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本质就是最好与最坏的折衷——所谓最好，就是干了坏事而不受罚；所谓最坏，就是受了罪而没法报复。——柏拉图《理想国》
“我迷上了它带给我的快感，在这个世界里，我不再有痛苦、烦恼、空虚、寂寞......”
“人类是多么喜欢找乐子的物种啊？吸烟、饮酒可以，它为什么不行？”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咏宁市第一小学的街对面，和学校附近来来往往的人不同的是——已经有些炎热的天气里，男人却身着冲锋衣、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脸上蒙着一个厚厚的口罩，即便凑近了，也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
安逸的夏日中，小学放学了，家长在校门口等待着，学生们悉数离开校园，他们一蹦一跳地扑上前牵起父母的手，迫不及待地分享今天校园里发生的一切。
男人矗立在远处，伸长了脖子一一打量着，仿佛在挑选货品。
“消除痛苦的方式，是制造更大的痛苦。”
一个瘦小的女孩背着书包斯里慢条的从学校里走了出来，她走的很慢，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中的书本上。
见到她，男人露出了笃定的眼神，他目露凶光，加速俯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女孩面前，趁身边人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揪起小女孩的衣领，顺势从腹中抽出一把锋利的长刀……
女孩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她只觉寒光一闪，脖颈间便是一凉。
女孩的喉咙就像突然拉开拉链的口袋，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了身旁的男孩一脸，男孩张着嘴站着，巨大的惊恐下，他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动弹。
刀口划的很深，女孩的血就像餐厅里的巧克力喷泉，绵密浓稠，不断向外扑腾。她下意识抬手，似乎是想捂住脖子，可下一秒，她便软绵绵地贴在男人身上，滑了下去，身体就像刚被钓出水面的鱼，疯狂抽动着。
男人的手依旧扯着女孩的衣领，他轻轻抖了抖手臂，就像提着一个破布娃娃。
孩子们发出了尖叫，引起了人群的注意。
男人不为所动，他冷漠地张开五指，随意将手中女孩扔开，再次把刀抬了起来。
刀口的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滴到了地上。
男人扭了扭脖子，咔咔作响，他扫视一圈，突然向着惊恐地人群奔了过去，人们四下逃窜，尖叫声、求救声到处响起，他放声大笑着，扑入人群，玩起了老鹰捉小鸡，仿佛这一刻实现了他梦寐以求的人生理想......
夕阳余晖下，尖刀的寒光映出了男人脸上的汗水和血水，此刻，他看起来如同罗刹一般……
吴环独自在家中吃饭——与其说吃饭，其实只是填饱肚子罢了。
天热，他穿个大短裤和素色t恤，t恤的一角还扎在裤腰里——看来是刚从厕所里出来。他嘴里叼着根白色塑料叉子，光脚夹着人字拖，漫不经心地在厨房泡了碗康师傅，然后抬在手上，绕过了地板上丢着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单手扒开沙发上的杂物坐了下去。
电话声响起，吴环从裤包里费劲地掏出了手机，懒洋洋地接了起来：
“啊？吃饭呢……”
第1章 山 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