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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第十九章[1/2页]

天官赐福之双玄双喜 星星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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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火焚尽,只余下点点灰烬和无穷的恨意飘散在在整个黑水鬼蜮。
      那个本该享有一切的人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滩黑水和无穷的恨。
      师青玄蓦地从床上弹起,睁大眼睛,一点点地喘息。
      那是,贺玄的记忆和情绪在作怪……
      一整晚,师青玄都不停地做着那些可怕的梦。
      血社火、铜炉山、黑水鬼蜮,还有贺玄为人时受过的所有苦难,没有一刻停歇过。
      他……
      就算赔上一整条命也赎不回来的罪过。
      师青玄从梦中惊醒,心中慌乱不已,急忙抓着些什么,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还是在那个阴冷的幽冥水府,没有丝毫改变,单调的陈设、冰凉的被褥。
      师青玄左右张望,终寻不见贺玄的踪迹。
      师青玄的心有些慌,试探地喊了一声:“贺玄?”
      纵然那人没有丝毫活着的气息,可是此刻,师青玄却加倍地想要见到他。
      没人回应,师青玄一把掀开被子,欲要下床,却在这时,房间的木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
      贺玄冷清的面容从木门后露了出来,他淡淡地说:“醒了?”
      贺玄走了进来,身后的门应声合上。贺玄还是如昨日一般的装扮,面容亦没有丝毫改变。
      不得不说,他这样子,面上虽俊秀得惨白,死气沉沉,却煞是好看,比地师仪那样子更加多了几分侵略的美感。
      贺玄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厚重的帘子,那帘子居然缓缓地自动拉开,使得一大片温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余辉洒满整个房间。
      看到了贺玄,师青玄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你刚才去哪里了?”
      贺玄扬了扬手上捧着洗漱用具:“去清理了点东西,顺便找找以前留下的用具。”
      “你在府里别乱跑,我很久没回来了,府里不仅乱,还有很多小鬼滋生,我得找个时间慢慢给吞了。”
      师青玄点点头,没去注意到贺玄话里的用词有些不妥。
      一般常人来说,会说是解决小鬼,可贺玄说的,却是吞。
      贺玄拉来了一张小桌子,把洗漱用具放到桌子上:“新的,我没用过。你是否要沐浴?如果需要,我去给你弄个温泉。”
      师青玄觉得这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便出声拒绝了:“不必了。”
      洗个澡,还要弄什么温泉啊……
      他这是来坐监狱的,又不是来度假的。
      师青玄见贺玄走到阳光照射的范围之内时,抬手挡了挡阳光,忙不迭地拉起帘子,把它合起来。
      贺玄问:“你干什么?”
      师青玄把帘子拉好:“你不是不喜欢阳光?”
      想也是,一只鬼,而且还是水鬼,对这阳光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贺玄说:“不喜欢罢了,这点阳光还奈何不了我。不拉帘子,房间有点昏暗。”
      师青玄说:“无碍,我可以的!”
      既然都答应留在黑水鬼蜮里,那总得要适应适应这里的环境,而不是让这里的主人来迁就他。
      师青玄不想让贺玄就等,麻利翻身下了床榻,走到桌前开始洗漱。
      贺玄也没有坚持说要拉开帘子,毕竟他本人真的不喜欢这阳光。
      莫说阳光,就连仙京常年弥漫的灵光他也厌恶得很。
      不过没办法,厌恶归厌恶,该忍的,还是要忍。
      贺玄抖开手上捧着的一叠女装,用法力凝了个衣架子,小心翼翼地把衣裳铺了上去。
      “我回了趟风师殿,把你的衣服拿来了,你换上吧。”
      师青玄说:“啊,麻烦你了。”
      贺玄铺好了衣裳,一步步朝师青玄走来,双手撑在师青玄的背后,整个人圈着师青玄。
      贺玄离师青玄离得很近,身上的私有若无的气息登时从师青玄的鼻端下拂过。
      海洋的清爽气息不断地钻进鼻子,煞是好闻,师青玄吸吸鼻子,有意无意地往贺玄那边靠拢。
      贺玄好似没有察觉师青玄的小动作一般,一把拉开桌柜,在一大叠衣裳里倒腾翻找,不知道在寻些什么。
      师青玄好奇的眼神太过于灼热,就算贺玄不抬头也感觉到了师青玄的这股视线,随口便解释了两句。
      “今夜中秋,得回趟仙京去参加中秋夜宴。”
      “我记得以前你总是和我唠念说,老期盼着中秋夜宴到来吗?怎么,忘记了?”
