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看着她,这次,谁都没有去扶她。
就连脸露不忍的柴妮然,想对她伸出手,也被他们拦住制止。
摸着红肿的左脸,她疼得说话都有些模糊,却仍然强挤出一丝笑,“打够了吗?要不要再踹几脚出气?”
“踹你?我嫌自己的脚脏。”他轻轻的扬唇,脱下那双因为被她夸好看,而连续穿了几天的米白色皮鞋。
手往一只鞋的底部一抓,一个窃听器丢到了她的脸上。
“你恶心我?我又何尝不是?你还让我想吐呢。你滥杀无辜,还害死了我曾经最爱的男人。”她捡起那个窃听器,放在手里把玩着,悠然轻笑。
这副没心没肺的无耻模样,仿佛全世界的男男女女,都没有她这么狼心狗肺。
心里有多疼痛,她脸上就笑得有多丧心病狂,“如果有一把刀,我恨不得一刀插进去,弄死你。”
“兰小姐,不是的...”蓝添皱眉,想道出其实是自己杀了霍景轩的真相。
唐霖眼疾手快的捂着他的嘴,把他往后院里拖走。
而就在这时,即墨琰从茶几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浅笑俊雅,风华绝代,“这里有刀,你插啊。”
“不要啊!兰小姐!”柴妮然如梦初醒,猛然抱住真的将刀往男人左胸捅去的兰溪。
刀尖有一半插进去,鲜血淋漓的冒出来。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还是这么笨。”嘲笑她插错心脏位置的男人咧嘴一笑,大手往外一拔,那把刀就丢在了脸色煞白的兰溪脚下。
刀口里的血,霎时就跟水龙头被打开了似的,哗啦啦的往外流着。
他一只手遮住伤口,防止血液急速流动,眉头都不皱一下,“养了这么多年,还是白眼狼。滚!”
一声低喝,他吐了一口唾液到了心里担忧的兰溪身上。
“你自作自受。”她咬牙切齿的转过身,一滴泪都没有流,可是心口已经砰的爆炸着,越来越疼。
这从未经历过的折磨,痛不欲生。
她所站的位置,离门槛只有两米之遥,可是她却走了很久,很久。
冷冰冰,硬邦邦的双脚,怎么也迈不出去。
一直在门外看着这一切,可是却始终被姚欣捂着嘴的即墨安,此刻终于用力挣开了神色凄凉的奶奶,跑过来质问她,“姐姐!你干嘛捅我爹地?”
“安安,过来,别管她。”失血过多的男人,声音醇厚而沙哑。
震惊又受伤的小女孩,固执的怒声质问她,“姐姐!说话啊,我问你呢!你是想要杀我爹地吗?”
“即墨安,你再不过来,老子就要流血死掉了!”男人连吼带骂的不耐烦神情,吓到了即墨安。
她跑过去,忧心忡忡的扶住因为大吼而流血更多的父亲。
只得欲言又止的看着那个神色落寞的女人,失魂落魄的缓步离开。
“去奶奶的房间,给我找医药箱来。”被女儿扶到了沙发上,男人闭着眼吩咐。
“不行啊,爹地!你的伤口有洞洞,要去医院的!”即墨安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急得就差哭出来了。
“要你去就去,再废话,等着你老子咽气吗?”男人又吼,急促的呼吸起伏,震得胸腔生起共鸣,血流得更多了。
爹地...好可怕!
他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把死挂在嘴边,不知道宝宝听了很伤心,很害怕吗?
小女孩缩着身子,不敢动求助的看向爱莫能助的柴妮然。
一家之主不让她这个外人插手,她还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好了。
“安安快去,你爹地受过这种伤很多次,自己可以处理的。”姚欣走过来,温柔的劝说。
即墨安惊魂未定,半信半疑的走了两步,就飞快的跑起来。
跑到左侧的卧室里,她摔了一跤,膝盖都红肿了。
娇生惯养的小女孩没时间矫情痛呼,爬起来找医药箱。
生怕迟了一步,她那个喜怒无常的亲爹就死翘翘了似的。
拿医药箱跑出来,她跪在眉目冷肃的男人面前,抿了抿苍白的小嘴唇,孝心满满的轻声说,“爹地,我给你擦药酒。”
“你不会。”他邪肆勾唇,取出各种药效绝佳的昂贵药酒,一点点的轻撒涂抹。
他的动作很优雅,完美得就像是在做一样艺术品即墨安都看呆了。
处理完了,给自己的伤口处的绷带绑了个蝴蝶结,他拉起跪得双腿发麻的粉嫩女娃,“看清楚了,以后受伤了,就这么包扎。”
即墨安愣住,爹地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刚才做得那么慢,是为了现场教会她吗?
为什么?他每天都陪着她,她哪怕受伤了,也不需要自己上药包扎啊。
姚欣在一旁暗叹,儿子的用心良苦,孙女现在未必懂得。
她回头看了身后,米挚愿若有所思的神色,她就知道,这个比安安聪慧很多的孩子,听进去了。
“唐霖!蓝添!跟我上楼,其他人不许跟来!”即墨琰突然放声大喊,叫来了后院的两人。
三个神态冷淡的男人,步伐沉稳的迈向二楼。
第208章 一切都会结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