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头发,肯定很重要。对方拿去报警的话,就糟糕了。”蓝添也叹气,却是真心实意的苦恼。
坐在浅卡其色大床上的俊邪男人,又开始抽雪茄,对他的话不闻不问。
坐姿悠闲得翘起二郎腿,漠不关心,置身事外的冷淡样子。
仿佛即将遭遇牢狱之灾的,根本就不是他。
蓝添与唐霖面面相觑,前者提醒唐霖,“咱们监视的人,看到几个穿了警服的假警察去了你家到处乱翻,这两天,你先别回家。”
唐霖抿唇点头,缓缓的抬头看沉默抽烟的男人。
他的目光从围着深褐色窗帘的落地窗,徐徐转移,停留在花红柳绿的窗外。
仿佛在看着窗外蔚蓝纯净的天空,却又像是透过天空,看得更远,不知道在看什么。
唐霖走近了,顺着他的目光仰视过去,声音低轻的说,“兰小姐她...”
“别再提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男人一声怒吼,掷向他膝盖的雪茄烧着了衬衫,丝丝缕缕的烟气冒出,青白交加,一如他复杂难辨的煞白脸庞,铁青一片。
蓝添赶紧泼了一杯水,制止火势的蔓延。
空气里,有着浓烈的烧焦味道,不好闻,却也毕生难忘。
又有谁的心,此时也已经被烧焦?
肝肠寸断,此生不愿再爱。
...
从即墨家出来,步行到火车站,其实才十分钟。可是,兰溪竟然走了很久,用了三个小时。
泪流满面的伤落女人,走一步,回一次头,却没有人追出来喊她。
他的伤,还好吧?
她怕自己当时如果不动手,梁高三人找到借口冲下来的话,给他致命的一枪,那才是要了她的老命。
他若是死了,她肯定会伤心得当场自杀。
她有分寸的,刀子在他的胸膛偏左的地方刺进去,刀口深度只有一厘米,他不会有事。
就这样吧,他已经当她是丧尽天良的坏女人,她也不想再争辩。
和他待在一起,那种背叛景轩的负罪感太强。
她受不了,每天饱受自责的煎熬。
毕竟他对她再好,也抹不掉他杀了她的昔日恋人的可怕过错。
她一路上的精神始终恍恍惚惚,却还知道拿出身份证和现金,买好了火车票,心事重重的返回了K市。
回去的第一件事,她去买了白菊花和香火冥币,去拜祭霍景轩。
大雨滂沱的寒冬凌晨,零下一度,寒风刺骨。
只穿着七分袖雪纺裙的女人,摸着冷硬如冰的墓碑,凝视石碑上那张青涩英气的笑脸,她压抑着声音,呜呜咽咽的低泣,“景轩..报仇了...我给你报仇了...你开心吗?”
你笑得那么灿烂,肯定很开心了。
可是我不开心,我还很难过。
好像...一离开三亚,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快乐了...
曾经的幸福快乐,唾手可得,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失魂落魄的悲伤女人,笑声凄惨,比哭还难看。
觉得自己不该在悲惨冤死的昔日挚爱面前,想另一个杀了他的男人,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但是因为受冻太久,并且又冷又饿,她一起身,就摔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一把黑色打伞悄无声息的挡在她的头顶,撑伞的越南少年看向不远处的墓园门外,目光带着探寻。
那里,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面包车。
开着一条细小缝儿的车窗里,伸出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做了个OK的手势。
少年心领神会,迅速带着昏睡的女人出去...
...
兰溪的出租屋。
破烂狭窄的卧室里,突然响起推开房门的声音,惊醒了吊着营养点滴的兰溪。
她费劲的掀开酸涨的红彤彤大眼,只来得及看到一道1米8左右个子的火红色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走廊外。
是个大致二十岁的少年,她是谁?
兰溪想追出去,可是双脚没法挪动,先前在墓园时被冻伤了。
而她的左手一动,就疼痛不已,并瞬间看到了手腕处扎着的吊针。
床边的小凳上,放着一瓶口服的药水。
瓶身的字体,是她看不懂的越南字。
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用生硬的中文写着服用药液的次数和禁忌。
越南人?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身边哪个男人跟越南有关联。
第209章 我给你报仇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