      闻言,师青玄手上一顿,之后讪讪道:“我不回仙京了。”
      贺玄不提,他还真忘记了今天就是中秋。
      不过,既然他都答应了贺玄,那他便一直陪在贺玄身边吧。
      这天界的纷纷扰扰,也就不再关他的事了。
      贺玄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风师,总不可能缺席。”
      “这黑水鬼蜮挺枯燥的,以你的性子难免觉得闷了些,偶尔出去走走也不错。”
      他再怎么样,也总不可能一直囚禁着师青玄。
      况且师青玄这个风师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白话真仙纠缠,风师青玄,迟早会飞升。
      他昨夜既然可以答应下师青玄荒谬的提议,那就代表他可以为了师青玄放弃一些东西。
      既然都放弃了,那边不要再去执着。
      师青玄颓废地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回床榻上,抓了抓头发:“不是……总是觉得,现在看到仙僚们,感觉怪怪的……”
      毕竟都是昔日的同僚,没想到一朝运改,居然才发现自己的一切都是从别人身上偷来的。
      师青玄不知道怎么面对帝君,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哥。
      他哥……
      唉,虽然说事情也不怪他,也不算全都是他的错。
      但是,事情发展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哥了。
      师青玄现在只想好好窝在黑水鬼蜮里冷静冷静,不想出去面对现实的残酷。
      贺玄翻到了整个柜子,好不容易从压底箱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件陈旧的黑色衣袍。
      那件黑衣袍子其貌不扬,却是地师明仪在凡间塑像时的装扮。
      中秋宴算是仙京年度的重要节日,每个神官都必须盛装出席。
      神官们在凡间神像的塑像是什么样子,就得穿上什么样的衣服。
      师青玄在凡间的塑像是女相,因此在参与中秋夜宴时,必须穿女装、化女相。
      他本人对此没有丝毫的不情愿,反而还挺开心的。
      虽说飞升的是真正的地师明仪,贺玄只是个顶包的,但这些年他确实也有勤勤恳恳、好好地履行作为地师明仪的责任。
      由于贺玄办事效率不错,人们觉得拜的神仙灵验,遂也在凡间聚了不少信徒。
      故此,地师庙的香火不错,在上天庭神官里也算是名茅前列。
      因地师明仪是在飞升之后,没来得及上去上天庭报道之前,便被贺玄给抓了起来,由自己亲自上阵顶包。
      所以在凡间,地师仪的神像塑像,塑的并非是地师仪本人的样貌,而是贺玄化出来扮地师仪的那张脸,那衣着喜好,自然也随了他的。
      地师仪神像一身黑衣,简单朴素,看样子根本不像是神官的衣服,也不似其他神官,没有什么其余的要求。
      毕竟有些神官的神像,身上穿满林林总总不同的饰物,要塑起来也是万般的难,需要费上不少的心思和时间。
      就比如师青玄自己的神像,不仅要塑成女相,还要一手握拂尘,一手持风师扇。
      贺玄把袍子随手一扔,走到师青玄身边坐下,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胡乱地安慰着师青玄。
      “要说尴尬,我一个鬼王,混在你们神仙堆里,岂不更是坐立难安?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一点感想也没有,你还要怕什么?”
      “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别老呆在这里,会闷出毛病的。放宽心,我能保你做一辈子的风师青玄。”
      师青玄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去。”
      偷来的东西,不要也罢。
      仙京的繁华,和他这一介凡人无关,就不要再伸手去搅和了。
      贺玄反问:“你怕什么?怕面对君吾?还是仙僚?这有什么好怕的?”
      “上天庭的风气根本没好到哪里去,你的那些仙僚,在我看来和普通凡人根本没差别;至于君吾,有我给你撑腰,够你在整个上天庭胡作非为了。”
      师青玄听了,“噗嗤”一笑:“以前他们总是说我有我哥给我撑腰,倒是第一次听到说你要给我撑腰。”
      说完,发现自己居然提及了师无渡,联想到了两人之间的渊源,脸色未免有些白,怕惹恼贺玄。
      可贺玄却罔若不闻,淡定自若道:“你哥是够横,但你哥太横未免也不好,锋芒毕露,终惹眼过头,会引人不快,随时被人搞垮。”
      “别看你哥好像天下第一横,有些事情,有些时候,你哥他也有不敢惹的人,比如君吾。”
      贺玄鄙夷地举例:“就算今日中秋夜宴,你飞升的蹊跷被人当众揭穿,我也有办法保你做风师,你哥能行吗?”
      “双拳难敌人心险恶,况且那些神官对你哥奉承,只是迫于他的淫威,若有一日出此等丑闻,你哥待如何?”
      师青玄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确实,他哥恐怕会忙得焦头烂额了吧。
      依他哥的性子,肯定会把此事压下去,可在中秋盛宴此事被戳穿,那他要怎么压?还当着帝君的面?
