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纭疑惑,
“我有什么问题?”
高司盈没急着回答,因为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依靠着双手触碰来感知一切。
她的手指,顺着姜纭的肩膀滑到她的手臂,又轻缓停在了她的手腕处,用指尖轻轻点了几下她手腕上覆着的衣袖,问她:
“不疼么?”
“疼。”
姜纭看着她,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仍对她笑了,既然她问,那自己也不藏着掖着。
姜纭的手腕就是受伤了。
“那为什么不说?你不会喊疼么?”
高司盈问她,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嗔怪,她小心翼翼掀开她的衣袖,摸到她中衣衣袖上尚未干涸的湿凉,就已经能想象到眼前她的手腕是怎样的伤势了。
白色的中衣布料被血染透,因为是一遍又一遍被血浸湿,所以那一片血色深浅不一,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去掀开衣袖时,高司盈的手指微微一颤,布料与伤口粘连,尽可能轻的去拽,但仍能想到她有多疼。
但姜纭没吭声,始终安安静静,只有疼的时候,会微微蹙眉。
她的两只手腕上都是细长的伤口,一道接着一道,层层叠叠。
浅的地方只是破皮,重的地方深可见骨,这都是她强行使用蛮力,用手腕挣断化龙筋的结果。
就像刚刚强行与自己体内的毒对抗,使用术法催动风珠,在掉落时不至于双双坠崖而死,但也受了内伤一样。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但同时受到了伤害。
无论是姜姓老狐狸,又或者师父,都称之为——
[代价]
但这也分值不值得。
就这样由着她去碰自己的手腕,其实姜纭也是这会儿才真正去关注自己的伤口,虽然疼,但自始至终她都无暇顾及。
“说了又能怎么样?伤口不是依然在,喊疼也不会让疼痛减轻半分。”
姜纭告诉她,随后缩回手,
“我自己弄。”
似是预料到她会这样高司盈先一步捏住她的手臂,心中估计了距离,所以完美避开了伤口,她叹气,在身上摸索出一只银质木塞的小壶,巴掌大小,在北地极为常见。
这边冬季长,天寒地冻,北地人无论爱不爱喝酒,都会随身带一只装满烈酒的小银壶,偶尔喝一小口,活血暖身。
高司盈也算入乡随俗,平日里不喝,但时刻都带着。
她咬开木塞,将酒壶推到姜纭怀里,一边小心挽起她的衣袖,告诉她:
“里面是烈酒,你把它倒出来,清洗伤口。”
“那更疼。”
姜纭嘟囔,但也照做,白酒落在伤口上,那感觉真的很刺激!
酒香四散,姜纭忍不住使劲儿闻了闻,自己不胜酒力,偏偏这会儿又想喝一口,于是清洗了伤口,又偷偷留了一点在壶中。
“你忍着点儿疼。”
这边刚刚清洗过伤口,那边高司盈就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她用指尖从里面抠出黑色的药膏,再次小心摸索,给她上药。
“你还挺适合当个瞎子的,这药涂的好准,都在伤口上,一点儿没浪费。”
姜纭看她上药的手法,就好像能看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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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疗伤[1/2页]