 29 章 那个俄罗斯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