      贺玄说:“黑水玄鬼固然低调,但莫说君吾,就是和整个仙京对上,我也游刃有余。”
      “血雨探花可以何般恣意,我便可以。我同他,本无什么差别,同为当世之绝。毕竟我是鬼,不学你们神官那套做法。”
      “只要你有能力解决信徒们的问题,那你的香火就不会断。香火不会断,不管在哪里,仙京还是黑水鬼蜮,你都是风师,不会陨落。”
      “凡人们哪管你们上天庭的恩怨?也无从管起,反正拜的神仙灵了就对了。”
      师青玄睨了贺玄一眼:“你这话,说得比我哥还张狂,我哥都不敢这么说。”
      “没想到啊,低调的黑水玄鬼,也会说出这番睥睨众生的话。”
      贺玄道:“低调只是一种态度,更重要的是为了隐瞒身份,和性格本来无甚关系。况且,低调不是更好?”
      “只要我想,马上可以把整个仙京烧了,而且还让你们苦查无果。”
      师青玄幽幽地问:“血雨探花火烧三十三神官神庙,你也可以?”
      贺玄道:“我不惹事,不代表我不敢惹事。你就安心去吧,别多想。”
      “好吧。”
      贺玄一通胡乱的安慰,虽然不贴切,但却很管用,师青玄听了之后也不再犹豫。
      师青玄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贺玄:“贺玄,你……对不起啊……”
      贺玄摇摇头:“不要一直和我说对不起,其实‘对不起对我来说甚是无用。”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做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不过既然我做了,那我就为我的选择付出责任。”
      “师青玄啊,你真是我一辈子的劫。你若不是师青玄,有该多好?”
      师青玄的千言万语被贺玄的几句话堵在了喉咽间,不知道怎么吐出,只好乖乖地去把衣服换上。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做这个师青玄。
      做这个,这个把眼前人拖下地狱的恶鬼。
      平日里,每次上天庭有什么宴席聚会,师青玄总是万般期待兴奋。
      可如今,一想到他这个风师当得名不副实,还是偷梁换柱得来的,便再也没了以往的兴致。
      师青玄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贺玄,你还扮地师啊?”
      贺玄点点头:“对。为了扮好这个身份我费了挺多心思,怎么可能说不做就一下子不做了?”
      “不然我一个鬼王,没地师这个身份,要出入仙京,就有些困难了。”
      “你看血雨探花,这么张狂,要不打草惊蛇地进个仙京,也是困难重重。”
      说到地师明仪,师青玄恍然想起了在幽冥水府的那具尸骨:“对了,真正的地师仪呢?”
      “还供在殿里,得再供上一段时间,不然就这样草草下葬,棺材板压不住。”
      师青玄道:“下葬的时候我也去帮忙吧。毕竟他到底是天界神官。”
      贺玄没有异议:“嗯。”
      “你衣服换好了没?换好了我们就上仙京吧。”
      师青玄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一边束着腰带,一边问贺玄:“那你呢?”
      贺玄囫囵地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外袍,随意抹了两把脸,化回了扮地师用的那张脸:“我好了,走吧。”
      仙京的中秋夜宴设在露天月前,烟雾缭绕、祥云朵朵、细雪纷飞,使众仙得以在设宴享乐的同时赏月观星。
      纵然未至夜幕,但宴席已摆好,也有许多小神官陆续到场了。
      师青玄身为上天庭神官,本不必这么早到,可以再多拖延一段时间再到场。
      可师青玄不想去水师殿面对他哥,只能早早缩来宴席避难。
      宴席虽然还没开始,但菜肴美酒已经摆上了。
      看到眼前美食,贺玄眸底的光微微一亮,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不曾缺席过仙京大小宴席的原因了。
      不吃白不吃。
      师青玄没注意贺玄的心思,胡乱选了个偏僻的角儿正准备坐下,一边招呼贺玄:“贺……明兄,我们就坐这里吧。”
      再叫回贺玄“明兄”,总感觉有点怪,不如贺玄顺口。
      但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贺玄的名字,师青玄只好忍着心头的怪异感,硬着头皮乱叫一通了。
      贺玄一贯低调,师青玄本以为他会认同自己选的座位,没想却被贺玄一把拉住。
      贺玄反常地拖着师青玄走到了靠前的席位,按着师青玄落座。
      师青玄扭了扭身子,有点不自在:“明兄,这不太好吧?”
      以师青玄的眼光来看,这可是全场风水最好的位置了。以前他都是非这种位置不做,可如今坐下去,确实如坐针毡。
      贺玄按师青玄坐下之后,自己也寻了个离师青玄就近的席位坐下。
      贺玄听了他的话,问:“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是命格的事情吗?”
