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里的每一扇门背后都是杀死李新和的怪物，老孟，你怎么看？”
游子剑点燃了一根烟，放到嘴里轻嘬一下，吐出浑浊的烟气。隔着袅袅上升的烟雾，他问二把手。
二把手的脸在烟雾中看不分明。
他们俩现在位于一处空旷开阔的空间，远处王杉?S和宁娅正在紧急处理方棠的伤势。
队伍里的其他人或站或坐，有的聚集在一起，有的独立于团体之外，都神色诡异，时不时向游子剑和二把手的位置张望。
死了两个人了，却连一丝成果都没有取得，他们中有的人打起了退堂鼓。
老孟眯着眼注视烟雾中的游子剑，他的一绺头发被汗水打湿，凝结成了块，很不得体地搭在额头上。
他说：“刚才惊鸿一瞥，你也看见了，门内的构造，它不是用精密的机械和齿轮作为开门的驱动力的，而是那些藤蔓，这里所有的门应该都是这样，这些藤蔓既是动力来源，也是能处理入侵者的防盗设备。”
老孟看向周围，说道：“这里的所有的墙的背后，应该都有这些藤蔓在沉睡，只要我们暴力破坏，它们就会顷刻苏醒，随即倾巢而出，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暂时撤离，等到调查清楚这藤蔓的根底后，再回来。”
“不行。”
游子剑摇了摇头，“时间不等人，侦缉局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们没有那个时间去做这个准备了。”
“那你的意思是怎么样？”老孟语气变冷。
“我在想，”游子剑说，“这些蔓子在门里面，在墙里面，为什么能始终保持这么安静？老孟，你仔细想想，究其本质，它们也只是植物，植物最需要的是什么，光！墙壁里面没有光，所以它们保持沉睡。当李新和开了门，我们手电筒的光惊醒了它们，于是——”
“你不能拿我们世界的标准来评判它们。”老孟摇头说，“况且也有不用光合作用的植物的，这不值得我们冒险。”
“我们大可以做个实验。”游子剑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不同意。”老孟说，“可能会死人的！”
“老孟啊！”游子剑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你嘴上不承认，其实说到底你已经老了，你现在心都软成什么样了，刚才李新和死的时候，你看看你，激动成那幅模样。对了，李新和死前喃喃自语的是什么，你听清楚了没？”
老孟面色一变，随即表情苦涩：“实话跟你说吧，他是我徒弟。”
“我没听说过你有徒弟。”
“我们俩上次合作还是在八年前，这些年我一直在海外，最近才回海都，你就确信你有那么了解我？”
“好吧，既然他是你徒弟，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和我说的话，我铁定会多给你们些分成啊！”
游子剑装模作样地摇头，“现在倒好，人死了，分成也没拿到，还浪费你那么多年的心血，我真的太抱歉了！”
“道上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孟说，“就连你哥，当年带你入队，也引来了不少非议，他是老板，是出资人，都是这样的结果，我替你打工，还带我的徒弟，你会怎么想？”
“我和他不一样！”游子剑突然失控，低声咆哮。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冷静下来，说道：“算了，别提他。就按我说的做，你说不出口，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说完，他大步向那些人的方向走去。
老孟凝视着他的背影，下落的拳头猛然攥紧，指尖深深地刻入掌心。
……
“你醒啦！”
软糯的声音。
方棠勉力睁开眼，就看到宁娅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她的手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另一边是王杉?S，正在从背包里不断取出绷带、药水递给宁娅。
方棠手肘撑着地面想要动，结果感到自己的肩膀传来叫人皱眉的剧痛，就重又跌了回去。
“我这是……”他不确定地说。
“中弹了。”王杉?S道，“不过是皮外伤，既不伤筋也不动骨，你别动，我们给你上药，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行动了。”
“可是我明明感觉到那子弹穿过了我的身体。”
“确实。”王杉?S道，“但没有贯穿，我怀疑是那枚子弹打穿了藤蔓以后，动能消耗殆尽，打到你身上的时候，动能已经非常小了，只是击穿了你的皮肤，最终卡在了肩胛骨前，你运气真好。”
“我都中弹了还运气好？”方棠气得要坐起来，结果又因为疼痛躺了回去。
“当时那种紧急情况，游哥也是逼不得已。”王杉?S说。
“你还替他说话？”方棠气得翻白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他救下了一个人，你呢？”王杉?S拍了他一下肩膀，把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刚才除了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外，还做了什么？”
“你不也——”方棠还想反驳，却想到王杉?S是医疗兵，就闭上了嘴，自知理亏。
“总之我看他就不是好人。”方棠小声嘟囔，随即抬眼看向宁娅，“你觉得是不是？”
“啊？”宁娅一愣，红着脸低下头帮方棠加紧包扎，不说话，但这样的表现恰恰代表她认可方
第15章 窥视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