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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小姐,你耳膜穿孔了,不过,面积不大,我先给你开点药,接下来的话,在生活上,你需要小心一点,受伤的耳朵千万不要碰水,要尽可能避免感染状况的发生。”
      医生是在一个多小时后到的。
      时浅坐在床上,极其安静的听着医生的叮嘱。
      她还不是很适应,忽然只剩下一只耳朵具备听力,这让时浅在听人讲话的时候,总觉得别扭,总觉得声音小。
      她有以为,会不会是她另外一只耳朵也出现了问题。
      不过,经过检查,该说是庆幸的,并没有出现她所认为的更糟糕的状况。
      “你现在的情况需要观察,顺利的话,原则上鼓膜可以自行长好。”
      “……”
      “但这个具体恢复的时间因人而异,每个人体质不同,所以,我没办法在时间点上,同你说的更精准。”
      时浅将头埋得很低,眨了眨眼睛,她嗓音低沉,冷淡,“我知道了。”
      “时小姐,我的电话,可以留给你,需要的话,后续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显然,并不知道时浅的实际处境,医生极其热情细致的一再同时浅做着沟通。
      “不用了,医生,有需要的话,后续,我爸那边他会跟您联系的。”
      讪淡的笑了下,摇头,时浅拒绝了医生的提议。
      留个电话什么的,这确实方便。
      然而,时浅现在没有电话,时临那边也不可能给她用什么电话。
      医生怔了几秒,俨然不太理解时浅的拒绝。
      面对医生明显的费解,时浅轻撩了撩唇瓣,没做什么解释。
      有什么可说的呢?
      说了,又能怎么样?不外乎是平添难堪。
      她现下的处境,没有人可以给到她帮助。
      这一次,毫无意外,毫无悬念的,时浅被彻彻底底的禁足了。
      不过,说到底,即便是没有今天这种横生的枝节,时浅很确定,她的状况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去。
      其实时浅觉得,时临可能还需要感谢她。
      毕竟,她的所作所为,给了他可以理所应当这样行事的充足理由。
      许是最开始,时临没有制止她,也有这样的原因存在吧。
      靠坐在床头,时浅转过脸,望着黑沉的天空长时间的发呆,出神。
      呵,不知道这个时间,慕子琛怎么样了。
      他究竟有没有度过危险期,是不是席衍城已经将她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转达给他了。
      他应该很愤怒,生气,也很失望吧。
      她却是很不负责任,当初主动撩拨他的是她,最后,一再选择放手的还是她。
      吸了吸鼻子,慢悠悠的仰起头,时浅将眼睛缓慢的闭起来。
      现阶段,她身上有很多不适,她很难受,而她的心里,也难受到不行。
      唔,这还真是完完全全的身心俱疲,身心都饱受难受摧残呢。
      时浅的小腹又开始疼了,忽然又开始疼的很厉害,并且没一会,时浅感受到了明显的不正常。
      她又流血了。
      慢着手脚的翻身下床,再怎么不想动,再怎么没心情,时浅也还是得去卫生间做处理。
      灯光下,纸上的鲜红刺的时浅心脏疼,让她极其窒息。
      蓦的,情绪就躁动起来。
      抬起手,时浅想要往自己的脸上抽耳光。
      她想自己打自己,她想要自己疼。
      可下一秒,高举的左手无力的垂下去。
      她不能。
      她的耳朵,现在承受不了任何外力。
      用双手捂住脸颊,蹲在洗手间内,时浅将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
      自我折磨,不存在任何意义。
      她就算是把自己折腾死了,那又能如何?
      以时临现在的状态,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反思,相反,他怕是只会将这些事情算到慕子琛身上,只会认为这些都是慕子琛的错。
      而慕子琛……他若是知道她过着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怕是也没办法好好过他的人生。
      或许,有点迷之自信了吧。
      时浅就是觉得,即便她不同慕子琛在一起,慕子琛也还是会对她有一份关心,在意。
      一个人在混乱混沌的状态中,直至天明。
      疲惫到极致,完全没有睡意,根本睡不着的时浅总算有了零星的睡意。
      她真是太累了,这会,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另一边,经历了第二次手术的慕子琛自病床上睁开了眼睛。
      在第一时间,近乎于下意识的,他非常急切的寻找时浅的身影。
      因为此前发了高热。
      那些大脑中存在的记忆,有一瞬,慕子琛无从分辨真假。
      下意识的,他很希望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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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放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