      “师青玄,有些事不必想得太清楚,也不必一直去惦念,为难的到底是你自己。”
      贺玄秉持一贯的作风,一坐下,就拿起桌上摆着的糕点开始吃。
      可惜主菜还没开始上,要等开席才上,现在吃不了。
      师青玄问:“贺玄,你真能放下吗?可是我却放不下。”
      贺玄答:“放不下。但又怎样?这两者之间还是可以取得平衡的。”
      “我虽仍旧视你哥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但这并不妨碍我保全你做你一辈子的风师。”
      “有些事你需要慢慢去寻找平衡,就比如我和你哥之间的矛盾。”
      贺玄这个正主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师青玄却仍旧不太能理解贺玄的意思。
      虽不理解,但师青玄也把这句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难得中秋佳节,仙京一派全新气象。
      另师青玄感到好奇的是,大至神武大街,小至各个神官的宫殿殿宇都有许多小神官和武神在巡逻。
      奇怪,怎么最近仙京的防守变得这般严谨了?
      师青玄拉了拉贺玄的衣角:“这是怎么了?”
      贺玄刚往嘴里塞了一块饼,眼下嘴里正嚼着东西,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上次血雨探花闯了上来,所以仙京的加强了好几倍的警戒。”
      “血雨探花来仙京的缩地千里是你开的?”
      “嗯。”
      贺玄草草答了几句,正巧主菜也开始上了,贺玄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也就没去关心师青玄。
      这种时候,他不好多说什么。
      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距离开席的时间还早,但还是来了不少的小神官,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
      小神官们看到师青玄来了,便一股脑儿地围了上来巴结攀谈,把师青玄围了个严实,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不绝于耳。
      开初时,师青玄因为心里藏着事,还有些放不开,和以往欢脱的行径有些出入。
      后来话题聊开了,便也渐渐地不那么拘束,开始找回来几分风师青玄轻狂恣意的态度,在一众小神官里侃侃而谈。
      贺玄也没有理会师青玄,他整张脸都快埋进面前的大海碗,身边叠起了一大摞高高的碗碟。
      只是偶尔抬头,看了师青玄一眼,嘴边漫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这就是他心中的风师青玄,少君倾酒。
      闲聊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师青玄正说到兴上,就听外边的小神官通报说帝君来了。
      这句话不亚于当头对师青玄泼下一盆冷水。
      看到君吾,本来放松下来的身子开始紧绷,师青玄的额间开始沁出了冷汗,只是僵硬地和君吾问了声好。
      面对自己多年的上司,师青玄作为一个冒名顶替的神官,就算是再怎么样伪装,也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好在君吾并没有发现师青玄的异常,点点头,很快就走到了席位之首坐下。
      贺玄轻轻看了师青玄一眼:“别怕,冷静。”
      纵然有贺玄的安慰,可师青玄还是不怎么自在,随意和小神官们聊了两句,坐回贺玄身边,心中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贺玄,我觉得,要不我们就先走了?”
      话刚落音,师青玄眼角就瞥见了他哥、裴茗和灵文走到了他对面的席位,正打算坐下。
      很好,这下连他哥都来了。
      有他哥盯着,他这是走也走不了了。
      他哥还是那副傲慢张狂的模样,裴茗也仍旧是一副风流多情的轻挑样子,而灵文则是化了男相,眉目俊秀,落落大方。
      师青玄虽然做好了面对他哥的准备,可现在见着了人,打好的腹稿却全都忘光了。
      师青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僵硬地和师无渡扬了扬扇子:“哥。”
      见了他哥,就连手上握着的风师扇也变得炙热烫手无比。
      他拿的东西,从来就不属于他。
      看到了他哥,师青玄就条件反射地去看贺玄的反应。
      见贺玄没注意到这边的响动,师青玄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师无渡看了师青玄一眼,又开始念起了重复千百次的教训:“青玄,你怎么又穿成了这个样子?”
      自打知道了他哥为他干的事情后,师青玄总是莫名别扭,连反驳的声音都没了,闷闷地应下了:“以后不会了。”
      最好以后也不必再上来仙京了,看着他哥、帝君、还有那些仙僚了。
      如果可以,他连风师都不想要做了。
      可是贺玄盯着,他不想忤逆贺玄的意思。
      难得师青玄这么乖,师无渡也不好继续责备他,转而和灵文裴茗一起继续着商业式的虚假吹捧。
      裴茗这人虽然不着调,但还是很关心师青玄,找了个机会离开了“三毒瘤”,凑到师青玄身旁打探消息。
      裴茗拿着酒杯在手中把玩,对着师青玄风流倜傥地笑:“怎么样?昨夜成事了没?”
      问完,没等师青玄给出答案,裴茗又自己推测了一番:“看你和地师相处的模样,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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